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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擺在桌上。 看著桌上格外矚目的瓶子,我深吸一口氣,似乎是聞到了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不禁無奈笑道,“鈴蘭,你林大哥得有些時日不能飲酒了……不見還好,這拿來放我跟前,我未必能受的住誘惑啊……” 說話間我就有些按耐不住,伸手去摩挲著瓶身,肚子里的酒蟲也蠢蠢欲動起來。 鈴蘭會心一笑,干脆打開了瓶蓋。 “這可不是林大哥素日里最愛的竹葉青酒……” 我再細(xì)聞,又覺得不對,抬眼去瞧鈴蘭。 酒還是原來的酒,但好像多了股藥草的味道。 “是藥酒。”鈴蘭重新蓋上了蓋子,“能活血化瘀,強(qiáng)身健體的藥酒。你和蘇捕頭一人一瓶,拿來調(diào)理身體,可不是拿來給你解饞的……” 果不其然。 鈴蘭到底是有分寸的姑娘,怎么會突然拿酒給受傷的人喝…… 換了是莊沐萱,說不定會干出這么沒譜的事,還能振振有詞說酒可消愁,喝完就不痛了……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低頭無聲而笑,“那我便在此多謝鈴蘭姑娘好意了……” 鈴蘭擺了擺手,將整個籃子都擺上桌,我這才看清是滿滿一籃子水果。 “有好吃的嗎?” 我還未來得及再向鈴蘭道謝,突然聽到門口傳來這么一聲。 抬頭看過去,就看到莊沐萱自門外蹦噠進(jìn)來,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個橘子,一邊剝皮一邊在桌前坐下來。 “五妹……你是什么鼻子,這么老遠(yuǎn)就聞到有好吃的了……”我不禁笑她。 “我看到程程姑娘來了,想著她是不是又拿了好吃的給你,所以過來蹭吃蹭喝??!”莊沐萱將一瓣橘子遞到我面前,我伸手去接,她把橘子晃了晃,快速收回去扔進(jìn)了自己嘴里,沖我得意。 我煞是無語地收回手,看著她又掰下大瓣橘子滿腔熱情的喂給鈴蘭,嘴里還嚷嚷著好甜。 鈴蘭被她逗笑,干脆從籃子里撿出一個香梨給她,“你嘗嘗這個,這是我種在后院的香梨,汁多甜酥,很是清爽可口……” 到底這倆人是不是來看我這個傷病號的…… 我無奈搖了搖頭,起身欲將兩瓶藥酒收起來,卻又被莊沐萱一把搶過去,她晃了晃瓶子又聞了聞,斜著眼睛瞧我,“你受著傷還敢喝酒?干嘛?想一醉解百痛?。俊?/br> 看吧看吧,我說什么來著,一醉解百痛這種想法也只有從她的邏輯里能說出來…… 她把瓶子又遞回來,笑嘻嘻道,“那你喝吧喝吧……就算不能解百痛,也可以一醉解千愁啊……” “我有什么可愁的?!”我反問道。 “你還不愁?。棵疾铧c(diǎn)豁出去了,也沒暖化冰疙瘩,我都替你愁了啊大哥!――”莊沐萱很是恨鐵不成鋼道。 又在別人面前故意提起我對蘇檉之意,這番無所顧忌也是來得讓我頭疼。 “五妹你――”氣到嘴邊,一時語塞,也不知該怎么說下去。 莊沐萱見好就收,趕快過來拍著后背替我順氣,“好好好,暖不化算了,這不是還有程程姑娘嘛,程程又溫柔賢淑,又端莊大方,又對你好,不然你把她娶回家也挺好不是……” “莊沐萱!”“沐姑娘!” 我與鈴蘭同時喊出聲,欲阻攔她沒遮沒攔繼續(xù)說下去。 我朝鈴蘭看過去,她有些氣急地拽著莊沐萱袖口,微微鼓起嘴巴,一副“你再瞎說我就不理你了”的神情,莫名地可愛萬分。 她小心翼翼歪頭朝我望過來,眼神剛與我對視,便低下頭很快紅了臉。 我暗暗向五妹遞眼色,示意她不要再瞎鬧了。 “開玩笑開玩笑嘛!