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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愛慕那小姐,想問清小姐家住何處,好去提親。真的不是調(diào)戲,也沒有逼迫,那小姐車馬翻了,不關(guān)我家的事?。 ?/br> 縣太爺敲了驚堂木,“肅靜!” 兩人連忙跪好,不再喊叫。 縣太爺問道,“事發(fā)之時,你二人在場嗎?” 鄭衡和表姐心內(nèi)一驚,只好回答,“不在。” “既然不在場,那怎么可能知道當(dāng)時的情景呢?你二人此番言論,分明是袒護(hù)自家子弟,絕非證詞,至于是非曲折如何,還要待那小姐醒來,問個明白,才能斷案。在此之前,人犯鄭通暫且關(guān)押大牢。退堂!” 縣令說完,就從后面走了。 鄭衡和表姐還不甘心,但是衙役已經(jīng)過來攆人了。 想到兒子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如今卻在大牢里關(guān)著,不知怎樣難過,鄭衡就心痛起來。他摸出個小銀錠,悄悄塞給一個衙役。 那人偷偷藏起銀子,把他帶到衙門外僻靜處,告訴他,“我家老爺從不收受賄賂,人家家里啊,不缺錢!你要給老爺使銀子,他反以為你家理虧,所以才要買通他。這對你兒子反而不利?!?/br> 鄭衡也明白,這天下不是誰都能被銀子驅(qū)使的,他先前想給縣令送錢,根本送不進(jìn)去,都沒人給他遞話。 “那依這位大哥,該當(dāng)如何?”鄭衡著急地問道。 衙役告訴他個點(diǎn)子,“你求我們老爺,不如求我們老爺他親娘!我們老爺特孝順,要是太夫人能為你說句話,比什么都強(qiáng)?!?/br> “多謝小哥?!?/br> 鄭衡說完話,衙役進(jìn)去了,這時,他表姐過來,拽他袖子,滿面狐疑,問道,“你不覺得,剛才那個縣太爺,眼熟嗎?” “怎么了?”鄭衡不解。 表姐低頭想了下,猶豫著說,“那縣太爺,可夠年輕的,我看他相貌端正,隱隱像個人。” “誰?” “你啊!”表姐嚴(yán)肅地說,“我從小看你長大,你年輕的樣子,我還依稀記得,剛才那縣太爺,一低頭的樣子,簡直跟你少年時候,一模一樣!” 鄭衡沒有心情聽這個,“姐,人有相似,不稀奇,現(xiàn)在沒心情想那個。還是想想怎么救出大郎吧?!?/br> 表姐不作聲了。 鄭衡表姐死了男人,又沒有孩子,年輕時就開始守寡,日子不易。后來鄭衡死了娘子,又不愿意讓妾室管家,就把表姐接過來,幫忙主持中饋。 這次來中陳縣經(jīng)商,鄭衡帶著那文不成武不就的大兒子,本想讓他學(xué)些生意,誰知道他卻趁自己不注意跑出去游玩,還追逐人家富家小姐的馬車,致使馬車傾覆,小姐磕傷了頭,昏迷不醒。 如今兒子在大牢里,那小姐的父親伍員外不依不饒,人家不缺錢,只要公道,鄭衡有銀子都使不出去。而一路隨行的表姐也是十分愧疚,覺得是自己沒有看好這個大外甥。 倆人思來想去,或許只有去求縣令母親,程太夫人這一條路了。 他倆在當(dāng)?shù)卮蚵牫烫蛉讼矚g什么,當(dāng)?shù)厝苏f,“喜歡行醫(yī)啊,喜歡治病救人。”鄭衡和表姐有些傻眼。 “女大夫?”表姐奇怪了。 “女大夫?”鄭衡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數(shù)年前在崁州城,他也見過一個女大夫,那女大夫丈夫也姓程。 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結(jié)果,見面后發(fā)現(xiàn),真的是同一個人。 這讓鄭衡感覺很微妙,但是為了兒子,也顧不得面子。