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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著‘邪祟勿擾,邪祟勿擾?!娔蠠煱察o的看著她, 最后激動之下,直接抬起米缸朝她砸了過來。 那時南煙才醒,手腳不靈活,竟是未避開,直接被趙阿婆扔過來的米缸砸暈了過去。 趙阿婆見南煙額頭被她砸出血來,上前鬼祟的探了她的鼻息。卻是發(fā)現(xiàn)這人有血有rou,是活的! 從此,南煙便賴上了趙阿婆一家。 雖這南煙被河水冰凍住了還能活,讓趙阿婆滿心疑惑,但她信佛從善,加之目前面臨最主要的事情是吃飽穿暖,因此也沒過多糾結(jié)這等詭異之事。 南煙醒來至今已是三月有余,她同趙阿婆生活這短短時日,嘴里淡的出奇。 趙阿婆食素,見不得葷腥。 想到這,南煙同情的看向狗蛋,那孩子也正蹲在一旁可憐巴巴的看著烤架上的兔rou。 他們兩個得趕在趙阿婆回來前將這兔rou毀尸滅跡,之所以選擇在前院燒烤,是因著廚房被趙阿婆鎖住了,南煙又懶,不想走遠(yuǎn),直接在這院子生起了火。 “狗蛋啊?!?/br> 南煙捏了捏狗蛋腦袋上的發(fā)髻,憐愛道:“吃rou才能長高知道不,你這么矮,就是因為沒吃rou?!?/br> 狗蛋四歲有余,但那身量還不如長安城的三歲孩童。 他聽南煙這般說,贊同的點點頭,伸手抹掉嘴角掉出的哈喇子。 南煙也抿了抿嘴唇,像只狼似的看著兔子rou,眼睛亮的出奇。 院門這時被人敲響,狗蛋嚇了一跳,南煙卻安撫他道:“沒事,不是阿婆。” 若是趙阿婆,直接推門便是,何必敲門呢,盛和村沒幾戶人,她們這院門即便是夜里也是不上鎖的。 她起身,抻了個懶腰,慢悠悠的上前將門打開。 院門外站著一名約莫十七、八歲,身量高瘦,面色枯黃的青年。 青年瞥了一眼南煙,一把將她推開,大搖大擺進(jìn)了院子,一屁股坐在之前南煙坐的小板凳上,話不多說,抓起兔rou就開始啃。 狗蛋見著,突然奔潰大哭,氣的攤在地上打滾,“我的,這是我的兔子rou。” 那青年沒理會他,南煙上前,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地面上打滾的狗蛋,“你都說了這是你的,那哭有什么用,沒出息!起來把rou搶回來,再不搶,rou全進(jìn)這人肚子里了。” 這時,那青年才正正經(jīng)經(jīng)看了南煙一眼。 然后他發(fā)現(xiàn)面前這女子是個美人,還是個大美人! 他咧嘴笑了一下,語氣輕佻道:“美人,我這走投無路,被你院中的兔rou香氣吸引了過來,也是緣分,有什么事等我吃完了這頓再說如何?!?/br> 南煙挑眉看著他,狗蛋是個慫的,不敢同這青年打架,委屈的扯著南煙的裙擺躲在她身后。 李晃飽食一頓后,擦了擦嘴角,正欲與南煙搭訕,卻被結(jié)結(jié)實實揍了一頓。 李晃其人,是個退役的山賊。 與其說是退役,不如說是被趕出了組織。 他作為山賊時,打打殺殺之際,總是躲在眾人身后。山里的賊老大看不下去,讓他去后廚幫忙,結(jié)果廚房差點沒給他燒了。 若不是因著那賊老大沒有殺人吃rou的愛好,他早死了不下八百回了。 如今在這春夏相交之際,氣候好,城鎮(zhèn)里不少公子小姐愛去山中游玩,正是打劫的好時機,李晃再次犯事,終是被趕出了組織。 他一路行至盛和村,又餓又累,有心想尋一戶人家打劫,奈何盛和村名字不錯,實則蕭條的很。整個村子很大,卻沒幾戶人口,就在他擔(dān)心自己得餓死在這窮旮旯時,聞著了南煙炙烤的兔rou香味。 這是他第一次單獨打劫,吃飽了,卻得來了一頓痛揍。 他再次醒來時,屋子里多了一個老奶奶,正拿著熱帕子擦他的鼻血,嘴里囔囔著,“不就是吃了你的兔子rou嗎,有必要將人打成這樣,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你是不是得把人給打死啊!” 床對面,方才那名男孩正帶著敵意看他,男孩身旁那個大美人正在收拾房間。 見李晃醒來,她起身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淡道:“醒了?!?/br> 趙阿婆聽著南煙的語氣,又開始訓(xùn)她,“你得給這個小伙子道歉啊,你看你將人打成什么樣了?!?/br> 李晃被南煙痛揍一頓后,很是識時務(wù)的搖搖頭,“不用不用,是我有錯在先…” “對不住了?!?/br> 南煙微微偏頭,彎了彎嘴角,刻意道:“許多年沒打人,控制不好力道。” 趙阿婆聽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出門去收拾院子去了。 趙阿婆一走,南煙原形暴露,她一屁股坐在床邊,狗蛋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同南煙一道坐著,敵視著李晃。 李晃見南煙離的如此近,又朝他笑,不由得心猿意馬,他甚至覺得這女子不僅美而且香,他湊近聞了聞,隨即尷尬的反應(yīng)過來,這香味是他齒縫中余下的兔子rou的香味。 南煙打量著他,問道:“多大了?從那來的?你不是這盛和村人吧。之前以什么為生,如今在盛和村是路過還是如何?!?/br> 南煙一句句問下來,李晃一一作答,最后舉起三指朝天起誓道:“老天爺知曉,我并非真是那不中用的人,之所以如此是不想同那群山賊一般做那喪盡天良的事情?!?/br> 狗蛋聽了他這番慷慨陳詞,只是道:“你把兔子rou還我?!?/br> 算了,這是個不頂事的孩子,李晃將目光落在南煙身上,卻見她單手支著下顎,略有所思道:“你之前呆的那山匪窩大嗎?” “大!” “有錢嗎?” “有錢!”李晃義憤填膺,道:“那山老大是個練家子,基本路過那座山的人都會被搶劫一空,他這人十分兇狠?!?/br> “那便好?!?/br> 南煙微微頷首,囑咐道:“你傷養(yǎng)好后,帶我去那山匪的老窩?!?/br> “姑娘……” 李晃仰頭看著南煙的胸脯,咽了咽口水,問道:“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搜刮那山匪這些年積累的銀兩?!蹦蠠熛骂M微抬,環(huán)視了一圈屋子,低聲道:“你沒看見我家徒四壁,都快吃不起rou了嗎?” …… 南煙壓著李晃朝山中走去那日,李晃叫的驚天動地,他感覺他要死了。 那山老大看見他,必定得宰了他,然后將南煙收了做壓寨夫人。 “你這狗娘養(yǎng)的,要死別拉上我??!” “這天殺的。” 李晃一路罵罵咧咧,臨到了那山匪窩,南煙終于不耐煩了,一拳將他打暈了過去,隨即,她摸了摸腰間的巴豆粉和從趙阿婆那偷來的鐮刀。 南煙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雖聽李晃形容這山匪窩里沒幾個會真功夫的,只是憑借著手中那幾把砍刀橫行多年,加上一直藏在山旮旯里,官府沒找到人才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