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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住了要往里沖的李延麟,傷感地搖了搖頭,“二少爺,還是讓他們靜一靜吧,這已經(jīng)夠亂的了?!?/br>☆、第96章不想見就不見重巖哭到休克,秦東岳恨不得一把掐死李承運。他之前覺得他們無論如何都是親父子,李承運想要把孩子留在眼皮底下看著,那就由著他好了,搞不好借著這一次的事情,能讓他們父子之間緊張的關系緩和緩和。他怎么也沒想到李承運的出現(xiàn)會對重巖造成這么強烈的刺激。在綁架事件之前,重巖的精神狀況就處于不太穩(wěn)定的狀態(tài),沒想到重巖安然度過了綁票事件,卻因為他這個父親的存在而徹底打破了這種勉強維持著的不穩(wěn)定狀態(tài)。秦東岳不顧李家人的阻攔,用最快的速度聯(lián)系了秦氏旗下的一家私人醫(yī)院,打電話讓趙闖劉冬一起過來接人。趙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聽秦東岳語氣不對勁,連忙帶著手下的一幫大小伙子跑來接人。一時間高級病房的走廊里全是穿著訓練服的壯漢,搞得小護士們推著小車出來換藥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幾方人馬都是醫(yī)院惹不起的人物,主治醫(yī)師也很郁悶。他剛說了一句最好讓病人安靜休息,不要隨意移動,秦東岳一伙人就把他圍住了??蓱z的醫(yī)師躲得不夠快,被秦東岳一把揪住了領口,憤怒地質問:“躺在這里就叫安靜休息?你眼瞎了嗎?要不是躺在這里,他能受這么大刺激?能休克?”醫(yī)師遇到土匪,簡直有理說不清。趙闖和劉冬連忙上前把他拉開,一邊不動聲色的把李家的人擋在后面。“行了,行了,”趙闖攔住秦東岳,“你們家的救護車都開過來了,趕緊把小老板送下去。他人還昏迷著呢,你在這里鬧騰什么啊,是吧老三,病人最重要?!?/br>秦東岳打電話讓樓下的救護車把擔架推上來,李承運被攔在后面,擠都擠不過去,氣的直跳腳,“秦東岳,這是我兒子!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你說帶走就帶走?!”秦東岳理都不理他,心說那要不是你兒子,老子今天抽死你。擔架很快推了上來,劉冬指揮著趙闖手下的保鏢們將幾個穿著綠色制服的醫(yī)護人員護在中間,長驅直入進了病房,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把病人推了出來,十分迅速地進電梯,下樓,送上了救護車。秦東岳臨走的時候,伸出手沖著李承運點了點,眼神兇悍的像只野獸。不過對著重巖他親爹這樣一個特殊的身份,秦東岳到底說不出什么狠話,手指頭點了兩下轉身走進了電梯。李承運被他氣得半死,他怎么也沒想到秦東岳會這么干脆的跟他翻臉,秦家跟李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好歹也算是有些交情的。秦東岳在他面前也算是個晚輩,沒想到為了他兒子,這渾小子居然說翻臉就翻臉。直到救護車開走了,李承運也沒想出來他兒子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把個秦東岳迷成這副德行。李彥清受了刺激,剛退下去的溫度又燒上來了,紅著眼睛被大夫按著打點滴。李延麒一直睡著,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有李延麟站在走廊里,眼神復雜地看著李承運。以前他沒想過那么多,只是憑著本-能仇視著這兩個跳出來跟他搶爸爸的野孩子,但是聽了重巖那一番質問之后他還怎么恨得起來?李延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的父親,空前的迷茫了。當事人走了,看熱鬧的人也走了,走廊里重新變得安靜,重巖說過的話也開始在李承運的腦海里逐字逐句地浮現(xiàn)。他想起自己對楊樹愛恨交織的感情,想起他多年未曾理會楊樹的生活,想起重巖所經(jīng)歷的窘境,想起他一直卑劣地期待著楊樹會因為生活的艱難而回過頭來找他,會主動向他低頭……一絲懊悔慢慢浮上心頭,像潮水一般迅速滲入他的五臟六腑,變成了一種深切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疼痛。這么些年,他都干了些什么啊。他甚至沒有真正地用心去了解楊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李承運攥起拳頭用力捶打自己的腦袋。李延麟有些難堪地避開了自己的視線,李承運的心情他大致也能猜到幾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從來沒聽說過后悔兩個字能夠挽回什么事情。就像重巖說的那樣:命都沒了,再說什么道義責任還有什么用?李延麟轉身走進了病房,默默地掩上房門,把他那狀若瘋癲的老爹一個人留在了走廊上。他決定重新找個時間去看看重巖,不管重巖跟他老爹關系怎樣,他都是自己曾經(jīng)共患難,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威脅的好兄弟。受藥物影響,重巖一直到兩天之后才真正清醒過來。秦東岳膽戰(zhàn)心驚地陪在床邊,生怕他又會說出什么神志不清的話來,然而重巖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無聲地做了個口型:沒事,別怕。秦東岳沒法子不怕。因為重巖的身體很突然地衰弱下來,他開始變得嗜睡,一天之中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中度過,清醒的時候也不愛說話,總是蒼白著一張臉坐在那里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秦東岳緊張的不行,跑去問大夫,大夫也說不出什么具體的病因,只能猜測這孩子以前身體的底子養(yǎng)的不好,這一次的綁架讓他受了驚嚇,本來精神就處于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又因為李彥清母親過世的消息受了刺激,這些因素零零總總加起來,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承受罷了。“不要心急,”大夫安慰他,“慢慢調養(yǎng)一段時間,會好起來的。”秦東岳于是更加小心起來,除了林培海青天這幾個死黨,決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摸進重巖的病房。李家的人首當其沖被列為拒絕往來戶,尤其是李承運,秦東岳一開始相信他,相信有他這個當父親的在場,重巖從心理上會比較有安全感。結果他把重巖刺激成這個樣子。他決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秦東岳還是很小心的在重巖耳邊提了一句。重巖拿著ipad翻看財經(jīng)新聞,聽他說起李承運要來看他,頭也不抬地說:“李家的人就算了,讓他們別再來了?!?/br>秦東岳摸摸他的頭發(fā),有點兒心疼,“真不見?”重巖搖搖頭,神情漠然。經(jīng)過這么一場爆發(fā),他算是徹底想清楚了,他跟李承運是絕不可能若無其事的和平相處的。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成熟,成熟到不會再去介意小時候那些不堪的經(jīng)歷,不會再去介意自己的身世。但實際上他一直是介意的,一直心存怨恨,只是假裝自己不介意罷了。其實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豁達。秦東岳幫他掖掖被角,“不想見以后就都不見好了?!?/br>重巖淡淡笑了笑,“我現(xiàn)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