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的,也不退你差價,你好虧?!?/br> 待曾鯉走了之后,周紋瞥了眼艾景初。他至始至終沒有回頭看曾鯉一眼,也沒有和她說一個字。 周紋不禁嘆氣。也不知道曾鯉怎么惹到老板那副驕傲的自尊了。 曾鯉從醫(yī)院出來去了地鐵站。中途接到馬依依的電話。 馬依依在電話里將潘思宇這兩天的惡行抱怨了一邊,滔滔不絕地說了半晌之后問:“你今天過來嗎?” 曾鯉抬頭看了看地鐵屏幕上的時間說:“好啊?!?/br> 于是她又從地鐵站里從來,瞅著天氣也不錯,便準備自己從A大校園里穿過去,直接走到咖啡館。 而艾景初也剛剛從醫(yī)院出來,開著車在校園里。 本來他坐診的當天是沒有課的,但是無奈這周別的老師因為外出開會和他換了兩節(jié)課,調到了晚上。他沒時間再回家,就準備在學校里隨便吃點就去上課。 他走的線路和曾鯉一樣,所以剛進校門就看到了她。 曾鯉穿著一條淺藍色的連衣裙,頭發(fā)沒有扎,就這樣素面朝天地走在校園里,跟普通的學生沒什么兩樣,只是她有些瘦,個子也不低,所以背影很好辨認。 艾景初見她獨自走在樹下的人行道上,晃晃悠悠,他沒有就此停車任她漸行漸遠,也沒有踩油門一閃而過,只是靜靜地、緩緩地,開著車保持著距離,跟著她。 過了荷花池又過了圖書館,后來在食堂門口她遇到一個學生擺的舊書攤,停了下來。 她撩起裙子,蹲在地上,仔仔細細地挑了小半會兒,翻出兩本漫畫書,付了錢又繼續(xù)往前走。 艾景初一直跟著她到了咖啡館那條街,遠遠看到那個招牌,才狠踩了腳油門從她旁邊迅速開過。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氣和雞血在哪里。。。。。。XD 夠不夠,要不要繼續(xù)虐傲嬌的艾老師? ☆、10——3 打聽那唇裂兒童的事,進行得并不順利。 在網站活動的照片里,曾鯉找到了那個大孩子的身影。曾鯉對他有些印象,因為建課外圖書室那天,孩子站在第一排跟領導們敬少先隊隊禮,結果因為太緊張,手拿反了胳膊跟旁邊的同學撞在一起,弄得大家笑了笑。 而寧峰打電話去問,學校卻告訴他們,孩子跟著父母起城里上學了。而具體父母在哪兒,有什么聯系方式卻說不上來,最后只給了一個孩子大伯的號碼。 可是曾鯉撥了很多次,總是關機。 轉眼便是一個月,星期二的上午曾鯉接到周紋的電話。 “曾鯉嗎?”周紋說。 “明天有你的復診,但是取消了,艾老師去別的地方開會去了,要過幾天才回來。” “哦。” “你的時間就依次往后挪一個星期。下周三來,行吧?” “好?!?/br> “不和你多說了,我還有好多電話要打。”周紋說。 “謝謝?!痹幷f。 “誒,對了,你要換醫(yī)生的事情我還沒有跟艾老師提,你干脆自己說吧,要是你覺得來醫(yī)院當著面難為情,就打電話啦?!?/br> “謝謝?!?/br> 曾鯉收了線,摸了摸右臉頰。她之前跟馬依依連續(xù)吃了三天火鍋,牙齒就開始疼,如今大牙的牙齦腫得老高。而牙套里有一顆是專門圈在大牙上面的頰面管,箍著更難受,就跟孫悟空頭上箍了個小一號的緊箍圈似的。 她本來以為明天可以看看,哪知現在又要拖一個星期了。 晚上她疼得難受,自己去藥店胡亂買了些藥來吃。 周末,伍穎過生日,吵著要去東山洗溫泉。 “都快夏天了,你還要洗溫泉,是不是要我們洗得脫層皮啊?!瘪R依依說 “我不管,我媽都要去,你們去不去,不去拉倒。” “你媽也要出現?。俊?/br> “當然了,她說她埋單?!?/br> “唉喲,母上殿要去,當然咱們要陪同了。”一聽可以白吃白喝,馬依依立刻露出了狗腿相。 然后周六,伍穎一家外加馬依依和曾鯉一起上山了。 初夏的東山和冬季完全不同,涼風習習,夏蟲長鳴,比城里的溫度要低很多。住在東山酒店里,吃過晚飯,曾鯉的牙又開始疼,自己帶的藥再怎么吃也不見效了,她便去酒店的醫(yī)務室。 伍穎正泡在室外的溫泉池子里愜意不已,問她:“能找得到嗎?要不要陪你去?” “不用?!痹幷f。 繞過小花園,有棟兩層的小樓,一樓便是醫(yī)務室。醫(yī)務室的燈開著,從她站的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那扇門和那張治療床。 曾鯉沒有繼續(xù)挪動腳步,而是停了下來。 那天晚上,有一個人站在那里,忍著自己身上的病痛,救死扶傷。 她從不敢讓自己在夜深孤單的時候想起艾景初這個人,哪怕有一點點念想都不行。 他太美好了。 就像于易當初給她的感覺。 曾鯉就著小花園里的一張椅子坐了下去,她仰頭望著夜幕上的星星。 她不敢靠近他,可是又貪戀著他的一切。 自己為什么會那么貪戀他,曾鯉不知道。正因為不知道,所以她很恐懼。 對他的最初好感是怎么開始的? 從他的聲音,第一次聽見是在那個越洋電話里,而五年后在圖書館他對她說:“幸好噴的不是臉。” 中間隔了這么多年,他不知道她,她卻一直沒忘。 她畢業(yè)的那一年陪伍穎去做烤瓷牙,在口腔醫(yī)院一樓的醫(yī)生介紹里看到了他的名字。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艾景初”是這樣的三個字。 上面寫著他的職稱,他畢業(yè)的學校,以及他的照片。 那個時候她忽然覺得,這好像是一個童話。他不是她幻想出來的人,而是那么真實地存在著。 后來,竇竇在店里打工。她旁敲側擊地從這個醫(yī)學院的學生那里得到了艾景初蹤跡。 于是有一次,她裝成醫(yī)學院本科的學生,偷偷去聽他的課。 她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細細聆聽著他的每一個字。 他的聲音幾乎沒變,只是比以前更加誠穩(wěn)了些。 當時的她就想,就這樣吧,讓這個童話一直活在心里。 可是機緣巧合,艾景初居然成了她的醫(yī)生。在周紋和護士都提到“艾老師”這個稱呼的時候,她沒有聯想到他,直到她看到墻上掛著坐診醫(yī)生的名字。 那一瞬間,她有過遲疑,有些退卻,也有過想轉身逃走,但是當他站在她面前親口問自己年齡和姓名之后,她長長地舒了口氣。 因為——他根本不認識她。 他不認識她。 可是,她卻認識他那么多年。 如果沒有這些,那個傍晚在東山山腳,她會拽著他,求他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