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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濃重的墨色,隨著力度加深,理智在剎那間全然崩盤。 時鈺一向清心寡欲,從不覺男女之情有多美妙,此時卻因為一個簡簡單單的親吻而滋生心魔,粗暴的吮吸、惡意的舔咬啃噬,沒有章法全憑本能的去掠奪女人唇齒間的津甜,直逼的阮棠發(fā)出甜膩的哼聲。 阮棠只覺得唇間一陣火辣辣的疼,伴隨著酥酥麻麻的癢意,隨即不甘示弱的反親回去,試圖掌握主動權(quán)。 這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一場雙方的博弈。 男人白襯衫最上面一顆的紐扣,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粗暴的扯開,一貫冷淡的眉眼因著失去理智而泛起微紅,平素冰冷的薄唇此時沾染上阮棠的口紅印,清冷不見,竟多了幾分妖冶的氣息,像是墮入魔道的佛。 而阮棠,就是那個引人墮落的妖魔。 他低而沉的聲音喚她:“阮棠。” 阮禍水氣喘吁吁,眉梢間皆是風情,笑的像一個勝利者,踮著腳湊上去親了親他微抿的唇角,見好就收,輕佻的講:“寶貝兒這么乖,我當然也要投桃報李。去外面等我,一會就陪你去梨園。讓你見識一下,你阮jiejie學起什么來都不輸她們專業(yè)的。” 時鈺的喉結(jié)微動,卻深深地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已經(jīng)恢復一貫的冷清。 卻已經(jīng)分不清,在當時那種氣氛下,究竟是為了安撫對方逢場作戲,還是真的受到了引誘,才會如此的深陷。 - 別看阮棠口口聲聲說要做個草包、漂亮蠢貨,她若是認真起來那還真是旁人難及。作為一個顏控,既然被美色迷了眼,許下的承諾,自然沒什么好說的,該學就學,阮棠表現(xiàn)的非常落落大方,半點不矯情。 畢竟在穿越之前她可是阮爺,出生在貧寒家庭,靠著自己的手段打下一片江山,吃苦耐勞不是她的喜好,但卻是基本的能力。 宣庭葒最初只是為了還時鈺人情才應(yīng)下差事,沒料到對于阮棠這個學生,他是越教越驚喜,有天賦又能吃苦,尋常人要吊嗓幾個月才能有成效,她卻可以輕輕松松的漸入佳境,沒過多久就能拉著宣老師對戲了。一個白娘子一個小青,在后院咿呀咿呀的唱起來傳到前院去,引得路過的賓客頻頻往里探頭。 這練完嗓子,阮棠就開始去惹時鈺。 時鈺依舊是西裝三件套,端是一絲不茍的嚴謹,為了陪阮棠學習,這段時間一直在戲樓后院辦公,此時正坐在亭子里,拿著鋼筆在劇本上寫寫畫畫。 一個沒留神,懷里就多出來一只腳丫,白白嫩嫩小巧玲瓏。 他冷著臉去看阮棠,后者一臉的理直氣壯,半點不覺行為浪蕩,反倒是與他抱怨:“我渴了。” 時鈺拿起石桌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再遞給她。 這妮子又作,搖搖頭,講:“我想喝春茶?!?/br> 時鈺聲音冷淡:“別胡鬧?!鼻刂肀凰谷ベI桃花酥了,現(xiàn)在還堵在路上回不來呢。 “不行,我就想喝?!比钐陌朦c不拿他的冷氣當回事,另一條腿得寸進尺的搭上來,又是一番胡鬧,“你管不管!管不管!” 簡直作出來新花樣。 時鈺薄唇緊抿,別開眼不看她,冷聲呵斥:“下去?!?/br>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一時間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宣庭葒老師從后臺過來,急急忙忙的,也顧不上看氣氛,開口便講:“梅筱在后臺把腿給傷著了,馬上就要她登臺,這下壞了!” 梅筱是京劇新星,很有靈氣的一個姑娘,今天不少人都是沖著她來的。 時鈺問:“沒有替補的?” “有,但是今天來的有貴客,替補的終歸不太理想?!?/br> 他這么一說,在場哪個不是人精,一下就秒懂其中的意思。 阮棠笑了,說:“宣老師,你不是指望我吧?” “倒是可以?!?/br> 時鈺若有所思,講:“今天掛的水牌子是折子戲吧,可以只唱一部戲里的一小節(jié),你的恰恰是全劇中最為突出的一段,可以上去試試?!?/br> 宣庭葒也贊同的點頭,說:“我就是這個意思,小阮這段西皮垛板已經(jīng)唱出自己的風格,再加上她與梅筱都是新人,由她上場最為恰當不過。況且,你練了這么久,就不想登臺試試自己的水平如何?” 后面這句,是對阮棠說的。 這阮妖精倒也不怵,微微一挑眉,笑著,意味深長的說:“我倒是沒意見,不過……練了一天嗓子都啞了,就怕登臺唱不出來呢?!?/br> 這什么意思?宣老師不懂。 時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抄起車鑰匙,站起來,說:“去化妝換戲服,唱完戲下臺喝春茶?!?/br> 這作精方才喜逐顏開,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宣庭葒在旁邊看的直咋舌,什么時候時導竟然也學會妥協(xié)了,竟然還縱容她到這種程度,簡直前所未聞。 - “梅筱受傷了?那接下來的戲由誰來唱?” 當消息傳播出來之后,自然是一片驚訝,甚至有不少沖著梅筱來的戲迷,一聽到這話直接便起身走人,留下來的人也是議論紛紛,或遺憾或不滿。 季節(jié)在樓下就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滿臉驚訝,下意識的朝上面看了看,曲小少今天可是特意為梅筱來的,發(fā)生這種事就掃興了。 他走上去,開口便將消息爆出來,說完才發(fā)現(xiàn)曲見琛的對面坐著一個陌生的女人,模樣清秀,氣質(zhì)文靜,一副溫溫柔柔與世無爭的模樣,看的季節(jié)不由的挑眉。 要不說曲小少風流,這看個戲都有女人投懷送抱。 這送上門的赫然就是陶滿柔,她本不想表現(xiàn)的如此急切,奈何上次的試鏡結(jié)果令她相當挫敗,女二號沒成,勉強拿下一個沒什么戲份的女三號,另一部看好的資源也被搶走,這意識到在娛樂圈沒有靠山很難出頭。 陶滿柔方寸大亂,最后將目標放在曲見琛的身上。重生后的她知道,曲見琛這段時間會在梨園出沒,因為不久后就會有新聞爆出來,曲見琛的新歡便是京劇小花旦梅筱,雖然到最后依舊沒有哪個女人長久的留在他的身邊,但是陶滿柔明白,她必須搏一搏。 這是來之前的想法。 此時,陶滿柔坐在曲見琛的對面,手里捧著茶杯,一語未發(fā),但觸及到對方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時,便仿佛整個人、所有的心思都被已看穿,她的手一抖,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亂。 曲見琛卻已經(jīng)移開視線,將目光投向季節(jié),微微蹙眉,道:“梅筱傷了?”言語間,竟有些不滿。 “對啊,小少這就憐香惜玉了?”旁邊的尤誠打趣道。 曲見琛卻擺擺手,顯得冷淡又無情,只說:“傷著了便不能出臺了,另找合適的藝人吧,七爺快回來了,家宴起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