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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季看了看陽光下碼頭上忙碌的黑人,虛偽的裝作憂傷的嘆了口氣。“送來貨的人什么時候到?”“十五分鐘后。”溫特搖下車窗,一臉嬌弱的表情說道:“天吶,這也太熱了,我可受不起……他們就不能快點。”正說著,幾輛貨車朝碼頭這邊駛來,車隊最前面的黑色轎車一會兒停了下來,當車上的人走下來時,溫特臉色都變了。陶季回過頭,只看到一個女孩兒站在車邊,她金色頭發(fā)蓬松微卷,五官有著淡漠又嚴謹的弧度,身上的短裙顯得過于艷麗,有些不配她那副表情,說是女孩兒,絕不過分。她也就是十四歲不過的樣子,甚至比陶季還要顯小。“呵,馬提利亞家的人真是跟牛皮糖一樣甩不掉,我不過是稍微涉及了一點意大利這邊的生意,他們就趕著來殺我了?!睖靥氐吐暲湫Α?/br>那女孩兒竟聽見了這低聲的話,面無表情:“是你違約,我們之所以愿意不再對付你,不過是因為你簽訂好條約,要退出北歐和西歐的市場,也絕不來分一杯羹?!?/br>溫特走下了車,笑起來:“我沒有違約,這只是順手幫忙,只是你連那人都收買合作了?”“是他主動來說的,你被背叛了。畢竟馬提利亞最近想要發(fā)展中東,那些中等的軍火商都想來湊上前?!迸旱钠降仔斑~了兩步:“真是不該說這么多的,我只是來按照違約條例來殺你們了?!?/br>溫特一招手,那些船上忙碌的海員們紛紛拿起了武器,然而女孩兒這邊的貨車上竟然跳下幾十個全副武裝的人來!作者有話要說:離陶季失憶的真相越來越近了,很快要開始反轉了。39、【晉江文學城】陶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現(xiàn)在的狀況,阿歷克賽以保命為優(yōu)先,扯著陶季就朝后疾退。溫特的人已經率先開槍,可是對方明顯是某個雇傭兵公司派來的人,并非馬提利亞的私兵。“我們這就跑?”陶季低聲道:“不要幫溫特和拉蜜一把?”“這是他們的恩怨,本就和我們無關?!卑v克賽低聲說道。“雖然要是只有我,我肯定不會幫的,可是你不是很厲害么,一抬手就讓時間停止,然后弄死他們好了?!碧占疽桓钡靡獾臉幼?,阿歷克賽頗為無奈:“我不能這樣的。走吧,我要先保證你活著?!?/br>兩人順著集裝箱的邊沿后退,卻被人注意到了,陶季拉開保險,朝幾個包抄過來的雇傭兵開槍,子彈卻被躲過,只擊中了四肢。他低聲咒罵著,阿歷克賽端著槍,注意著周圍。陶季連開了好幾槍,匆匆朝后退去,子彈打在集裝箱上,火光四濺。“走——”阿歷克賽遠遠看著溫特和拉蜜所在的車子已經被包圍,估計兩人活著的幾率也不高,他扯著陶季跳進微涼的海水里,硬生生拖著陶季朝深處游去,碼頭的海水不算太清澈,陶季猝不及防嗆了好幾口,阿歷克賽安撫的拍了拍他后背,輕輕渡過去幾口氣,繼續(xù)往深處游去。子彈穿透水面,射進水里,發(fā)出尖銳地聲音,陶季驚出一身冷汗,慢了幾步就成篩子了。他順從的跟著阿歷克賽游向海中,反正那些人的目標也不是他們二人,應當不會趕盡殺絕。阿歷克賽游出一段,抱著憋的只撓他的陶季浮出水面,陶季甩了甩頭,扒在阿力身上大口喘氣:“大爺的,這狀況變得也太快了。”“咳咳。”阿力咳嗽了幾下,環(huán)視水面,抱著陶季,朝北邊游去。“不知道溫特會死不?”陶季也跟著游起來。“要是死在這兒我們也沒話說,只能說選的合作對象太不靠譜?!卑v克賽說:“北邊是碼頭的另一邊,我們上岸之后就直接找一艘別的貨船,塞點錢離開好了?!?/br>陶季點頭,他是相當信任阿歷克賽的判斷。兩人游了一段,所幸夏天海水溫暖,他們十幾分鐘后才來到碼頭北邊,剛上了岸繞過集裝箱,阿歷克賽就看見了一幫人站在他們不遠處,仿佛就知道他們要來一樣。阿歷克賽僵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把陶季擋在身后。“呵,沒等到想來的人,卻來了兩只小魚小蝦。”坐在碼頭邊的中年金發(fā)男人甩了甩魚竿,遞給身邊人,站起身來。“悄聲解決了吧,一會兒溫特也該來了?!蹦悄腥撕敛辉谝獾纳炝藗€懶腰,仿佛真的是在度假:“不愧是溫特的合作伙伴,選擇的逃跑路線都差不多?!?/br>“你是在等溫特?”陶季問道。那個男人斜睥了一眼陶季:“我跟他還有好一筆賬要算呢。你們是半年前和溫特開始合作的吧,一個蘇聯(lián)人一個緬甸人,真是奇怪的搭配?!彼f話聲音溫和而平常,卻讓陶季有些膽寒,他不過是和溫特相熟,卻被調查清楚了。阿歷克賽微微緊繃,陶季大驚,看著那男人身邊站著的手下抬起安裝消音器的手槍,就要朝后滾著跳回水里!這種狀況下還能逃脫么?!他剛要后跳一步,卻猛地一滯,就只有一瞬間,他卻感覺到心臟停止跳動一般的停滯,那一秒耳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連思考與條件反射也消失!再抬起頭來,陶季兩腿一軟,只看見了被血洗的半個碼頭,以及站在血泊中的阿歷克賽,他正槍口對準那個剛剛還風輕云淡的男人。就眨眼的瞬間,一切都變了!“砰——”阿歷克賽毫不猶豫的開槍。陶季半跪在地上,就看著那個金發(fā)男人還在微笑著,就本邊腦袋猛然炸開,帶著不可置信的茫然倒了下去。啊……阿歷克賽臉上濺滿了血珠,他朝陶季走來,扶起了他:“我們快點離開?!?/br>陶季眨了眨眼,才說:“你這簡直就是虐殺,神級的虐殺啊。就你這本事,我們還——”阿歷克賽苦笑了一下,卻看著張目結舌的陶季指了指他身后。一位修女憑空出現(xiàn),懸浮在半空中然后緩緩落在地上,海風掀起了她黑色的裙角,白色的披巾整潔而溫順的搭著,她溫和美麗的面容浮現(xiàn)上一絲嚴峻的表情。這是半年來陶季再一次看到這個明顯不是人的修女。“阿歷克賽·托洛茨基。教廷對你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你褻瀆了你的神職?!彼f道。修女就這么站在了血泊中,鮮血染上了她的衣裙。阿歷克賽回過頭,斜睥了她一眼,如同看不見她一樣拽著陶季朝前走去。“我有責任帶你回去。你必須接受懲罰。”陶季拽了拽阿力的手指,阿歷克賽難得的皺起眉頭,表現(xiàn)出了不耐,對那修女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什么后果我自己明白,不必你多說!”阿歷克賽不希望陶季聽到這女人的話,更不希望陶季知道事情真相。他打斷了修女的話,厲聲道:“請你回去吧,我自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