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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鬧鬧的。” 就在這時,戲臺上的背景底幕被撤了下來,換上了鮮紅的綢布,幾個人看過去,都有些訝然:“守舊圖案換了,不過這綢布是誰的?有這么一位角兒嗎?” 每一位名角兒都有自己的守舊圖案,在登臺前換好,算是一種提前宣告,就好比宣庭葒的龍鳳八寶、梅筱的梅花,而這紅布…… 這綢布顯然是剛裁下來的,紅的鮮艷欲滴,艷的熱烈似火,卻完全沒有對應的藝人,除非是個新人。 這時,臺下音樂響起,瞬間奪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道婉轉(zhuǎn)柔潤的女聲傳了出來,柔而不軟、其中裹著一股韌勁,又夾雜著騰騰殺氣,只聽她唱:“殺出了金山寺怒如烈火——” 緊接著白衣麗人從后臺走了出來,帶著一股騰騰氣勢,一身素褶素群,隨著她的動作衣袂飛揚,頭戴點翠盔頭,襯得她小臉只有巴掌大,精致的濃妝重點突出上挑的柳葉眉,紅霞般的臉頰,姣好的紅唇,一眼看去當真是艷色逼人。 要想俏一身孝,這話用在她身上簡直絕了。 眼前的“白素貞”何止俏麗,她的美貌簡直奪人眼球,艷的咄咄逼人,極具攻擊性,看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呼吸一窒。 曲見琛漫不經(jīng)心的桃花眼落在臺下的青衣正旦身上,微微一凝,雖然便站起身來,語氣說不出是驚訝多一些還是玩味更多,“阮棠?!?/br> 怪不得這妮子打算讓他排隊到地老天荒,竟然跑來學京劇了。 阮棠? 幾個人皆是滿臉詫異,季節(jié)等人是想起她的“排隊領(lǐng)號”的驚人言論。 而陶滿柔卻驚呼出聲:“她怎么會來學京劇,除非……除非她那天試鏡的是女一號!怪不得她在里面待了足足十分鐘!” 想到這里,她的心里五味雜陳。 在她還在為失去女二號而挫敗不已的時候,阮棠竟然已經(jīng)拿下女一號了,她曾經(jīng)以為那個女人天真愚蠢,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到頭來,原來她才是那個失敗者。 試鏡,又是試鏡。 曲見琛的眼眸沉了下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輕視了一些東西,那天季度在群里艾特他們,并未講試鏡當天發(fā)生了什么,他也沒有多想,現(xiàn)在看來…… 若阮棠真的成了時鈺的女一號,那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便值得玩味了。 陶滿柔說完之后,便察覺到空氣中的冷凝,她悄然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曲小少的臉色如常,一雙桃花眼卻泛著陰冷,看的她身體一抖,下意識的后退兩步拉開距離。 緊接著,便聽男人笑了笑,說:“季節(jié),讓你哥把那天試鏡的錄像給我調(diào)出來。” 他在笑,聲音里卻沒有半點笑意,反倒令人遍體生寒。 ☆、豪門娛樂圈 第7章 包廂里的氣氛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默契的閉嘴安靜如雞,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變成出頭鳥,被那位煞星隨手宰了解氣。 曲見琛要錄像的時候,季節(jié)給季度打通電話,后者還想掙扎,說什么劇組有保密協(xié)議,沒有時鈺的同意便是他都拿不出錄像。 但是他們這位曲小少,聞言不過是輕飄飄的朝這邊看了一眼,只說了一句話,季度便迅速妥協(xié),只道讓他別對祝璇下手,錄像馬上送到。 祝璇是誰,眾所周知的季度季大少爺?shù)陌自鹿馐且病?/br> 曲見琛發(fā)怒的時候,甚至可以不顧他與季度的發(fā)小情誼,拿他的白月光做威脅,這手段何其狠辣,又何其無情。 陶滿柔臉色煞白,內(nèi)心一片慌亂,莫說是耍那些小聰明來愚弄曲見琛,便是留在這里都變成了一種難言的煎熬,一時間竟生出一種逃離的沖動。 她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愚蠢了,仗著先知的金手指以為便能將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中,卻不知道即便重生多少次,她依舊是那個見識淺薄的她,而曲見琛……永遠都是那個令人望之生畏、心狠手辣的曲小少。 與此同時她突然想到,能夠讓曲小少如此生氣,莫不是阮棠當真與時導有私,若是如此……回憶起那張美艷而高高在上的面容和囂張的一巴掌,陶滿柔心里突然升騰一種奇異的暢快,她知道,阮棠死定了! 大門“嘭”的一聲被推開,季度匆匆而來,高定西裝凌亂的早已看不出本身的貴氣,俊朗的面容黑成的鍋底,他邊將手機和耳機丟給對方,邊抱怨:“上次就在群里給你提醒了,是你自己沒當回事,現(xiàn)在又來威脅我。行了,錄像你自己慢慢看,別給我傳出去,不然我怕我沒死在你手里,就讓敬愛的時導挫骨揚灰了!” 若非如此,哪里需要他大費周折的親自送視頻。 曲見琛把玩著他丟過來的手機,拇指在屏幕上微微摩擦,神色莫測,不知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才戴上耳機,打開視頻,映入眼簾的赫然就是阮棠試鏡的開場。 畫面高清,聲音百分百還原,當阮棠特有的慵懶而放肆的語調(diào)響起時,男人敲擊著桌面的手指一頓,桃花眼微瞇。 季度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只看的心頭一跳。 包廂里壓抑的死寂,那戲臺上卻是熱熱鬧鬧繁花似錦的畫面。 阮棠明明是初次登臺,卻不見半分怯場,反倒是一派游刃有余,她身姿曼妙,唱腔婉轉(zhuǎn)優(yōu)美極具韻味,最關(guān)鍵的是她唱起來,有自己的風格。 這一出在之后,講述的是白素貞在與法海殺的天昏地暗后,再見許仙后的劇情。結(jié)果許仙一出來,阮棠她眼眸一斜,現(xiàn)場觀眾便只覺得一陣殺氣浮現(xiàn),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再看她纖纖細手指向許仙,“怎么,你今日也要為妻救命么?” 這聲音哀怨中帶著一股嘲諷,嘲諷中又有憤怒,只見紅唇上下一碰,便是那段經(jīng)典的西皮垛板: “你忍心將我傷,端午佳節(jié)勸雄黃;你忍心將我誆,才對雙星盟誓愿,你又隨那法海如禪房;你忍心叫我斷腸,平日的恩情且不講,不念我腹中還有小二郎;你忍心見我敗亡,可憐我與神將刀對槍,只殺的云愁霧散波翻浪滾戰(zhàn)鼓連天響,你袖手旁觀在山崗——” “手摸胸膛想一想,你有何顏面來見妻房!” 這一段唱的是又快又辣,帶著一股凜然殺氣,大伙倒抽一口冷氣,直觀的沖擊下,都覺得她下一秒就要一件戳下去,給許仙的身上來一個窟窿。 全場都在喝彩,用實際行動來表達:真香.jpg,這青衣的表現(xiàn)絲毫不比梅筱差,甚至于有人拿她們二人的演出暗暗比較,得出阮棠更勝一籌的結(jié)論。 這場票,看的值了。 那些退票走人的,實在的過于莽撞,事后聽說也不知該有多后悔。 曲見琛不知何時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手機,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見大戲臺上的畫面盡數(shù)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