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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你,無論你所行所想是惡意還是善意都與我無關(guān)?!?/br> 說著,南煙打算早些離開,哪知一轉(zhuǎn)身卻是撞上了柳嫣。 南煙心中微驚,四下看去,未見著她的人。方才她明明吩咐過讓墨玉守在身后,有人來及時稟報。 柳嫣有些無措的看著南煙同馮希臣,問道:“……你們認識?” 南煙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這時突然很想周時生,很想很想! 因著她與馮希臣雖再次相遇,但所言所行到底不算逾越,因此心中還算鎮(zhèn)定。想到這,她微微頷首,朝柳嫣道:“舊識罷了。” 話落,不待柳嫣多想,又問道:“你來此可有見過我身邊的宮女墨玉,鵝蛋臉、年紀有些大,方才還在我身邊的?!?/br> 柳嫣未回答,她身邊的丫鬟已經(jīng)脆生生答道:“方才我們來時未曾見著什么人,這一路都安靜的很,我還想著可是走錯路了?!?/br> 這有些奇怪,按理說福安宮靠近后宮及乾西五所,不應當如此清凈! 南煙想到這一點后朝馮希臣看去,馮希臣似乎亦察覺有異,兩人對視,南煙伸手拉住柳嫣的手,溫和道:“下雪了,你穿的有些少了。此處離乾西五所較近,我倒不怕什么,只你回家需得走上一陣子。” 說著把身上的狐裘解下遞給柳嫣,做這事的時候她看著十分鎮(zhèn)定,心里卻微微發(fā)抖,“穿上吧,聽說年后你和馮大人成婚,得著心身子,莫要凍著了?!?/br> 南煙在試探柳嫣的態(tài)度,若她接了,那此事她應當未放在心里去。屆時這事若真非巧合而是刻意設計,那到時即便有人故意為難,柳嫣身上的披風亦可佐證南煙的清白,屆時只需咬死當時在場之人除去馮希臣還有柳嫣。 柳嫣抿了抿唇,朝南煙行了一禮輕聲道謝,她身后的丫鬟見此上前接過南煙的狐裘系在她家小姐身上。 馮希臣這時走了過來。 走廊搖曳的燭火下,他眼瞼微垂看著柳嫣,柳嫣朝他笑了笑,眼中似乎有一層水霧。 她才十六歲,南煙同馮希臣卻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年長的人對年紀小的人似乎有天然的優(yōu)勢,南煙看的懂柳嫣的稚嫩還有她的干凈。 幸好燭火不甚明亮,也幸好那丫鬟站在柳嫣背后,她的神色一時只馮希臣與南煙看見。 她咬了咬唇,似乎在忍著哭意。馮希臣身伸手緩緩摸上她側(cè)臉,柳嫣沒躲,仰頭定定的望著馮希臣道:“如今宮宴快散了,馮大人要不要同我一道離開?!?/br> 即便婚期已定,在外人面前,柳嫣還是叫馮希臣為馮大人。 馮希臣沒在看南煙,點點頭,柔聲道:“好。” 南煙看著這一幕,因著心里不舒服,隨即側(cè)開了頭看著走廊外的梅花。 正在這時,寒光從木柱后刺來,南煙側(cè)身躲開,同時察覺肩上多了一雙溫熱的手。 ——周時生? 南煙驚喜的朝身后之人看去,卻見著馮希臣。 南煙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她沒去看那名刺客,目光落在因躲避刺殺狼狽跌落在地的柳嫣身上。丫鬟正蹲在她身旁,似乎想將她攙扶起來,可身前立著一黑衣刺客,丫鬟嚇的根本不敢動彈。 就在方才,那黑衣人攜劍刺來時,正與柳嫣說話的馮希臣選擇了守護南煙。 在皇上邀他三日后參加家宴后,他的所行所想有了很大的變化,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人十分沉悶。 這一切來得太容易,竟讓他失去了動力?;秀敝?,他不由的想起了往事,想起那個作為□□的母親、想起馮有錢夫婦還有年少的南煙同孟養(yǎng)。 很奇怪,他的回憶中最常出現(xiàn)的不是孟養(yǎng)被他錯殺那日的情景,而是再早些時候。 那時,他因不滿書院試卷泄露、故意交白卷觸怒院長?;丶液笥直患胰素煿?、南煙同孟養(yǎng)稀里糊涂的聽到他的身世卻什么都沒說,沒笑話他,也沒多加安慰。只是見他背上被馮希白的母親打的皮都破了還要砍柴,于是二話不說熱情憨厚的幫他將柴全劈了。 說來,這兩個人也真是有趣! 南煙緩緩將馮希臣放在肩上的手推開,低聲道:“去看看柳嫣吧,她是你未來的妻子?!?/br> 馮希臣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只他沒有動作,反是警惕的看著僵持在兩撥人中間的黑衣人刺客。 南煙微微仰頭,似乎有些想哭,她忍了又忍,終是啞著嗓子低聲斥道:“馮希臣,你當真是被天子的花言巧語蒙了心嗎?你往日的心機算盡都去哪了?!” 此處乃福安宮一帶,怎會無御林軍巡視? 宮宴之日是一年中守衛(wèi)最森嚴的時候,黑衣人的出現(xiàn)本就蹊蹺,三人之中唯獨刺殺南煙一人,但南煙值得刺客這么做嗎? 還有她的宮女墨玉為何突然消失,李常洛被人支走…… 這一切像是一個圈套,正等著人朝里跳! 一句話落下,馮希臣似乎清醒了過來。 他側(cè)身看著南煙,又去看那僵持著的黑衣人,卻是無論如何不看柳嫣。 黑衣人舉劍緩緩后退,在離南煙同馮希臣遠了些時,飛身離去,只短短一瞬便沒了身影。 同一時刻,天子在大太監(jiān)春信的陪伴下緩步走出,身后是數(shù)十名御林軍,御林軍手中皆舉了火把,紅彤彤的火光照在南煙、馮希臣等人的臉上,一時幾人臉色各異,都不怎么好看。 ☆、第一百零三章 馮希臣從御書房出來時, 天空再次飄起了雪, 雪下的有點密, 他的視線有些模糊, 過了好一會才看清跪在前方雪地中的南煙。 南煙跪在地上, 因著冬夜寒冷, 身子微微蜷縮著,頭半垂著, 眼簾落了下來遮住了往日清澈明亮的眼睛。 馮希臣想著她此前將身上的狐裘給了柳嫣, 這時跪在地上, 皇上不叫起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起的, 不知會跪到什么時辰去?可有人會替她遮擋一身風雪? 想到這,他似乎輕嘲了一聲,一張臉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沉穩(wěn)。他單手負后,緩步朝南煙的方向走去, 目不斜視的從她身旁離開。 他月白色的衣擺掃過雪地,南煙垂著的眼瞼微微動了動, 睫毛上是細細的雪粒, 雪粒聚的多了,壓的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她聽著身前有人踏著小碎步走來, 抬起頭對上大太監(jiān)春信的目光。 春信手執(zhí)一白色拂塵, 嘆了口氣, 躬身道:“皇上著奴才問皇子妃,私下與外男相交可知曉錯了?” 南煙眼簾垂下,再不看春信, 低聲道:“今夜與迷路的馮大人偶遇,未曾有過任何逾越的行為,南煙不知錯在何處。” 春信的聲音冷了一度,道:“既是這般那皇子妃便繼續(xù)跪著吧,皇上說了,什么時候知錯了什么時候起。” 話落,他轉(zhuǎn)身小碎步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