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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聲的,卻總是讓周圍的人大吃一驚。反正聞瑾挺佩服的。聞瑾端起杯子,碰了碰他的,兩人仰頭喝掉了最后一口。“...唉對了,大聞子,我一直有個兒事想問你來著?!眲⒆悠谔ь^看向他,“那個于洋,是不是就是高三...”他打了個酒嗝,“被你強(qiáng)X的那個...?”這人真是喝多了。“嘖,”聞瑾皺了下眉,“我他媽沒強(qiáng)過他!”劉子期醉醺醺的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指那件事兒,你聽懂就行...”他看向聞瑾的眼睛似乎又有了幾分清明,“是他嗎?現(xiàn)在跟你在一起的那個?!?/br>聞瑾抿了下嘴唇,“是?!彼c點頭。“艸!”劉子期猛地一拍桌子,“原來你倆當(dāng)時是兩廂情愿的??!憑什么就讓你背這個鍋!”“...”聞瑾都快無語了,“你是真多了?!?/br>“我倆當(dāng)時就沒做過,沒在一起,朋友,懂嗎?”他耐心的一字一字的解釋。“哦...”劉子期無趣的點了點頭。聞瑾看了看表,“行了,都十一點了,咱回吧?!?/br>劉子期起來的時候一搖三晃的,自己都樂了,“你說我這酒量怎么都不如你了啊?”“我就跟你碰了那幾杯,你自己在那兒左一杯右一杯的能不醉么?!?/br>聞瑾架起劉子期往外走,叫了輛車熟練是把人塞了進(jìn)去,“師傅,把人送到世紀(jì)佳苑,謝謝啊?!?/br>正要關(guān)門,劉子期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倆誰上誰下???”聞瑾“pong!”的關(guān)上了門。這個小城說是在建設(shè),人卻沒多幾個。空蕩蕩的街頭只有聞瑾一個人在晃悠。他突然想起這條街跟于洋也走過。那會兒他剛轉(zhuǎn)班,同學(xué)聚會的時候喝了點酒,人來瘋的在這兒踢正步給于洋看來...然后不知怎么就抱在一起了,可能是于洋怕他跌倒。正想著,那人電話就來了。聞瑾現(xiàn)在心情正不錯,語氣輕快,“還沒睡嗎?”“嗯?!庇谘蟮穆曇魠s聽著怪怪的。“感冒了嗎?”聞瑾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怎么甕聲甕氣的?”“沒有,”那邊道,“你回家了嗎?”“正在回家的路上。”“喝酒了嗎?多嗎?”聞瑾心說你這兩個問題完全可以合成一個的,直接問“喝多了嗎”不好嗎...“喝了一點?!甭勮?。其實也不止一點,他現(xiàn)在走路還可以,但腦袋已經(jīng)有點懵了。“你不是想我想哭了吧?”聞瑾開玩笑。沒想到那邊“嗯”了一聲,“特別想?!?/br>于洋似乎情緒不高,聲音也啞著。這要換了任何一個一米九的壯漢這樣跟老婆,呸,跟老公這樣撒嬌,聞瑾肯定會起一身雞皮疙瘩并在心中狠狠唾棄這個娘炮。但現(xiàn)在,聽著于洋這樣,他卻沒出息的心疼了一下。他在想是不是店里出了什么事?畢竟打理那么大還那么烏煙瘴氣的一地方,確實一點都不輕松。“怎么了呀這是?”聞瑾不由的放輕了聲音,柔聲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他隱約聽到了吸鼻涕的聲音,聲音很小,應(yīng)該是于洋把手機(jī)拿遠(yuǎn)了才吸的。好了,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傻逼確實在哭鼻子了。“沒怎么,”于洋低聲說,“我就是太想你了,真的...特別想,想見你?!?/br>臥槽?真是想自己想哭的?!聞瑾都愣住了,這貨一米九的大塊兒對的起誰???“那咱們來視頻吧,我現(xiàn)在就給你打?!甭勮f。“唉別!不,不用...”于洋急道,估計是怕被聞瑾發(fā)現(xiàn)自己哭鼻子的丟人樣,可他不知道聞瑾已經(jīng)猜到了。“為什么???你不想見我嗎?”“我...我沒化妝呢...”于洋突然想到了趙凡女朋友每次拒絕接趙凡視頻的理由,幾乎脫口而出了。“啥玩意兒?”聞瑾驚的都沒控制住音量,嚇得樹上幾只鳥撲啦啦的飛了...隨后就是不可抑制的大笑,幾乎是仰天長笑的回了家。“那...那你化妝去吧...”聞瑾笑的直喘氣兒,“化完讓我看看...”給他一通笑的,于洋似乎也心情好了一些,兩人又說了一會才掛了電話。掛斷前于洋突然莫名道:“...你恨我嗎?”聞瑾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于洋卻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聞瑾吸了口氣,輕聲的:“沒有,恨你做什么?!?/br>“...倒是恨過自己,”他輕笑了一下,“恨過自己是個死gay。”喜歡一個人這種一廂情愿的事兒,就算傷的體無完膚也怪不到對方頭上啊,人又沒逼你喜歡人家。你自導(dǎo)自演在自己心里演了場大喜,喜怒哀樂都是你自己。聞瑾不知道于洋今天為什么這么反常,也不打算問,就當(dāng)做是太想他了吧。“我也想你了?!甭勮p聲說。...這天天氣不錯,雨后太陽難得溫和,空氣里都是好聞的泥土味。正好是周六,聞瑾決定就今天去給他爸上墳。因為昨兒下了雨,山上的小路有些泥濘。上山的時候聞瑾一直跟在她媽后面,怕她滑倒摔了。走到到一半兒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太陽雨,聞瑾趕緊把傘撐開了。這傘還是于洋再三叮囑讓帶的,他說“山上濕度大,說不定還得下雨的。”這丫有時候真的很神奇啊,說什么來什么,聞瑾心里一個勁兒的感嘆著,完全沒有歸癥結(jié)為自己的無知。快道到山頂?shù)臅r候,迎面走來了一個下山的人。通往公墓的山路比較窄,那人也撐著傘,聞瑾心想壞了,兩個傘一起肯定不好過。這個大叔大概和他媽差不多大,穿著講究的黑風(fēng)衣黑西褲,價格不菲的皮鞋頭上都是泥。相遇的時候,聞瑾正想著要不要先收一下傘,那個大叔卻先把傘收了起來,然后非常紳士的靠在一邊,讓他們先過去。只是在看到陳雅靜時,男人有一瞬間的愣怔,然后微微躬了身,像是在表達(dá)某種敬意。雨滴打在了他的衣領(lǐng)上,而他似乎渾然不覺。這也是禮儀?真體面啊,聞瑾心想。而陳雅靜卻像沒看見似的,冷淡的走了。“謝謝您?!甭勮ь^禮貌的笑了下,在看清那人的臉時卻愣住了。呃...這人有點眼熟,但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帥大叔看見他的時候也愣了愣,可以肯定他倆絕對是見過面的。沒等聞瑾細(xì)想,回過神來的時候,陳雅靜已經(jīng)自顧自的走到前面去了。“唉媽!下著雨呢!”聞瑾急忙追了上去。這才覺得有些奇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