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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就驚住了面試官。 淮州大學在這個時代, 稱得上是NO.2, 名校中的名校,當不成第一還是因為NO.1是中央軍事學院,不過盡管如此這份學歷證明仍舊耀眼的令人側(cè)目。 于是面試官沒有著急敲定, 而是迅速聯(lián)系了上峰,這一來二去就被西區(qū)的鄭參謀長給相上了, “你是淮州大學的畢業(yè)生?” “是的,去年畢業(yè),因?qū)κ⒅蒈娔矫丫锰厍皝硇Я??!泵嬖嚬贀Q了人, 阮棠倒也不慌,仍舊對答如流。 參謀長又問了幾個問題,見少年侃侃而談毫不怯場,眼中的欣賞更濃了。 旁邊的同僚與他低聲討論:“如果背景沒問題, 這倒是個可以用的人才,可以先從連隊的文書做起。” 這話在理。 但是參謀長摸了摸下巴,沒有回應,因為他另有打算。 正巧這時候西區(qū)司令的助理員打了個報告走進來,敬完禮之后便是苦笑連連的問:“參謀長,司令讓我過來拿演講稿,問您寫好了沒有?” “演講稿?” 參謀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似恍然大悟:“今天首腦會過來巡視對吧……” 得,看這意思就是沒寫。 西區(qū)副司令參謀長和總司令這倆人簡直一對活寶冤孽,司令最煩讀書識字,所有和筆桿子打交道的工作都丟給參謀長,參謀長被他的瑣事煩的不要不要的,不過這次在元首面前演講這么大的事情竟然沒準備……?! 這個消息也是夠出乎意料的。 但是參謀長不僅沒慌,還眼珠一轉(zhuǎn),落在了阮棠身上,他搓了搓手,突然問道:“你是淮州大學文學系畢業(yè)的?” 阮棠秒懂,笑了笑,順著他的話往下接:“是的,而且來之前我做了很多功課,對盛州軍隊還算了解?!?/br> 參謀長當即指揮著那助理員,“拿紙筆,給他試試?!?/br> 旁邊的同僚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立刻杵了他一下,“你沒毛病吧?” 這么大的事情,這么兒戲嗎? “沒毛病,看看再說?!眳⒅\長對他的勸告半點不聽。 阮棠上手就接了這么大的單子,整個人也是半點不怵,完全無視眾人驚異的目光,他拿起鋼筆微微轉(zhuǎn)動,大腦略一思索,便開始落筆寫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少年坐在會議室的一角,姿勢標準下筆從容,仿佛身處教室一般,在學識的領域上那份自信,一瞬間令所有人側(cè)目。 遣詞造句信手拈來,甚至不需要旁人催促或提醒時間,不過短短片刻,便見他放下筆,步履穩(wěn)重的將演講稿遞上來。 真的假的? 幾個人皆是不可思議,詫異的目光甚至有點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敷衍了事。 如果是這樣,未免膽子太大了,如果不是敷衍,短短片刻沒前情不醞釀的,能寫出什么玩意兒來? 參謀長雖然對他抱有幾分信心,這時候見他交卷如此快,也是有點不敢相信,他好奇的接過稿件,便想要一探究竟,只是尚未低頭,便聽外面?zhèn)鱽硪坏赖统梁Φ纳ひ簦?/br> “瞧瞧,這么快你的演講稿就有著落了?” 那聲音不算威嚴,甚至是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平和,卻瞬間令參謀長瞳孔收縮,在場眾人皆是臉色一變,齊刷刷的朝門口看去—— 首腦! 也不知他在這里看了多久,總不會是悄無聲息的旁觀了整個過程吧! 阮棠好奇的抬眼看去,司令員正侍候在男人身邊將人請進來,她尚未看清那人面容,卻感覺到一股穩(wěn)如山岳的氣勢撲面而來。 “首長!” 眾人齊刷刷的站定,抬手行禮,敬畏與敬重從心底油然而生。 “都坐吧,我也是便裝出來,沒這么多講究?!?/br> 柏晰上座,態(tài)度溫和,他穿著一件老式的中山裝,樸素的衣著卻難掩舉手抬足間的貴氣,到了首腦這樣的地位,面容的好看與否已經(jīng)不再重要,哪怕他的氣勢內(nèi)斂,仍舊會讓人感覺到濃重的壓迫力。 那不是他施加的,而是所有人內(nèi)心深處,對首腦這個人、這層身份根深蒂固的敬重。 參謀長在激動過后慢慢冷靜下來,他干笑兩聲,主動將阮棠的稿件呈上來,說:“趙司令員身邊缺一位輔助處理公務的文職,我這正在為他挑選合適的人選,讓您見笑了?!?/br> 他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司令員。 趙司令也是不甘示弱的回瞪,你丫的要是早點給老子把演講稿寫出來,還用丟人丟到首腦那去嗎?! 柏晰接過演講稿,低頭看了一眼,行云流水的內(nèi)容不外乎是一些振奮士兵氣勢的詞匯,說的端是慷慨激昂,但細究之下便會發(fā)現(xiàn)這簡直就是一份萬能的通用稿,用在哪里都合適。 狡猾的筆者。 看到這里,柏晰微微一笑,帶著幾分了然的意味,算是明晰了他寫的如此從容飛快的根本原因。 不過,這稿件上矯若驚龍的字體還是讓男人眼前微微一亮,能夠?qū)懗鲞@樣的字,這少年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苗子,看完演講稿,他的視線在落款處的“應瑭”二字上微微定格,放才抬起頭。 柏晰的目光落在了阮棠的身上。 少年面容俊秀氣質(zhì)不凡,肩膀稍顯削瘦卻不柔弱,一雙明亮的大眼正與他對視,干凈的目光只有好奇,卻也放肆得很。 柏晰笑了,“應瑭?” 阮棠點頭,聲音帶著偽裝后的輕啞,仿佛變聲期的少年,“是我?!?/br> “不對,”那位一直很溫和、仿佛沒有爪牙的首長,第一次搖了搖頭,否決了她的名字,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仿佛已經(jīng)掌控一切,只淡淡的說:“你不叫這個名字。” 假身份?! 眾人心里一驚,下意識的看向阮棠,目光一瞬間充斥著警惕與探究。 連同門外的警衛(wèi),都在一瞬間握住了腰間的槍支,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仿佛隨時可能拔槍控制局面,室內(nèi)友好的氣氛立刻變得劍拔弩張。 一開場就掉馬,什么情況! 連系統(tǒng)都驚了,阮棠這就暴露了?哪里露的破綻? 這種情況下,唯獨阮棠神色不變,她只是將目光放在那張稿件上瞥了一眼,隨即大大方方的一點頭,承認:“對,我不叫應瑭,不姓應?!?/br> 眾人:???這和你姓什么有什么關(guān)系! 關(guān)鍵是你竟然用了假身份來軍隊應征,這分明就是間諜??! 但是無論他們怎么想,首長在聽到這句話時,卻并沒有讓人將少年逮捕起來,以至于現(xiàn)場的對話愈發(fā)的令人看不懂。 柏晰問:“那你姓什么?” 阮棠沒說話,而是微微轉(zhuǎn)身。 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在場的眾人一瞬間警惕的拔出了槍,齊刷刷的對準了她,只要她有任何異動,便會被打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