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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上將:“……” 盥洗間的水龍頭被關上,白毛巾嚴謹?shù)牟粮呻p手又被完完整整的疊放在架子上,男人的手修長有力,指甲飽滿圓潤整整齊齊,卻并不是慣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模樣,指腹上是經(jīng)年彌留的槍繭,可以想象爆發(fā)時是多么有力度。 要說,最讓安國百姓津津樂道的莫過于政壇高層的這些大人物,尤其首腦柏晰,看長相儒雅清朗,已至不惑之年卻不顯老態(tài),反倒是在歲月的沉淀下與閱歷的增加下那股氣場,絕代風采。 柏晰這人念舊,就連出席聯(lián)大都穿著一身古樸的中山裝,像是舊時代的老干部,偏偏在處理政務上又比誰都先進且敏銳。 這才是他有趣的地方。 柏晰走出來,立刻就察覺出了房間內(nèi)的異常,他看了一眼被關上的筆記本 ,微微皺眉,剛一走近便聽到內(nèi)殿臥房的方向傳來一道風聲,有人闖進來了! 曾經(jīng)征戰(zhàn)天下的柏帥,豈會是無能之輩。 柏晰沒有半點焦躁會慌亂,神情淡然眼眸微沉,他從抽屜下掏出□□上膛,一氣呵成,隨后男人邁著悄無聲息的步伐,宛若追逐獵物的獵人,逐漸靠近臥房。 這闖進來的刺客,不知該說蠢還是示弱的狡猾,他露出了太多的馬腳,讓人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的痕跡,這種愚蠢讓人不禁逆向思維,是另一種欺詐的手段嗎? 柏晰注視著大床上明顯凸起的被子,神經(jīng)仍舊緊繃,沒有半點放松的意思。 就在這時,被子里探出一只手,高高的舉起,像是做出投降的舉動,但是整個人卻還埋在被子里不肯出來。 柏晰的槍,已經(jīng)精準的抵在了他的額頭。 一掙扎,一開槍,透過蠶絲絨被直接秒殺。 但是他卻冷靜的并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等著對方的下一個舉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被子里竟然穿出一道悶悶的、卻仍舊嬌的不得了的女聲:“我都投降了,你還不來抱抱我嗎?” 這熟悉的腔調(diào),熟悉的口吻,以及惡作劇的方式,讓柏晰的身體頓時一僵。 緊接著絨被已經(jīng)被一把掀開,女人跳起來,一把撲到他的懷里,柏晰的身體毫無防備的向后一仰,踉蹌兩步,堪堪站定,握槍的手卻本能的移開到一側,避免傷害到身上的她。 女人的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她仰著頭,他垂下眸,阮棠那雙亮晶晶的眼眸與他四目相對。 她惡作劇成功,唇角卻是得意的笑,卻偏要給自己找借口:“我是要試一下,看你的病好了沒有。” 柏晰的病……恐女癥啊。 因為這個,他以前沒少被那禍水折騰,后來漸漸地出現(xiàn)了異變,具體體現(xiàn)為…… 對所有女人抗拒,唯獨對阮棠不抗拒,不起排斥反應。 如今,現(xiàn)在也沒有。 這具身體就仿佛是被她打上了記號,刻在靈魂里的標記,永遠都會牢牢地記住她,怎會排斥? 面對這作精的胡鬧,柏晰無奈的嘆了口氣,將人放在床上,道:“你啊,還是這么膽大妄為,剛才倘若我有一念之差,你現(xiàn)在小命都沒有了,知不知道。” 這訓斥,隔了那么多年仍舊沒有變化。 隔閡在她們身上,完全沒有體現(xiàn)。 但是柏晰握槍的手垂在身側,在不著痕跡的微顫,顯示了再見阮棠時內(nèi)心的不平靜。 他哪里是無動于衷,這個男人只是習慣的隱藏住自己真實的情緒,只是在面對她時,怎么都無法做到完全掩飾住。 太難了。 阮棠坐在床上,雙手攬住他的腰,親昵的將臉頰貼過去,笑吟吟的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會開槍,我了解你啊,是不是,我的柏帥?!?/br> 柏晰垂眸看她,聲音沉淡:“你焉知,這么多年過去,所有人還與你離開時并無二致?” 這話一出,阮棠頓時心里咯噔一下,還生著氣呢! 這是敲打她呢。 只是柏晰的涵養(yǎng)與理智尚在,讓他不至于像原欽然那樣失態(tài)的做出更劇烈的舉動。 不過,這已經(jīng)很難對付了。 所以阮棠大腦一轉,果斷的還是惡人翻身倒打一耙,她哼了一聲,道:“你說的是你和康念之間的關系吧,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聽說了,你要不要現(xiàn)在和我好好講講君臣離心是怎么回事?” 被反將一軍,柏晰一時語塞,但是卻沒有避開這個話題,他轉身,迫使阮棠與他正面相對,嚴肅的道:“既然你已經(jīng)提到了這個問題,自然也有知情權,我自不會瞞你……”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帶著一股奇特的節(jié)奏,讓你情不自禁的跟著他的節(jié)奏走,其內(nèi)容大抵與康念說的沒有沖突,甚至于比康念還要詳細。 末了,他道:“阮棠,大盛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過去的女帝終究是過去了,但是聯(lián)大結束后,你隨我回國,這個國家需要你。” 作為首腦,柏晰的氣魄是常人難及的。 他甚至可以容忍阮棠之前做過的一切,因為那些都不重要,為了更遠大的利益,只要能將人留住。 阮棠道:“聯(lián)大后我會和你回去,但是柏晰你要知道,我與安國的緣分在我離開時就盡了,即便回去,也是幫你暫時穩(wěn)住時局,日后仍舊會離開。” “當然,你也不用急,關于我離開的事情以及我與其他國家的問題,等人到齊以后,我們開誠布公的談?!?/br> 阮棠果斷的又拋出這個說法。 不管以后如何,現(xiàn)在得先把他們穩(wěn)??! “好,我等你的說法?!卑匚钌畹目戳怂谎?。 - 各國首腦陸陸續(xù)續(xù)抵達云國暨城,安國的出現(xiàn)引起議論紛紛,而不久之后另一個焦點盛國終于也來了。 盛國啊,當年一出現(xiàn)時就被各種懷疑是不是云國的古時代,但是經(jīng)過溝通后才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云國歷史上并無此朝代,而且這個國家是人完全是違反地有引力的科學說法的。 他們有武術,他們能上天! 雖然冷兵器不如其他國家發(fā)達,但是他們的本身就是熱武器??! 盛國來客一經(jīng)抵達暨城,便引起了廣泛熱議。 與安國提出的低調(diào)不同,大盛的出場就注定了不可能隱得下去,帝王出行的鑾駕浩浩蕩蕩的停在暨宮宮門前,金色的馬車耀眼的可以與太陽并美,大都督符東風一身戰(zhàn)袍□□駿馬英姿颯爽,以守衛(wèi)的姿態(tài)守在鑾駕一側。 盛國女帝親至,有資格與她會晤的,自然只有云國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