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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九門,位于城北的安定門為出兵征戰(zhàn)得勝而歸的收兵之門,故取回兵安定之意,敢捅這門上的簍子,可見縱火之人的居心叵測。 郝曄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耍頌槭绦l(wèi),對上的赤誠是打骨子里油然生出來的,二品馬褂雁翎刀可不是白白佩戴上裝樣裝好看的,臨到眼下這種陣勢,必定不能袖手旁觀。 但是他不能撂下湛湛不管,眼下她的安危才最重要,回頭看她,她心眼兒通透,立刻心領(lǐng)神會,雖然眼睛珠晃晃的,像是受到了驚嚇,不過還是讓他先cao心眼下,靠近他說:“哥哥您去罷,待會兒我自己回家。安定門上出了亂子,宮里正需要嚴(yán)防,缺不了您去安排調(diào)度。” 聲兒不大大,卻說得屋里沉寂下來,允頎默視她,倒對她生出幾分相對于以往來說不同的見解,先前只切實(shí)感受到她是個旗下姑娘典型的執(zhí)拗性子,炮仗脾氣,其實(shí)還暗懷著一副能伸能縮的胸襟,要緊關(guān)頭,分得清輕重緩急。 郝曄堅(jiān)持要先送她回去,她不同意,誠親王看戲似地,挑眉看著眼前這出情長情短,拉扯不下,被鬧騰得心里不大痛快,咳了聲打斷兩人插話說:“你要是愿意,可以讓牧仁先送你回去。我跟侍衛(wèi)大人順路,一起進(jìn)宮里照應(yīng)?!?/br> 言必他那戈什哈躬下身含拳聽命,見他一副慷慨的姿態(tài)大獻(xiàn)殷勤,郝曄心里蹭蹭直往上躥火,不過也不得不考慮他的提議,眼下宮禁方面的設(shè)防刻不容緩,身為乾清門侍衛(wèi)處的頭目,下頭一幫人手全靠他指示,再延遲下去,確實(shí)不成章法。 今晚倆人都是騎著馬出來消閑,他實(shí)在是不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去,只能拉她到一旁,萬分愧疚地捧捧她的臉說,“我不跟你爭,那你乖乖聽話,讓人送你回去,路上甭亂拐,到家了讓人上宮里跟我捎個口信兒,明白嗎?” 湛湛點(diǎn)頭,扒下他的手讓他快走,出了門,北城門外火光沖天,月盤子也被烤得通紅。 街市上只遺留下混亂過后的殘跡,上百盞花燈被人丟在地上,軀干里忽明忽暗,茍延殘喘。 湛湛看著郝曄上馬,心頭倏地狂跳起來,慌張的厲害,怎么都按耐不住,趴在馬脖子上仰臉叮囑他路上小心,他俯下身捋順?biāo)聂W梢,略撫了撫她的唇角,坐起身輕笑,眉心光華,映著一輪月暈,揮了揮手讓她放心回去。 光火燃透她的眼仁兒,不安地跳動著,允頎冷眼旁觀,目光掠過她的臉龐,慢慢揪緊轡策調(diào)轉(zhuǎn)馬頭,驅(qū)駕前行,馬尾高甩一巴掌鏟在后身的馬頭上。 馬體受到sao擾,鼻腔里不滿地哼哼著亂搖頭,湛湛一驚忙丟開手后退,郝曄皺眉看一眼前頭那人的背影,回過頭夾緊馬身跟她告別,“你不用擔(dān)心我,只管自己回去,別忘了差人給我報(bào)個平安。” 話落又深深看她一眼,狠心掉過身,打個呼哨驅(qū)開馬蹄,湛湛心頭跳得更急,隱隱生出不好的預(yù)感,總感覺他這一走就不再回頭。 僵立了會兒,撒開步子去追,不過前頭兩人已經(jīng)持韁走到了百米開外,“哥......”她剛喊了聲,腳下一絆險些載一跟頭,失神落魄地立穩(wěn),他們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不過其中一人好像有所察覺,誠親王肩頭懸著明月,側(cè)過頭看了回來。 