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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些年。 但她死過一次,還死的……反正是挺窩囊的,便也不敢輕敵。 待李晃再次醒來時,南煙直接將一個包裹砸向他。那包裹挺重,砸在他胸口正中心,痛的他幾乎再次暈死過去。 哪知他正待借勢假裝暈死過去,卻聽南煙低聲道:“你若暈死過去,我只好將你從山崖上扔下去。” 李晃只好睜開眼睛,這下,他看見了一個老熟人。 “癩子?” 南煙身旁立著一個比她矮了小半個頭的男子,長的歪瓜裂棗,笑起來一臉憨傻的模樣。 這是李晃的老熟人,兩人一同進了匪窩,他混的不行,這癩子卻因著一手好廚藝混的風聲水起。 癩子雙手也抱著一個包裹,他見李晃醒了,便道:“你快起來吧,我們一同下山。” “哦!對了” 他說著,朝南煙看了一下,笑嘻嘻道:“我現(xiàn)在是南煙姑娘的人了。” 他見李晃傻站著不動,于是擠眉弄眼的提醒他道:“你看看那包裹中有什么?” 李晃打開來看,只見包裹中全是真金白銀。 * 長安城。 周時生從乾清殿出來時,馮希臣與馮希白正候在殿外。 今日早朝,皇帝在朝堂宣布三日后,周時生會至禹州一帶處理水患,馮希臣如今已獨當一面,他弟弟馮希白卻在入朝為官后主動投入周時生手下做事。 馮希白年歲與周時生相當,同馮希臣相比,他少了許多拘謹,此時躍躍欲試道:“此次出行,殿下帶上我可好?” 周時生看了馮希白一眼,未有回應,卻是轉(zhuǎn)向一旁的馮希臣,詢問道:“聽說你近來與南家二小姐走的較近?可是好事將近?” 馮希臣收斂眉目,微微后退稍許,道:“殿下說笑了,我與南家二小姐走近不過是為調(diào)查南家與盛京祖陵一事罷了,其中并未摻雜私情?!?/br> 話落,他補充道:“且南安為大殿下所喜,我怎敢與之相交。” 五年前南安落水后傷了身子,這些年一直細心調(diào)養(yǎng)著,若非這緣故,想必在兩年前及笄時便已嫁予周承毅為側(cè)妃。 南家與周承毅的聯(lián)系愈發(fā)緊密,日后是脫不開關(guān)系的,想及此處,周時生突然冷笑。 馮希臣想必也是察覺了這一點,因此近些年疏遠南家,亦嚴令馮希白與南徐走的過近。 思及此處,周時生看向踴躍的馮希白,道:“你出生農(nóng)家,對于水患后災民安置及農(nóng)耕應當有些經(jīng)驗,三日后你便隨我前行?!?/br> 馮希白頷首應下。 待周時生離去后,馮希臣沉眉看著馮希白,他向來疼愛這個弟弟,年前馮希白入仕時他曾暗地為他謀劃一份清閑安逸的職位,不想后來陰差陽錯入了周時生手下做事。 也不知這是周時生刻意為之還是皇帝暗中插手。 馮希白見兄長若有所思,好奇道:“兄長,你在想什么?還有你不會真是喜歡那南家二小姐,只是顧忌大皇子才會疏遠她與南家吧?” 他嘖嘖兩聲,道:“她就是個病秧子,我聽說……五年前她落水后傷的重,恐是不易有孕。” “夠了?!?/br> 馮希臣斥道:“如今在宮中,你說話注意些?!?/br> “還有,你三日后既同殿下出行,那便應當盡本分行事。這一路兇險不知,你必得護殿下安全。” “我知道的?!瘪T希白垂頭,聲音低微,有些委屈道:“兄長怎么都不擔心我???” 馮希臣嘆氣,“我若不擔心你,年前怎會想著替你謀劃一份清閑差事?那知你,卻是陰差陽錯入了七殿下手下做事。” “不是陰差陽錯。” 馮希白得意一笑,道:“年前,我是主動向殿下自薦,才謀得了一份差事?!?/br> 他心智雖不及馮希臣,卻也不想被兄長護在羽翼之下,年前馮希臣替他謀劃的那份職位雖十分安穩(wěn),卻是清閑的過了頭,一輩子頂天了也干不出什么來。 他便瞞著兄長轉(zhuǎn)投周時生,畢竟周承毅勢大,可看不上他。 馮希臣聽及此,心中生了怒意,他見馮希白仍舊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沉聲道:“你什么都不知便如此魯莽行事,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本可順勢將馮希白作為安插在周時生手下的內(nèi)應,但他不想馮希白卷入此類事件,只道:“三日后你隨殿下去禹州,望你低調(diào)行事,莫要作亂。待從禹州歸來,我會將你轉(zhuǎn)入翰林院?!?/br> 馮希白聽了急道:“我去了翰林院,那得到什么時候才會升至一品官員??!” 他喜歡丞相之女俞宛清,心知馮俞兩家差距甚大,他若想娶俞宛清,怎么也得是朝廷一品官員才行。 馮希臣知曉馮希白所想,冷了眉目道:“俞宛清不是你能肖想的,此事做罷,莫要再提,待你從禹州歸來后自行去翰林院報道便是?!?/br> 馮希白聽得兄長強勢之言,心中亦生了怒意。 他拂袖離去,心中想著的卻是此次南下至禹州必得在殿下面前立下功勞,屆時即便兄長有心將他調(diào)離,殿下也會出手阻攔。 馮希臣見馮希白負氣離去,臉色微沉。 馮希白父母離世后,他將他寵的過了頭,竟是令他生了叛逆之心,再不若幼時好哄。 俞家在朝廷勢大,頗得人心。俞宛清身為俞沉之女,她代表著俞家,因此才會過了及笄之年而遲遲不許嫁。 周承毅正妃空懸多年,不就是在等這俞宛清嗎。周時生這些年亦未納妃,連通房也無,不知可是在向這俞家表態(tài)? 這般想著,馮希臣稍稍笑了一下。 俞宛清的婚事,俞沉無法主導,俞宛清亦無法參與,這一切都得看天子如何決斷。 俞宛清是一顆棋子,是用來平衡朝中勢力。 ☆、第四十章 盛和鎮(zhèn) 李晃同癩子站在南煙身后, 見南煙將錢遞給對面的老男人, 問道:“你可知長安城南家?” “知道啊, 長安城南家, 家主南易如今是大理市提刑官?!?/br> 南煙垂下眼瞼, “那你可聽說過南家小姐南煙?” 那名‘包打聽’遲疑一瞬, 撓撓頭道:“你說錯了吧,不叫南煙, 叫南安, 年十七, 貌美卻體弱多病…” 話未說完, 南煙一把將他手中的兩枚銅板搶了回來,道:“我問的是南家大小姐南煙,不是二小姐南安。” 那人聽南煙提醒,方才一拍大腿, “哎呦,我想起來了, 你問的是那南家大小姐啊, 她不是死了好些年嗎?” “死了?” “嗯?!蹦侨诉B連點頭,盯著南煙手中的銅板, “那大小姐是個薄命的人, 五年前便死了, 聽說是落水后著了寒?!?/br> “說起來,我還見過她呢。” 那人仰著下頜,振振有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