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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出手便不由大方了些。年輕人笑笑地應好,便去喚人調了一杯酒,穿過人群和走道,往貴賓間的二樓去。付堅悄悄起身,攀著閻二一步一搖地跟了過去,兩人貼得近,看著像是喝醉了酒,談情一般。那酒保上了二樓,直接拐進了左手順數(shù)第四間房。付堅等他消失,這才松開閻二,靠墻蹲了下來。"早知他還是訂這老房間,哪里要這么辛苦做戲!"閻二倚著墻,將手攏入袖里,捻動之間,一只張頭探腦的小老鼠從袖眼里鉆了出來,沿墻根骨溜溜一陣飛竄,扭著pi股擠進了包大龍那包廂的門縫。包大龍現(xiàn)在心情很差。今年流年不利。先是出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挖出他的陳年舊事,壞他名聲不說,竟還想要挾此威脅。他犧牲了一部桑塔納,好不容易將這東西搞定。今天竟然又莫名其妙冒出了一張本應去了地府的合同,捅得他大出血。他啥都不心疼,就心疼銀子,丟一分都難受。酒保推門進來,拖著銀盤走近,笑瞇瞇地向他道:"老板,好事來了。下面有位朋友請您喝酒,問您賞不賞臉。"包大龍松開懷里的女人,斜眼瞧了瞧,酒還不錯,情緒便上來了一點,"哦?哪位?"酒保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她說是您的老朋友。出手闊綽,生得又艷麗,想必是您哪位紅顏知己了。"包大龍端起酒杯,哼了一聲,沒再追問。想要巴結他的人素來不少,他打賭,一杯酒下肚,那女人一定會自動送上門來。正思量著,腿上突地一陣癢,他往下瞥了眼,漫不經(jīng)心地將酒杯湊近,鼻子卻冷不防碰上一樣軟軟的東西。旁邊的小姐一聲驚叫,包大龍皺起眉,定睛一看,一只肥碩的老鼠正站在杯沿上,朝他撓了撓肚子,提起一只腳來,往杯中撒了一串金豆子。空氣里sao味大盛。包大龍砰地將杯子摔下,一腳踢翻了面前的茶幾,將那老鼠活活壓死,火氣直冒地叱道:"你們說的好地方!竟然連這種東西都敢來撒野!"酒保忙上前拉住包大龍,誠惶誠恐地道歉:"老板,打掃的一時疏忽,我這就去告訴上頭,叫人把他們開了。您別生氣、別氣壞了身子。"包大龍推了他一把,面色鐵青地甩手就走。出了門,還是不解氣,轉過身又朝那酒保一踢了腳。酒保"哎喲"一聲,引得靠墻的一對小情侶轉頭來看。包大龍瞥了一眼,先見到一個挺清秀的小青年,旁邊站著個高大女人,妝濃得嚇人,有幾分妖艷。一對上那雙眼,突然火光四射,怎么看怎么熟悉。付堅慌慌張張地埋下頭來,一邊念咒:"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你上去會他就好,可千萬別讓他纏上我。"閻二抱胸道:"晚了,他已過來了。"付堅叫苦不迭,過了幾秒,果然見到一雙亮鏜鏜的皮鞋停在腳前。他嘖了一聲,擠出一個笑臉,抬頭rou麻兮兮地喊道:"老板~"包大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與他對上眼,問了句,"一晚上多少錢。""啥?"包大龍不耐道:"你雖然條件差了些,不過這雙眼睛,倒是很像我以前碰上的一個老麻煩。大爺今天心情不好,弄一弄你,估計能快活一點。你只管開價,多少都不是問題。"付堅先是一怔,隨即眼送秋波,嬌聲道:"好呀。"說罷,上前兩步靠向包大龍,身子一相貼,他又笑了一笑,突然一個掃堂腿上去,高跟鞋正正踩中包大龍腿間,將他橫著踹飛了幾米。包大龍勃然大怒,面色痛苦地捂住下身,朝四周喝道:"都上去!把她給我抓住了,弄死算我的!"一群人呲牙咧嘴地撲向付堅,付堅嘿嘿縮起脖子,一溜煙躲到閻二身后。閻二緩緩伸出手來,捏包子似的,一手一個,干凈利索,將這幫人或圓或扁地甩向一邊。包大龍見他出手詭異,心知不妥,忙把手伸進胸口,去拿他那塊隨身的翡翠玉牌。閻二面色一冷,大步走上前去,一手鎖住他胸口,已將那塊玉牌重重扔了出去,砸上墻面碎作四瓣。包大龍駭?shù)溃?你、你是......"閻二的聲音聽上去寒冰一般,"你屋里那東西,用來對付一些野貓野狗或許還可。若是你膽大妄為,叫他撞到我手里,休想我留它活命。"包大龍面色漸漸青紫,閻二略略松手,他才猛咳數(shù)聲,連連答道:"不敢不敢!"閻二朝付堅瞧了眼,又道:"你還需記得一事。此人早已歸我,你再敢來糾纏,也莫怪我不客氣。"包大龍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此刻哪里還敢頂嘴,只忙著為自己開脫,"這位道長,你誤會了。我本就不喜歡尊夫人這一型,以后要找,也得找個身材嬌小漂漂亮亮又聽話的。您放心,和夫人八輩子打不著!"付堅一聽,眉頭皺得老高,當即走上前去,提起裙衩用力踹了一腳,憤憤罵道:"靠。老娘還沒說什么,你倒敢先來嫌棄我!見過欣賞水平低的,就沒見過你這么沒品味的!"16、將包大龍湊了個鼻青臉腫,付堅才滿足地和閻二散步歸家。此刻華燈初上,街道兩旁的燈光星星點點蜿蜒遠去,卻好像蒙上了層紗霧一般,朦朧朧看不真切。不知為何,這一路行來都冷清疏落,難得見到幾個行人,遠遠瞧去若在天邊。走了許久,才有一個行乞的老人家撐著樹杈迎面走來。碰到一處,那老人家停了腳步,訥訥看著兩人,將手里的破碗顫顫伸到付堅眼前。付堅領會他的意思,忙"哦、哦"兩聲,從胸口掏出幾張票子,放進老人碗里。老人將那幾張錢拎起來捏了捏,左右看了看,竟搖了搖頭,又將它還了回來。付堅赧道:"這位大爺,您莫不是嫌少?對不住了......我今天出來得急,身上就帶了這么些錢。"那老人神色黯然,用樹杈戳了戳付堅身子,示意他讓一讓路。閻二卻突然喚道:"慢一步。"說罷,便從衣袖里捏出一疊冥幣來,放到老人手中。老人神色突地一亮,興高采烈地將它接下。付堅站在一旁早已驚訝得合不攏嘴,閻二目送老人走遠,將手攏入袖內,淡淡道:"走罷。"付堅跟上前去,興致勃勃地問道:"這是怎么?莫非我去地府走一遭,回來就開了天眼?難怪最近走在街上,老覺得多了許多人。"閻二打著呵欠,一句話將他的一腔熱情通通澆滅,"恐怕不是。"付堅悻悻聳肩,道:"那方才是怎么回事?"閻二停下來,看了看朦朧的天色,道:"入障了。"付堅一聽這話,頓時摸不著頭腦。尚未弄清這入障的意思,路旁的樹叢里突然沖出兩個小孩,風風火火地朝他撞來。付堅叫了一聲"小心",郁要讓向一旁,高跟鞋卻叫他卡了半秒,眼前就要同他們撞上。這千鈞一發(fā)的一刻,閻二輕飄飄地閃到了他跟前,恰恰將撞來的那胖小孩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