他在女大夫離開醫(yī)館的時候,上前行禮,說了自己的難處,并讓下人奉上禮物,態(tài)度十分誠懇。 再說方云這邊,夫妻跟著大兒子赴任,在這邊醫(yī)館坐館,誰知道,這天出來,就碰上了鄭衡。冷不丁看見這人,還小小嚇了一跳。 這都能遇見?! 看來,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定?。?/br> 方云看看這人,兩鬢都開始白了,皺紋也深了,也是,他五十了,開始老了。 她也不躲避,大方地跟他說,“我兒如今是父母官,他的政務(wù),我作為母親,絕對不能插手。我體諒你一片慈父之心,也請你體諒我一片慈母之心。我不能收你的東西,讓人說我兒子是貪官。你也不用找我了,我兒自來公道,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 方云說完要走,哪里知道,鄭衡身邊的婦人,突然沖過來,抓住她手臂,驚呼,“玉芬?你是玉芬?你還活著?孩子也還活著?你怎么不回家??!” 方云一個抬手,就拜托了她的糾纏,她微笑著問,“認(rèn)錯了人了吧?什么玉芬?不認(rèn)識。”說完,方云就走了。 那婦人,也就是鄭衡的表姐還不死心,要追上去,被趕上來的程平攔住了,“這位大嫂,我家娘子不認(rèn)識你,請不要糾纏。你可知道,我家娘子是七品孺人,冒認(rèn)官親,是犯法的?!?/br> 程平冷冷說完,斜眼看了眼鄭衡,哼一聲,就走到前面去追娘子了。 鄭衡無奈地對表姐說,“當(dāng)年我也認(rèn)錯了,確實(shí)容貌有些像,可真不是一個人。玉芬何曾會醫(yī)術(shù)了?這通身的氣度就不像?!?/br> 表姐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你竟這般愚鈍!一個像也就罷了,兩個都像!天底下的巧都讓你碰上了?那縣令像你,縣令的娘像你老婆,這還有什么好說的!那可不就是你的老婆孩子嘛?!” 這一巴掌算是把鄭衡給拍醒了,對呀!母子倆,一個像玉芬,一個像自己,那,那就應(yīng)該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呀! 玉芬的死,自己一直存疑,……而那縣令,現(xiàn)在想想,五官容貌確實(shí)和鏡子里的自己很像,只是沒有自己蒼老罷了。 他徹底清醒了,一拍自己的額頭,“表姐,若不是你此次跟來,我竟然要做一輩子糊涂人!” 說完,他想到,數(shù)年前,第一次見到女大夫,離開醫(yī)館時,她冰冷的目光。原來如此!她是在怨恨,怨恨自己當(dāng)年的無情。 ☆、女大夫16 “不行!”鄭衡自言自語,“我要說清楚當(dāng)年的事情。我不能讓玉芬誤會我無情無義!這么多年了, 我憋在心里, 今日不吐不快!” 表姐不知道當(dāng)年內(nèi)情,只是模糊地聽說表弟媳婦裴玉芬被歹徒燒死。 當(dāng)她聽鄭衡說了當(dāng)年內(nèi)情, 心里涼涼的, “弟啊,你死心吧。難怪玉芬不回家,也不原諒你,還裝作不認(rèn)識你,也不許兒子認(rèn)祖歸宗, 你可真是愚蠢??!為了個戲子,把這么好的妻子舍了!你說說你,你在干什么?” “你不明白!”鄭衡焦躁起來,“算命的說……” 表姐打斷他, “jiejie我是女流之輩, 愚鈍得很,可我知道,眼見為實(shí)。你那紅芳姨娘給你生的這個大郎, 能有什么出息?。孔x書不如二郎,經(jīng)商不如三郎,人情世故都不顧, 就是個惹禍精!倒是玉芬生的孩子,都做官了!你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