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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說的黛玉也不禁長嘆,悲道:“那原本是個好的,偏生又?jǐn)偵线@樣的命,著實是太苦了些?!?/br>說罷,她忽的覺得心中一動,便生出了將香菱從薛家弄出來的想法。只是眼下不好對惜春說,待宴席散了之后,便去尋了素日為她與公主傳信的公主府的親信。自那日朝堂爭辯過后,賈瑯便已經(jīng)是與昭寧公主站在一派的人了。黛玉與公主交好,自然知道此事。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不好寫信與外男,然而靠公主府,卻還是輕而易舉的。因而這日,下了朝的賈瑯便一頭霧水地在桌上發(fā)現(xiàn)了張紙條。“速救香菱于水深火熱之中?”賈瑯不由得面色古怪,一時心中滋味復(fù)雜的很。他怎么覺著,自己成了專門與她們解決麻煩的存在呢......當(dāng)初迎春調(diào)查蘇清之事找他,張氏要查柳嫣然之事也找他,如今便連香菱這事都有黛玉來拜托他......他是什么?他是婦女權(quán)益爭取協(xié)會嗎?只是香菱......賈瑯想起原著中那個本該是大戶人家小姐的女孩兒,卻被個拐子拐走了,養(yǎng)大后被薛蟠這個呆霸王買了回去。父母家人通通都記不得了,也不知吃過了多少苦。果然,若是能為這女子做些什么,他也是心甘情愿的。他先派了人南下,按原著中的地址去江南的葫蘆寺旁尋香菱早已哭瞎了眼的母親,隨后便約了薛蟠,倒把個薛蟠樂的不行,忙收拾的自以為風(fēng)流倜儻,拿把折扇便興沖沖來赴宴了。他不知,天上正有一堆神仙,也興沖沖地磨刀霍霍呢。【上上次用雷劈了他,上次喚了那個最死板的賈政來壞他好事,今日他總得長點記性,不想著對小瑯出手了吧?】【本座看未必,這人,顯然就是個缺心眼的命?!?/br>【他若是還記掛著自然更好,我們也能再與他尋些樂子。這次卻不要小打小鬧了,不讓他吃到刻骨銘心的教訓(xùn),怎么體現(xiàn)我們天堂的赫赫威名呢?】【有理,有理?!?/br>【所以,本座的武器都握在手里了,我們什么時候開打?】“打什么啊,”賈瑯被他們幾個弄的哭笑不得,“且看看情況再說?!?/br>這時,門外已傳來了一陣響動,像是有什么人邁著方步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眾神仙皆看過去,果然見薛蟠興沖沖推開了門,叫道:“瑯弟弟,你今日怎有時間約我出來一聚?”見著薛蟠的那一瞬間,便連賈瑯亦有些呆。倒不是他如何的風(fēng)流倜儻,光憑他的體重,他也風(fēng)流不起來;只是硬生生將略微發(fā)福的自己塞進了件緊緊的大紅含蟒狐腋箭袖里,外罩石青貂裘排穗褂,肚子上都凸顯出來了一塊。賈瑯的目光不自覺順著那塊圓潤的rourou移動,一時間嘴角抽搐,也不知該說些什么。薛蟠恍然不覺,往那凳上坐了,隨即很是瀟灑地一展折扇,把額前的幾縷頭發(fā)都吹起來,笑道:“瑯弟弟,你可要嘗嘗這兒的酒,比別處的酒有滋味多了!”第84章83.82.12.28說著,他便拿眼上下梭巡了賈瑯一番。見他如今正是稚嫩的身形,還未完全長開,頗有種雌雄莫辯的美感。又穿了淺色的衣衫,愈發(fā)顯得膚色晶瑩如玉,不由得忙湊上前去,笑嘻嘻要與他斟酒。“這就不必了?!辟Z瑯一扭身錯開了,笑道,“薛大哥,我原是有正經(jīng)事要與你說的?!?/br>“有何正經(jīng)事?”薛蟠望著他薄唇輕抿的模樣,一時再顧不了其它,忙忙問道,“你且說,凡是大哥能幫你的,定然為你做到?!?/br>天上的神仙聞聽此話,都默默地打了個哆嗦。連嫦娥也頗為糾結(jié)地蹙起了娥眉,猶豫道:【為何此話從他口中說出,只會令人有將他暴打一頓的沖動呢?】明明若是換別人來說,便是話本里活脫脫的動人情景了啊......“倒也不是別事,也無需薛大哥幫我,”賈瑯手上把玩著小小的凍石蕉葉杯,笑道,“薛大哥,這可是為了幫你自己呢。”“幫我?”薛蟠登時呆了呆。“我這幾日覲見過皇上幾次,聽說——”他意味深長地眨眨眼,“那些個言官,有彈劾薛大哥國孝中娶二房,先前還鬧出了人命案的呢?!?/br>薛蟠果然緊張起來,立刻挺直了背,詫異道:“那事不是已經(jīng)處理掉了?”“哪里便處理掉了,”賈瑯睜著眼睛說瞎話與他聽,“當(dāng)日的人命案,原不是我們府里處置的。而是那個賈雨村,為了討好二伯父,自己跑去幫忙收了尾。那些個證據(jù)全都在他的手上,他想要再拿出來刺我們一刀,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事實上,這話只有一半是真的。證據(jù)著實在賈雨村手上,然而賈雨村此刻尚且需要靠著賈政來平步青云,還是個處處討好賈家的小官。直到賈家敗落后,他才會跳出來狠狠咬上一口,以此來撇清自己的關(guān)系,順帶落井下石。然而此刻,拿來哄哄對朝政毫不知情的薛蟠,還是綽綽有余的。賈瑯擺出了一副老奶奶與孫子講故事的架勢,繪聲繪色與他講那賈雨村是如何的背信棄義,當(dāng)年在葫蘆寺旁受了甄士隱那樣的相助,之后甄士隱出了家,他卻只用幾十兩銀子將甄夫人身旁的丫鬟買來做妾,之后便再不過問。薛蟠雖說沒心眼,卻還是有一腔義氣的。聞言登時便怒了,道:“這人怎么恁生不知廉恥!”“誰說不是呢,”賈瑯嘆道,“只怕是他將什么泄露給了其他人也未可知。天子一怒,流血漂櫓,薛大哥這些日子還是收斂些,抓緊時間掃掃尾才是。”“你也莫要太擔(dān)心,”薛蟠揮手道,“我們家是什么樣的人家?況且還有舅舅在,何人敢動我”“話不是這樣說,”賈瑯輕聲笑道,“只怕賈雨村果真昏了頭,在御前告上一狀,薛大哥家的皇商資格恐怕都要沒了。”說到皇商,薛蟠的面色終于變了一變。若是沒有了這塊響當(dāng)當(dāng)?shù)恼信疲茄?,也不過是普通的經(jīng)商人家罷了,哪里還有什么地位可言?他忙道:“瑯弟弟,依你之言,我該如何是好?”賈瑯慢慢飲了口茶水,這才笑與他道:“別的倒還罷了,只是怕你舍不得?!?/br>“如何舍不得?”薛蟠抓耳撓腮,不解的很,“若是沒了皇商這個名頭,便連我meimei,也再難找到一個好的人家了。我還有何舍不得的?”賈瑯聞聽,便與他道:“這倒也容易,你且先把罪證銷毀了便好。先把你家中當(dāng)初買來的那個女孩子放出去,之后讓你新娶的那個二房跟著姨媽住,只說是為了國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