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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遠(yuǎn)離自己的這艘大船,盯著船頭的薄寧。她心知從此以后,她不用再東躲西藏,她和薄家的那些舊事,與這艘船一樣,都漸漸成為舊日光影,被徹底封存了。 如彩蝶破繭,她一點點振掉身上的塵埃,告別舊日,迎接新生。 她大步向前走,她信卑微也求上進(jìn),螻蟻也可求生,她會越來越好的。 玉纖阿轉(zhuǎn)過身,一陣輕松下,目光卻微微一凝,因她看到了后方站得有些遠(yuǎn)的楚寧晰。楚寧晰目光越過眾人,望著離開的那艘船。楚寧晰的目光明亮又沉靜,像是星光揉碎盛滿夜空,又像是黑霧將那些星光重新掩藏起。 星亮星又滅,風(fēng)拂碎發(fā),楚寧晰負(fù)手而立,安靜地看著那艘船。 楚寧晰那眼神……玉纖阿微微一怔,想莫非楚寧晰是喜歡薄寧的? 可是……除了政務(wù),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薄寧和楚寧晰有任何曖.昧的私交啊。 察覺到玉纖阿的注視,楚寧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和玉纖阿溫柔的眼眸對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楚寧晰非常淡然地移開目光,就好像玉纖阿剛才見到的那般熾烈的眼神……是錯覺一般。 -- 玉纖阿有心拿此事問范翕。 薄寧走后,玉纖阿還沒說自己如何傷心,如何悵然若失,范翕倒先說他不舒服,他難受,他需要玉纖阿安撫。玉纖阿都不知薄寧離開,他有什么好難受的??墒欠遏鈸屧谒皭澲?,捧著心柔弱無比地說他不舒服,玉纖阿也不能拿人家如何…… 更何況范翕倒打一耙,說:“我定是見你不舍得薄寧,才心絞痛,難受無比。你看我這樣愛你,你心里不好受,我竟然跟著你一起難受。你說,你是不是舍不得薄寧,卻裝模作樣地不說?你與薄寧相識那么多年,青梅竹馬,你是否喜歡過他?” 玉纖阿見他這時候都不忘夾帶私貨,說他對她有多在乎。她試了一下,尋了一番舊日與人做戲時的感覺,便與他面對面,一道捧著心柔弱:“公子怎還疑心我?我如何都是已經(jīng)過去的事,公子這里倒是未曾過去的事。例如,公子的那位未婚妻可如何是好?” 范翕一滯。 為玉纖阿淚光點點的演戲,也為他一時還真解決不了此事。 范翕便板起了臉。 二人做戲時,正在村外散步。累了的時候,兩人上了山丘。夏日炎熱,玉纖阿坐在樹下,神色悠然地望著遠(yuǎn)方。范翕則枕著她的腿,閉目假寐。玉纖阿手中拿著一羽扇,低頭為范翕驅(qū)風(fēng)??此]目恬然而臥的俊逸相貌,玉纖阿思緒飄飄,再次想到了他這般俊美,不知他的未婚妻…… 范翕閉著眼問:“為何不說話,你在想什么?” 玉纖阿自然不會說實話,惹得他不高興,或者二人爭吵。她只問:“我還在想楚國王女與薄十一郎之事……我知道薄郎今年已弱冠之齡,通常男子在此時已經(jīng)婚配。薄郎卻沒有。不知楚國公主多大,是否……” 范翕淡道:“楚寧晰是不可能嫁給薄寧的,你我二人的仇人不會聯(lián)手,你且放心吧?!?/br> 玉纖阿心說沒有到仇人那一步……薄寧不是還被范翕押著成了她的義父么? 玉纖阿心思卻到底被他猜中了一點,她微紅了臉。她問:“為何這樣說?我當(dāng)日確實見公主看薄郎的眼神不對,我自認(rèn)我沒有看錯,我也不會騙你。” 范翕唇角露一絲嘲諷。他道:“楚寧晰那人,我比你了解。她是楚國唯一王女,她的婚嫁都是國事。楚國這唯一的王女只會讓人入贅,不可能嫁到別國去,給人送嫁衣。你看楚寧晰野心勃勃,就知她是不可能嫁給越國大司徒的。除非越國大司徒肯入贅楚國。但薄寧又豈是甘居人下之人?是以無論這二人是否有私情,都成不了事?!?/br> 玉纖阿沉吟問:“公子說公主與您差不多大?若公子的母親……無論如何,你二人年齡也不該差不多大啊?!?/br> 范翕沉默了。 好一會兒,他道:“我也不清楚。楚寧晰大約只比我小幾個月而已……” 他也有些茫然。 因大家都傳說他母親與楚王偷情??墒撬c楚寧晰年齡這樣相近……偷情聽著總是很奇怪。若是虞夫人在入周宮之前與楚王偷情,楚王短短幾個月就讓另一女子懷孕,那楚王簡直是混蛋;可若是虞夫人在楚寧晰出生后與楚王偷情,范翕又覺得自己母親未免太過分。 然而他并不愿說自己母親不好。 是以不語。 玉纖阿揉他的發(fā),她以前不怎么問范翕的事,因她那時舉棋不定,并不知自己會和范翕如何。現(xiàn)今她一心想和范翕走下去,便要知道他身上的事……玉纖阿讓自己語調(diào)溫柔,好不引起范翕的排斥。她輕聲試探他:“你不曾……求問過虞夫人么?” 范翕微怔,道:“問什么?” 玉纖阿說:“公子為自己的身世困擾這么久,百般試探與探尋,可若是親口問虞夫人,不就清楚了么?” 范翕面上浮起不悅。 他道:“我怎能問我母親這樣的事?你不知我母親的艱辛。她被關(guān)在丹鳳臺十五年,與外界隔絕,外界發(fā)生什么事她都不清楚。我母親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傳聞,根本不知道我父王做的事。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出身被人詬病,被人疑慮是否不是周天子的兒子……我母親已經(jīng)很可憐了,她從不知道我在外如何,我若是說些高興的她自然放心些,我拿這樣的事問她,豈不讓她擔(dān)心我在外過得不好,處處受人刁難?” 玉纖阿怔忡。 她萬沒想到虞夫人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范翕這么在意他自己的身世,可他居然從來沒問過虞夫人。 恐虞夫人以為范翕在外與旁人一樣,是受人器重的公子??钟莘蛉艘詾橹芴熳又慌c她置氣,從不曾將氣撒到她兒子身上……玉纖阿低頭,輕聲:“周天子竟是背著虞夫人,對你這么壞么?” 范翕睜開眼,目露冷笑。 他慢悠悠道:“自然不是了。他巴不得我母親知道我在周王宮過得不如意,他巴不得我母親向他屈服……可我偏偏不讓我母親知道,偏偏不讓我母親向他低頭。我記恨他,我絕不讓我母親為了我,回到周宮和他那樣的人斡旋。我寧可我母親被關(guān)在丹鳳臺?!?/br> “總有一日,我會自己帶我母親離開的。” 范翕聲音里帶笑。 因現(xiàn)在情況不同,周天子死了,只要太子登了位,他想帶走自己的母親,就容易得多……正在這時,泉安氣喘吁吁地在山丘下坡喊:“公子!有太子的消息了!太子回信了!太子的信!” 范翕當(dāng)即翻身坐起,拉著玉纖阿一起站了起來。 泉安奔到了他面前,將竹簡交給他觀望。玉纖阿在旁立著,看范翕展開竹簡后,先是松了口氣,接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