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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天地之間,又高貴到了哪里去?且速速把那一副救世主的嘴臉收起來吧!”他這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卻把這一僧一道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指著他道:“你,你……”說了半天再說不出第二個字,一甩袖子便欲離去。誰知此時,只聞天地間一聲轟然響徹,兩道紫黑色的天雷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降落在了這僧道的頭上。這兩人縱使是仙體,也被這一擊打的渾身法術盡失,周身都焦黑了,更像是個乞丐的形容了。況且那天雷并未就此消失,反而一道接一道接連不斷地降落下來,轟隆之聲響徹天際。可是這街道上的人卻恍若未聞,連一個眼神也未分給這邊。賈瑯拍手笑道:“打得好,也該讓你嘗嘗被他人隨意擺弄的痛苦了?!?/br>回過頭來,卻看見水溶的面色十分沉重,不由得問道:“你是怎么了?”水溶定定地凝視著他,半日方道:“你……對神仙,好像很是不滿?”“哪里是不滿?”賈瑯聳聳肩,“只是看不慣這些神仙害的別人家破人亡還一臉正義的模樣罷了。”水溶輕聲道:“可不是所有的神仙都是那樣的——”“此事我自然知曉,”賈瑯奇怪地瞥他一眼,“我自己不是還常用彈幕和他們聊天的嗎?”那群閑著沒事干的神仙都各有各的消遣,哪里會無聊到做出這種事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當他再回頭時,便覺著水溶的表情好看了不少,眼底也有了明明滅滅的光芒,命人把那一僧一道扔到那邊街道邊上去,隨即一把抱了他向府里走去。賈瑯一頭霧水:“這是要去哪里?不是說要去騎馬嗎?”“騎馬之事待會兒再說,”水溶道,“既然說到了警幻,我們便先去太虛幻境走一遭吧?!彼焓终谧×撕⑼碾p眼,“乖,你第一次乘云怕是會不習慣,先閉眼。”團子乖乖地把眼睛閉上,隨即便覺著身體輕飄飄,四周風聲驟起。待眼前再出現(xiàn)光亮之時,已然到了一處朱欄玉砌、綠樹清溪之地。處處云霧飄渺,漫天皆是奇異的七色云霞。【那些都是我織的,那些都是我織的!】織女瞬間亢奮起來,憤怒地發(fā)道,【本是我用來裝飾天庭的,怎會出現(xiàn)在這太虛幻境?我可不記得我來到過這里!】太上老君優(yōu)哉游哉的,【莫急,莫急。】【怎能不急!】織女悲憤道,【日日與牛郎不得相見也就算了,眼下辛辛苦苦織出的云霞居然也被人不告而拿了,我的命怎生這般凄苦……】賈瑯的額角瞬間滑過三道黑線,一時間對這太虛幻境和警幻仙子更少了幾分好感。“可有不習慣?”少年溫聲問道。賈瑯搖搖頭,感受著那人溫熱的手輕輕搭在他的頭上。他只是有一瞬間的恍惚罷了,卻無什么不適。水溶抱了他大步向里走去,不一時見前面有一座石牌橫建,上書“太虛幻境”四大字。兩邊一副對聯(lián),乃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轉(zhuǎn)過牌坊便是一座宮門,上面橫書著四個大字,道是“孽海情天”。也有一副對聯(lián),大書云:厚地高天,堪嘆古今情不盡;癡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酬。他們這般大刺刺闖了進去,不一會兒便有那小仙子看到了,登時花容失色去報了警幻。那警幻匆匆趕來,果見一少年抱著一粉雕玉琢的孩童立于宮門之下,二人嘴角皆是噙著一抹冷笑,正不知說些什么。警幻偷眼觀察片刻,她遠比那一僧一道有見識,眼下見那兩人的氣度皆非常人所比,心里就先打起了鼓,原本的三分心虛都幻化作了五分,只是面上還保持著鎮(zhèn)定,笑吟吟地整裙走了過去。“吾居離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境警幻仙姑是也。司人間之風情月債,掌塵世之女怨男癡。不知二位貴客從何而來,至我這太虛幻境又有何貴干?”賈瑯冷眼觀望,這警幻仙子著了頗為單薄的霓裳,云袖廣撒,眉間眼角盡是風情,纖腰楚楚身姿盈盈,一副迎風將去之態(tài)。只是縱使是穿著干凈清雅的顏色,亦掩不去其骨子里散發(fā)而出的嬌媚,望去竟無一點仙家該有的縹緲出塵之姿。【若非她自稱警幻仙姑,本宮幾乎要以為她是那下界中的風塵女子呢!真是臟了本宮的眼!】連太上老君也難得沉吟了:【此女,看著著實有些怪異。并非正統(tǒng)神仙,竟有了些修煉入魔的散仙的光景。】【朕看著,也是不太妥當?!?/br>【你!你還說,若不是你日日去宙斯那里,也不會讓這天界什么魑魅魍魎都冒出來了!快說,那西方世界究竟有何吸引你的地方,引得你日日前去?】天帝聞聽,迅速顧左右而言其他:【這警幻,究竟該怎么處置?】【休要把話鋒引開!】這廂帝后二人吵得激烈,那邊水溶也是默然無語,半晌方感嘆:“我果真是太久沒管事了,這仙界,竟出了這些個雜亂的??梢?,是天庭疏忽了?!?/br>他這口氣著實大了點,莫說警幻心下不安,就連賈瑯也詫異地看了過來,將少年的身份又暗暗在心里提了一提。警幻因掩嘴笑道:“貴客這卻是在說些什么呢,吾乃正經(jīng)的天上仙子,那群仙錄上亦是有名字的。哪里就是雜亂了?這般議論天庭,怕是會觸怒天帝呢,還望貴客,速速收回前言才是?!?/br>天帝登時怒了,發(fā)過來一行騰飛著金龍的怒氣沖沖的字體。【在她心里,朕就是那般小心眼的么?朕乃這九界之主,最是個寬宏大量的,哪里就會因著一句話而怒!】賈瑯:……他還未曾見過有仙,這么毫不客氣地夸贊自己。天界的畫風,果然與別處不同。水溶卻驀地勾了下嘴角,緩緩道:“只可惜你偏偏撞到了本座這里,本座卻是最容不下這些的?!?/br>這是賈瑯第一次聽到他自稱本座,不由得用黑白分明的眼看了他幾眼,水溶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纖長的手緩緩附上他的腦袋,在那柔滑的發(fā)絲上揉了幾把。警幻臉上的笑卻是再也掛不下去了,冷聲道:“閣下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與我太虛幻境作對了?”“何談作對?”水溶漫不經(jīng)心揮袖道,“不過是清理門戶罷了?!?/br>警幻怒極反笑:“好,好一個清理門戶!”一時也不再客氣,徑直喚道,“你們可曾聽聞?還不速速現(xiàn)身!”一時間,只聞嬌嬌嫩嫩的女兒之音齊刷刷答了一聲,隨即皆現(xiàn)出身形來。皆是花柳一樣的女孩兒,生的個個面如桃李唇綻櫻顆。一名癡夢仙姑,一名鐘情大士,一名引愁金女,一名度恨菩提,各各道號不一。她們齊齊亮出手中法寶,或刀或劍,各不相同??谥羞尺逡宦?,一齊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