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前倒了兩杯茶。 周時生走至她對面坐下,道:“我心眼不小,怎么娶你?!?/br> 南煙聞言差點把嘴里的茶給吐出來,她咳嗽了兩聲,周時生體貼的拍著她背心,道:“怎么,嚇著了?” “沒嚇著?!?/br> 南煙悶悶道,瞥了他一眼,點評道:“我如今才發(fā)覺你挺會說話?” 一句話,讓南煙鬧了個大紅臉,她倔強的稱臉紅是被茶水嗆的,堅決不承認(rèn)這是受周時生影響。 周時生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心里話,也不指望南煙會如何? 南煙努努嘴,小心眼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問:“你這么會說話,那我們在盛和村遇見的時候你怎么和個木槌似的不怎么說話,對我也不好,平白讓我誤會,讓我討厭了你很長時間?!?/br> “現(xiàn)在不討厭就好。” 周時生說完,又補充道:“日后還會更喜歡的?!?/br> 那時候他以為南煙是寡婦,知曉不是后又誤會南煙喜歡孟養(yǎng),說起來,破廟那夜是他們之間的轉(zhuǎn)折點,認(rèn)真說起來是周時生的轉(zhuǎn)折點。 他那時不怎么說話,心里卻活絡(luò)的不行,南煙那時卻是純粹的對他沒什么意思! 南煙被周時生盯的心中羞澀,覺得她如今是一點點陷了進(jìn)去,她如今是老姑娘,但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第一次心動,鐵樹開花,十分難得。 這情動無論深淺,總之是弄的她不甚安寧。 這時候,她反倒是有些羨慕早知□□,臉皮又厚如城墻的馬樹喬等人了。 馬樹喬那油膩性子,若有人對他深情如此,指不定嘻嘻哈哈說起sao話來,然后趁機占便宜。 南煙不若馬樹喬,她如今有些后悔方才因許久未見周時生,一時興起逗弄他,如今卻被這人反攻,偏生他一本正經(jīng)讓南煙無可奈何。 南煙側(cè)過臉去,躲開周時生炙熱的目光,不由的主動找起話來說。 “嗯……席秀挺好的,就是有點傻,你日后不要欺負(fù)她了?!?/br> “好?!?/br> “也別欺負(fù)小灰?!?/br> 周時生眉眼微動,辯駁道:“我未曾欺負(fù)它?!?/br> “不是這個意思……” 南煙想了想,道:“你讓著它些,它傻乎乎的,又老了?!?/br> “我怎會同一條狗計較。” 周時生正經(jīng)道。 嗯,嗯!你是不會,那方才是誰將小灰給趕出去的啊! 南煙嘴角微抽,周時生這時忽然溫聲道:“南煙,你可曾想我?” 他聲音溫柔的像春天的風(fēng),圍繞著南煙,掃弄著南煙的耳廓,令她全身連帶著腳心都瘙癢起來。 南煙:“……” 這是一句問話,可不是什么情話啊,她怎的還這般大的反應(yīng)? 南煙開始在心里審視自己,隨后又審視周時生。 當(dāng)年很多人都喜歡南煙,南煙卻未曾動心,王鈺秀曾提及馮希臣喜歡她,只馮希臣這人嘴里就不曾有過好話,南煙避之不及。 俞宗衍待南煙好,卻溫和守禮,加之兩人都是那脾性溫和之人,有些相似,直到五年前七夕前日他主動相邀,南煙才查出眉頭來。 馬樹喬施嵐風(fēng)等人更不必說了,就知道動手動腳占便宜。 周時生與他們最大的不同在南煙看來是會說話,且這趨勢隨著婚期的臨近、南煙待他態(tài)度和軟越發(fā)明顯。 南煙撫臉嘆氣,暗中唾棄自己,她難道就是那種愛聽情話的淺薄女子嗎? “南煙?!?/br> 一旁,周時生見南煙始終未應(yīng),反是開始出神,不由的再次喚了一聲。 他正經(jīng)的不行,眉頭下壓,死死盯住南煙。 南煙婚前焦慮,開始發(fā)脾氣,兇他道:“你先別說話!” 話落,她將肩背挺直,尋了一個端正的坐姿,回視著周時生,也開始正經(jīng)起來。 她蠻橫的讓周時生暫時不要說話,只要聽她說便好。 “你問我有沒想你?!蹦蠠煋u搖頭,給出答案,“這半月,我都沒怎么想起你,反是想馮希臣、王鈺秀這些人多些?!?/br> 周時生不說話,用表情表達(dá)他的控訴、不滿。 “只是我很擔(dān)心你啊。” 南煙托著下頜,開始將自己的心一點點的掏出來給他看,也給自己看,“我知道這事對你來說并非是你這十九年來最為危險的事情,皇上兒子不多,不會真的傷你。但還是會擔(dān)心,擔(dān)心你因此事受到打壓再無法輕易翻身,擔(dān)心你被冤枉誤解?!?/br> “然后……” 南煙瞥了眼周時生,“自然是我此前說過的,你與我如今一條戰(zhàn)線,你若落勢,我也會跟著不好過的?!?/br> 如今大部分實權(quán)皆在天子手上,若天子認(rèn)定此事乃周時生所為,必定全力打壓他。周時生如今準(zhǔn)備仍舊不夠,若遭天子忌憚,一個不好,待要翻身或許得再等許多年后。 而馮希臣此人,雖天子暫未承認(rèn)他的身份,但數(shù)年后卻又不知是何情況!或許他得天子喜愛,天子摒棄他生母身份一事承認(rèn)他身份也說不準(zhǔn)。 “可以了?!?/br> 周時生淡淡道,語氣溫和,一臉老成,活像是七八十歲的模樣。 南煙:“……什么可以?” 周時生握住南煙糾結(jié)不安的雙手,道:“你不想我,但卻擔(dān)心我,對我來說,這也很是可以了。” 他篤定道:“日后,你會想我的?!?/br> 一句如此臭屁的話卻被他說的深情款款。 南煙:“……” 忍了半響,南煙嫌棄的抽回手去,提醒道:“周時生,你是干大事的人,別…別總是這樣膩歪!” “我知道?!?/br> 周時生再次用那種毫無情緒起伏的話語道:“我知道你想讓我早日當(dāng)上皇帝,推翻父皇,然后收拾馮希臣?!?/br> 這……… 其實放在民間,這也不過是兒子長大后叛逆了,和老父親對著干,準(zhǔn)備和兄弟爭家產(chǎn)罷了,只是這事放在皇室,難免……有些不同。 南煙被他這一說弄的心虛、尷尬,仿若她此前用心剖析心中起的那絲愛戀是在故意作假似的。 “你…也別這么說。” 南煙謙虛道:“這同我其實干系也沒那般大?!?/br> “嗯?!敝軙r生卻也實誠,“即使沒有你,我也是要爭一爭的。” 只是如今有了南煙,他行事要愈發(fā)穩(wěn)妥,也要逐步加快進(jìn)度。不然總被他父皇壓著,日子必定不好過。 民間有婆媳關(guān)系一說,而對如今的皇室而言,卻是有公媳關(guān)系這一說。 不知那日王鈺秀說了什么,他父皇待他雖態(tài)度好轉(zhuǎn),似乎對冤枉懷疑他有那么一絲歉意,待南煙的態(tài)度卻大為轉(zhuǎn)變,幾次提及南煙身世。且前幾日,他打探到他父皇著皇祖母替他挑選了幾名側(cè)妃及妾室,若是來的及,在成婚之日,一道送入乾西五所。 這事,周時生未告知南煙。 “南煙,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