你們這么正經(jīng)真是不好玩……”莊沐萱悻悻然道。 五妹你這么不正經(jīng)真的好玩么…… “走啦走啦,陪我去逛街……” 莊沐萱拉起鈴蘭就往門外走,剛走兩步,又回過身突然認(rèn)真地看著我。 “大哥?!?/br>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認(rèn)真和這一聲大哥嚇得莫名腿軟,往后退了一步,“你說。” 莊沐萱鄭重其事地拉過我的手,將什么東西一把塞我手里,然后強(qiáng)迫我手指攥起來。 “程程姑娘給你帶了這么多好東西,你受傷我也沒有送你什么,這個你要收好了,是我的一片情意……” 我鄭重其事地點(diǎn)頭應(yīng)允,然后伸開手掌,看到一把金黃燦燦,顏色漂亮味道清香的五妹的情意――橘子皮。 莊沐萱挽著鈴蘭胳膊一溜煙地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回頭沖我壞笑,“橘子皮可以清肺化痰,理氣消脹,健胃除濕,治風(fēng)寒感冒,治胃寒嘔吐,治凍瘡口臭,曬干了泡茶可以去火,提神開胃,美容養(yǎng)顏,還能解魚蟹之毒,解酒,最適合你這種酒鬼了……還能治便秘!大哥你有沒有便秘,有的話可以用鮮橘皮或干橘皮,煎湯服用,有便秘治便秘,沒便秘可以防便秘……” “莊沐萱!――” “不用謝我了大哥,這都是小妹應(yīng)該做的……哈哈……” 看著扯著鈴蘭越跑越遠(yuǎn)的那個瘋瘋癲癲的身影,我不禁伸手抹了一把臉。 總有一天要被這個磨人的小禍害給鬧瘋…… ☆、第三十七章 因莊沐萱出策將王貴逮了正著,所以提審時, 對放火滅口之事他供認(rèn)不諱, 但周揚(yáng)的死,他只說自己確實(shí)是對那塊價值連城的籽玉有過歹念,也跟蹤過周揚(yáng)出門, 在高坡處與周揚(yáng)發(fā)生口角, 當(dāng)時他欲與周揚(yáng)商量同分籽玉, 周揚(yáng)不愿, 他氣急時確實(shí)推了他一把,但并未從將他推下高坡,只是將他逼到了坡邊處,王貴放下狠話要他再想想清楚,說完扭頭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后周揚(yáng)的□□聲,再回頭時看到周揚(yáng)口吐鮮血,一頭倒了下去, 順著高坡一路滾下去, 他急忙從正路趕到坡底時,周揚(yáng)摔得奄奄一息, 而籽玉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怕周揚(yáng)死了他會惹禍上身,所以當(dāng)時直接回了客棧,并未對周揚(yáng)施救,到傍晚時錢珅找到他與吳順,這才故作不知情的模樣去尋周揚(yáng), 三人同行,算是彼此做了證人。 這番口供并無太大的可信度。 依著王貴狠絕的手段,為了求財求生沒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我與蘇檉查到他頭上,他都敢放火去害官府中人,且不說他為了得到那籽玉殺害周揚(yáng)。 或許是他失手,也或許當(dāng)時氣急耍狠一把將周揚(yáng)推下去,但失策了那籽玉也隨著周揚(yáng)滾下去,這才讓碰巧路過的吳順撿了便宜。 案子到了這一步,基本上算是條理明朗了,而王貴坦白了放火傷人的罪,卻堅(jiān)決不認(rèn)失手殺人之罪。 氣得莊沐萱想掀桌子逼他畫押…… 我邊安撫炸毛的五妹,心中也不免奇怪,有心謀害官府中人也不是小罪,既然這罪都認(rèn)了,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