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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春浮說,你在這兒許久,是那位叫做殷仲春的道友一直在照顧你,是嗎?”他說話倒是委婉客氣。“不是?!敝x道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頭發(fā)在荊淼肩窩里蹭著,有些發(fā)癢,“不過要跟紅鳥兒說一聲?!?/br>荊淼就應(yīng)了一聲,倒不知道紅鳥兒是誰,似乎是個人的外號,卻也說不好是不是謝道養(yǎng)的寵物,就好比甘梧似得。“事情恐怕還要一陣,你要不要想想有什么需要帶上的?”荊淼又說道。“有啊?!敝x道神情嚴(yán)肅的坐直起身,握著荊淼的雙肩,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你千萬要記得把我?guī)??!?/br>荊淼不由得失笑,謝道見他笑了,也不由得歡喜十分。“對了。”荊淼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輕輕將謝道的手打肩頭拂下,伸手挽起了發(fā),手指沒入衣領(lǐng)之中,慢慢摸索著脖子處系著的紅繩。他平日穿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似是除了一雙手與一張臉,哪里都不肯漏出來,這會兒頭發(fā)微微亂了些,露出纖長的頸部曲線來,大概是常年掩在長發(fā)后,肌膚潔白如雪。荊淼終于摸到了那根紅線,便用指頭勾住,慢慢的扯出了領(lǐng)子,一條細(xì)細(xì)的鮮紅襯著雪白,謝道像是忽然被奪去了目光,竟舍不得收回片刻。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謝道的胸膛里燒了起來,他瞧著荊淼不起波瀾的神情,卻只覺得喉嚨干渴的厲害,太陽xue突突的跳動著,但是謝道并沒有感覺到憤怒,反而有一種針扎般的痛苦在刺激著他。這感覺對謝道實(shí)在是很陌生,因此他只是貪婪的,近乎可怖的盯著荊淼,像是一頭饑餓到幾乎發(fā)狂的饕餮。荊淼終于把那條月牙墜子拿了下來,他用手指纏著線,伸手去碰謝道的脖子。謝道下意識避開了,又磨磨蹭蹭的挪回來,抬著眸,對荊淼略帶了點(diǎn)討好的笑了笑,又甜又膩,荊淼就將月牙墜子攤在掌心里給他看:“這是我爹留給我的最后一樣?xùn)|西,雖然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可我戴了很多年了,今天給你當(dāng)個定情信物,你不要的話我就戴回去了?!?/br>“我要!”謝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又磨磨蹭蹭的抬起了頭,像是極不習(xí)慣對人露出要害的猛獸。荊淼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那紅繩給謝道系上,謝道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安,悶悶不樂的靠在荊淼的懷里,直到荊淼幫他把繩子壓進(jìn)領(lǐng)子里頭后松開了手,他看起來才松了口氣。“不能放在外面嗎?”謝道摸了摸脖子,只感覺那月牙墜子滑進(jìn)了衣物里,貼著自己的胸口,似乎還帶著荊淼未散的體溫,鼻下縈繞的苦香淡淡的,像是整個人都被荊淼抱在了一起。“這又不是什么寶貝,放外面哪天指不定就沒了?!鼻G淼哭笑不得,“它只是凡物,磕著碰著都容易碎?!?/br>謝道面容上就生了點(diǎn)困窘,垂著頭,連帶著摸脖子的手勁兒都小了大半,說道:“碰不了摔不得,還不讓戴在外面炫耀,這還不叫寶貝啊?!?/br>荊淼竟一下子無言以對。