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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下,忽然低低的出聲道:“師兄,你這幾日有沒有什么想采的草藥?想去游玩的地方?不要一直悶在山上嘛,山下有好多好玩的,有糖人,面餅,各種各樣的好吃的……”“怎么了?”荊淼心中一嘆,伸出手來將虞思萌摟著,故作自己對一切全然不知,“師兄一直呆在這里,不是一直好好的嗎?發(fā)生什么事了?!?/br>“沒有??!”虞思萌急忙搖頭否認(rèn),“我只是覺得,一直呆在這里,未免太無聊了一些。師兄你不是有好幾個朋友嗎?怎么都不去與他們聚會碰面,人家難道不會不高興嗎?”虞思萌仰頭看著荊淼道:“師兄,思萌好希望你開開心心的,”作者有話要說: 謝道:我是無辜的!??!第107章恩情當(dāng)初虞思萌將鈴鐺送給荊淼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用上的一天。因?yàn)樗@個人愛靜,又孤僻的很,沒跟任何人結(jié)過仇怨,自然也不需要這鈴鐺護(hù)身。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人,是全然不講道理的,即便你什么都沒有做。這也是荊淼第一次見到君侯,但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君侯渾身魔氣,生得既妖異又姣好,有一種近乎冰雪般的冷厲與凌冽。他穿著一件斗篷,身旁還跟著個滿面天真的女孩子,腳上帶著鐲環(huán),笑起來有一種無憂無慮的稚嫩。“是你……”君侯的表情露出一股奇特的愉悅與微妙,他突然停了下來,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荊淼,那眼神有些像一只野獸。他手上還沾著血,肩上有一個盒子,荊淼靜靜站著凝視著眼前這個魔,手貼在腰間輕輕撫摸了兩下。“你認(rèn)識我?”荊淼淡淡道,目光卻轉(zhuǎn)到了那個女孩子身上,“她就是秦師姐的孩子?”君侯半瞇著眼睛,似有若無的微微笑道:“是啊,她就是。”他慢慢走上前來一步,“就是你,叫那個瘋子追殺了我百年……”他看起來不是很生氣,相反的是,似乎還很高興。追殺了你百年?荊淼對這個罪名實(shí)在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與君侯之間可謂有深仇大恨,所以再多加一筆,本來也沒有什么。荊淼不喜歡打架,卻不代表他不會打架,但是君侯的修為深不可測,他卻也心知肚明的很,自己絕沒有可能贏過君侯。“我打不過你?!鼻G淼微微搖頭道,他的手已經(jīng)從腰間的鞭子上放下來了,君侯只當(dāng)他是放棄了抵抗,神色不由得輕蔑了起來。“你要求饒嗎?”他問道,神情顯而易見的失望。荊淼伸手從頭上將妙筆真人送他的黑玉簪拔下,輕輕一甩手,黑墨自簪尖噴濺而出,轉(zhuǎn)瞬間便化為nongnong黑霧,瞬息彌漫開來。這一會兒,誰也看不清誰了,君侯在濃霧里冷笑道:“只有這點(diǎn)招數(shù)嗎?那你怕是就要死了?!?/br>他話音剛落,突然聽見三聲再清脆不過的鈴聲,聲音戛然而止。“是嗎?”荊淼古井無波的聲音又再度響起,“我倒是不這么認(rèn)為?!?/br>鈴聲清脆,懸在半空之中,此時三個鈴鐺都沒有封堵住,正響個沒完沒了,聲波好似化作有形的勁氣,一圈圈以鈴鐺為中心而擴(kuò)散開來。風(fēng)無聲無息的吹起荊淼的頭發(fā),烏濃的長發(fā)瞬間化作雪白,兩只狐耳也自頭頂生出。黑霧緩緩消散而去,荊淼仔細(xì)一瞧,君侯勉強(qiáng)還有幾分清醒,但那女孩子卻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昏迷。