月光淋漓,把他面骨的輪廓刻畫的更加孤冷,視線波及,輕淡攬了她一眼,遂搭起眼收回,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眼神,似乎包含著警示,又有種難以捉摸的意味深長。 湛湛被他這一眼噎得安生下來,怔怔望著他們的背影走遠(yuǎn),直到牧仁走過來請示她上馬,方收眼回過神兒。 牧仁隨著誠親王,也跟她打過幾回照面,他們家王爺性子又臭又冷,見天兒一張鐵板兒臉是標(biāo)準(zhǔn)配備,可對湛湛似乎格外區(qū)別對待,雖然臉上沒有明擺著,可處處留心著主動跟人親近總能說明一些問題。 做奴才的,眼色都隨著主子運(yùn)轉(zhuǎn),牧仁掂量掂量,對湛湛也是分外高看,跪下膝頭,甘愿做個人rou梯凳請人墊腳。 湛湛不敢領(lǐng)他這份盛情,一踩馬鐙躍上馬背,袍尾翻飛著像一只燕尾,牧仁一愣,知道還是小瞧她了,忙起身隨著上馬,護(hù)送她回去。 馬不停蹄地向南,剛拐入自家胡同,不知從哪跳下來個夜貓子,狠狠在馬頭上踩了一腳,又躍到一側(cè)的房檐上,凄叫著跑沒影了。 湛湛冷不防吃了一驚,跟一對綠幽幽的招子碰了個對眼兒,嚇得直喊姥姥兒,剛穩(wěn)下心神,馬身子一抖徑直把她擻了出去。 她被狠狠摔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勉強(qiáng)趴起來,又支撐不住栽進(jìn)墻根下頭的雪堆里,眼前火花星子亂濺,比天上的星星可亮堂多了。 仰起頭,月亮似乎就垂在臉前,光線逼人刺得她兩眼發(fā)昏,只聽見馬嘶聲高鳴,吵得她腦仁幾欲炸裂,沒堅(jiān)持多久,就艱難喘上一口氣兒,昏了過去。 再睜眼兒的時候,天色昏沉,日頭混沌沌地已經(jīng)落在了房檐后。 家里姑奶奶地位高,出了意外,一家子女人都聚在一起守候,見她醒了,咋咋呼呼的要上前問候,湛湛腦子里又嗡嗡地叫起來,茯苓見她皺眉,甩手絹兒蹲了個身,揚(yáng)起聲兒說:“大夫說咱家姑娘要靜養(yǎng),各位太太姨娘都請安靜著些罷,可甭再吵到姑娘了?!?/br> 屋里這才逐漸清凈下來,廖氏攥著她的手直掉眼淚,“湛湛啊,你可算醒了,昏了大半日,額娘可要被你給嚇壞了。” 見老太太也在,她掙扎著要起來,“怎么能勞煩您親自過來,孫女不孝,讓老太太cao心了......”這一動才知道昨兒晚上那跤摔得厲害,渾身上下像散了架,疼得心慌,倒抽著冷氣兒忍不住痛哼哼。 廖氏慌將她壓下,心疼道:“行了,你就別逞能了,都成這樣了,難道還要跟老太太計(jì)較禮數(shù)兒不成?!?/br> 老太太憐惜地望著她,壓了壓手讓她安心躺著,關(guān)心道:“你額娘都快被你給嚇傻了,湛丫頭,你餓著沒有,想吃什么,讓他們給你仔細(xì)準(zhǔn)備去?!?/br> 湛湛除了吃痛,沒一點(diǎn)胃口,被這般輪番噓寒問暖,心窩里暖暖的,對著床圍銅鑲鏡里那張鼻青臉腫的臉,搖了搖頭道:“老太太可別再為著我麻煩了,我這會兒張嘴說句話都疼,哪兒還嚼得動......” 說完又捂著臉?biāo)涣寺晝?,委屈地看她額娘,“臉怎么腫這么大個兒,膿桃子似的,不會毀容了罷?” 茯苓忙道:“姑娘別擔(dān)心,大夫說只是擦破了點(diǎn)皮rou,勤上著藥膏子,不會留疤的。” 二房一位姨娘說,“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前陣子,咱們旗下領(lǐng)催大人家的姑娘不是不小心摔花缸里去了嗎?可憐見的,被樹叉給戳成了豁豁嘴兒,找大夫上家里縫了十來針,原先多漂亮一姐兒,現(xiàn)在臉上長了只蜈蚣似的,怪滲人的,姑娘這回摔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