師尊就算失憶了也還是師尊,說話就是這么不容反駁。“那你就好好收著吧?!鼻G淼好笑的伸手壓了壓謝道的胸口,順著他的話說,“按著心意來講,這的確是個寶貝,我這輩子也只送給你一個,再沒有別的了。”謝道捂著心口,睜著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荊淼,頗有幾分無賴的問他:“是沒有別的東西送我了,還是沒有別的人了?”“你想要哪個?”“我想要后一個?!敝x道湊過來,偷偷親在荊淼的嘴角,笑嘻嘻道。荊淼也由得他親,只說:“那你就錯了,兩個都是。”他這句話本來是想逗一逗謝道的,卻豈料謝道并不是十分的失落,反而一臉興奮的捂住了胸口,心中頓時好奇,不由問他,“你怎么了?!?/br>“那這就是獨(dú)一無二的了?!敝x道神情里帶了點(diǎn)神秘兮兮,笑道,“我決不讓別人看它一眼。”“那倒不必?!鼻G淼心里一暖,也湊過去在謝道唇邊輕輕吻了一下。他們倆膩在一起似乎也不嫌枯燥,只說一些旁人聽來再無聊不過,自己卻覺得興趣斐然的話。等稍晚一些,兩個人就坐在庭院里看星星,望川界的天空與天鑒宗的也并沒有什么不同,但要是較真起來,大概只能說月亮看起來比較遠(yuǎn)。荊淼在望星閣呆了許久,因?yàn)楣ぷ餍枰獙π浅阶兓枚嗌僬莆樟艘稽c(diǎn)規(guī)律,算是半個天文(被迫)愛好者。他那時只是為了更好的找尋資料,免得麻煩弟子們,這會兒卻正好派上用處,細(xì)細(xì)給謝道講起星空來。浩瀚蒼穹,無垠星空,兩個修道人的眼力自然遠(yuǎn)勝凡人,兩人的頭依偎在一塊兒,漫無目標(biāo)的閑侃著。荊淼仰頭望著星空,謝道卻看著看著,忽然轉(zhuǎn)過頭,呆呆的凝視著荊淼的側(cè)面。他生得真好看。千言萬語也尚不能描繪出他模樣的萬分之一好看,謝道有時候窮極無聊了,也總會想著自己喜歡的模樣,怎樣的眉毛,怎樣的眼睛,怎樣的鼻子嘴巴,生得應(yīng)該是艷麗還是秀氣,是一身正氣,還是瀟灑自在。但荊淼的模樣,不是謝道格外喜歡的那樣,只是每一處都生得自然無比,毫無一絲缺漏,妥妥帖帖的,就是謝道心里的那樣。謝道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有個人明明與他所想的完全不相符合,卻又叫他喜歡到了骨子里去。大概是因?yàn)樗乔G淼。而世上也只有一個荊淼,唯一一個,獨(dú)一無二的。“師尊,也許你不記得了,但咱們住在紫云峰上,等你回去了,說不準(zhǔn)我們就可以把師妹接回來了?!鼻G淼不知道什么時候把目光收了回來,他凝視著謝道,輕聲道,“然后等掌門他們同意了,我們?nèi)齻€人就一起出去云游,去哪里都好,去什么地方都行?!?/br>謝道看了他好一會兒,心里忽然冒出無數(shù)個問題來,第一個是紫云峰是什么地方,第二個是師妹是誰,第三個是我們出去玩為什么要經(jīng)過掌門同意……但是他最后哪個也沒有問,只是對荊淼說道:“這個忘記了也很可惜?!?/br>荊淼聽了,就笑起來。不知道為什么,謝道總覺得荊淼明明完全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卻又什么都不吐露出來,但是要他去問荊淼是否看出自己什么也想不起來,又怕荊淼聽了心里傷心,就吶吶的坐著,有點(diǎn)不知所措。他生平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也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的手足無措。想把所有好的一切都捧到對方的面前,卻又覺得自己做什么說什么都亂七八糟的很,生怕言行舉止里稍有不慎,就叫對方生氣難過。“記不起來又沒有什么?!鼻G淼慢慢伸出手去,狀若無事的抓住了謝道的手,修長的手指靈活又緩慢的動彈著,在黑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