鈴聲愈發(fā)急促,荊淼卻沒有多么高興,他早先在無人時用過這鈴鐺,但是萬萬沒想到三枚鈴鐺齊響的時候,所需要的靈力會這么多。丹田之中的靈力已經(jīng)盡數(shù)消耗一空,如今他還撐得住,不過是因?yàn)槟遣恢螘r滋生的妖力在勉強(qiáng)支援。這會兒簡直是騎虎難下,停下鈴聲,君侯絕沒有任何可能放過他,不停,他自己也快撐不住了。難得聽思萌出門拜訪一下朋友,沒想到就這么不走運(yùn)……鈴音逐漸變得刺耳起來,荊淼唇邊也慢慢溢出猩紅,突得一聲鳳鳴,還不等荊淼防御,就感到背上一痛,氣息阻絕,鈴鐺瞬間掉落了下來。他整個人也被背后猛然沖來的力道激得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荊淼伸手去捂住嘴巴,抽出腰上長藤一甩,那藤條天生自然,狠狠一抽,又是一陣鳳凰長鳴,他轉(zhuǎn)頭去瞧,卻見是一只火鳳凰萎靡不振的倒在地上,方才偷襲自己的,自然也是它了。靈獸與人不同,尤其是未開靈智的,這鈴鐺縱然有所影響,卻也不如對人的大。荊淼呆呆看了那鳳凰一會兒,又是一大口血噴出來,他本來靈力就被抽空,剛剛叫鳳凰噴上口火彈,五臟六腑都受了傷,傷處燒灼,簡直痛不欲生。好在君侯已經(jīng)受不住鈴音倒下了。荊淼勉強(qiáng)支起身體,將那鈴鐺收入懷中,鞭子卻是顧不上管了,跌跌撞撞走出去十來米,倒在一棵巨木上,慢慢坐倒下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人果真是不能說死說活的,荊淼喘著氣,現(xiàn)世報來得也太快了些。他這會兒傷重,又耗干了所有靈力,只覺得十分疲憊,雖告誡自己絕不能睡著,但眼皮子卻還是不停的往下沉,本已是氣息奄奄了,這時強(qiáng)撐了會兒,頭一垂,便暈死了過去。……荊淼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因?yàn)樗炔挥X得痛,也沒有看到光,可是很快,他就發(fā)覺大概是與之前一樣,睡得太久了,有人將一層布罩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還有一只手,一只女人的手,又溫暖,又柔軟,滑膩的像是柔荑,她握著荊淼的手,好似握住了什么稀世珍寶一樣。荊淼心想:我大概是遇上了好心人,幫了我一把,只是不知道君侯死了沒有。其實(shí)這個時候,荊淼還處于一種生死邊緣的感覺,他既不覺得自己還活著,也沒感覺自己死了,只是空茫茫的有些不知所措。“你醒了?!”那女子見他有了反應(yīng),忽然極歡喜的叫起來,她把荊淼扶了起來,又喂他喝了一口香甜的蜂蜜水。待荊淼喝完了,她又仔仔細(xì)細(xì)的為荊淼擦了擦嘴角,拿軟枕墊在他身后,讓他好好靠著,軟聲柔語道,“你覺得好不好,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一切都好?!鼻G淼雖然覺得這女子對自己細(xì)心的有些過分,但旁人的好意,心存懷疑就太過傷人了,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你出手相救。”女子好似有些失落,輕輕道:“沒什么,你不必與我客氣的。”荊淼聽得怪異,他微微支起身體來,覺得身上好似哪里都不痛,竟仿佛完全沒有受過傷一般,不由驚奇道:“我的傷……全都好了?!彼霉穷^都松了,猛然一起身,就覺得頭好似都有些發(fā)暈,他急忙去解眼布,慢慢張開眼來,卻見面前坐著的是個極美艷的婦人,正癡癡的望著自己。還有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