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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也摔得巧?!?/br> 另外一位拍拍腿附和,“可不是么,原本親事都定下了,聽說還是位貝勒,我瞧著八成是要吹。” 幾人扯起閑盤兒,越說越遠(yuǎn),老太太怕打擾到湛湛,于是便叫散眾人,叮囑她好好養(yǎng)病,走前又跟廖氏使了個眼色。 廖氏點點頭把人送出門,回來后旁敲側(cè)擊地詢問,“昨兒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兒?老太太也想問吶,怎么是誠親王派人把你給送回來了?” 湛湛理清腦子,老老實實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講了,完了怕家里人怪罪郝曄,又忙補充說:“都怪那只夜貓子,是我自個兒不小心摔著的,這事兒跟郝曄可沒關(guān)系,外頭鬧亂子,他不能不管。” 廖氏嘆了口氣,把屋里丫鬟婆子都打發(fā)出去了,單留下她們兩人,“湛兒啊,”額娘掖緊她的被口說:“昨兒晚上郝曄來咱們家瞧你來了,不過你還昏著,今兒一早人就走了?” 一瞬間湛湛聽不懂她的意思,“額娘,”她掙出被口拉緊廖氏的手,結(jié)巴著問:“走,走了?他上哪兒去了?” 廖氏疼惜地?fù)嶂氖直?,“昨兒安定門失火,官府抓了不少嫌犯,刑部大獄里人頭滿了,早塞不下了,上頭放了旨意,要提前押解要往遼東遣送的那披囚犯北上,好給獄里騰挪出地方,今兒早起郝家派人來回話,說他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br> 湛湛一點心理準(zhǔn)備也沒有,頓時紅了眼眶,喃喃道:“......怎么會這樣?不是說開春才走嗎?都還沒來得及跟我說再見呢......” 遼東路途遙遠(yuǎn),一來一回少說也得半年,況且押送犯人本身就是一項十分辛苦危險的差使,外人都道郝曄官運亨通有造化,可湛湛一直都在回避這個問題,郝曄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打小她就依賴他在意他,眼下離開她說走就走,她心里堵得難受,一氣兒全頂了上去,淚泱泱地直抽鼻子。 廖氏最了解她的心思,替她擦著淚安慰說,“......既然早晚都要走,你應(yīng)該這么想,早去就早回,是不是這么個理兒?” 她勾頭把臉墊在額娘的手背上,嗚咽著說:“......我最怕有人要出遠(yuǎn)門了......” 廖氏低頭看著她也淚濕了眼,當(dāng)初她阿瑪奉命上外省治理黃淮,一走三五載,她小小年紀(jì),天天立在胡同口等她阿瑪,好不容易把人盼了回來,結(jié)果一病不起徹底把她們娘倆給撂下了。 湛湛從那時候起心里一直有陰影,初二她回房山省親,都不敢在娘家多呆,就怕她拼命惦記。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月下人卻完全沒有抬頭賞看的心思,哭累了,輕輕喘著鼻息睡著了,廖氏把人重新裹進(jìn)被子里,摘去她眼睫上的淚珠,方起身滅燈,點起窗外一盞明月光。 作者有話要說: 給寶寶們解釋下, 周六,周日比較忙,有可能會斷檔一天,只求不拋棄,抱抱~~ 我就這么地,支開了男二嗎? ☆、天婚八字 隨后幾日,湛湛一直泡在湯水藥膏里,看著窗外的積雪消融,枝頭新綠,計算著郝曄的腳程快慢能走到哪里。 期間郝家托媒人來討取她的年歲文書,照大邧的婚俗,原本的步驟該是爺們兒家收到姑娘的八字之后,要去卜館請算命的合婚,兩人八字互不沖克時,就可以下貼,姑娘家這邊接下帖子,婚事就基本上定下來了。 不過因為兩家十分友好,相互之間非常了解,也就沒有再請星家推算,直接托媒人說合,合了八字,下了帖子,這種就是俗謂的“天婚配”。 起先兩家打算在正月里就過聘把婚事最終確定下來,后來因為郝曄走的倉促,趁人不在的時候議婚是很不吉利的,兩家合計了下,決定把下聘的日子再往后推遲些,橫豎婚事已初步議定,也沒必要急于一時。 好在大冬天穿得厚耐摔打,湛湛身上的磕碰差不多已經(jīng)痊愈了,只剩下左半邊臉上的一坨淤青,從雪瓷的皮膚里透出來,像半只白煮雞仔兒。 出了正月,日子過起來很清閑,家里上下都在提前預(yù)備她的婚事,她插不上手,反倒像是個局外人。 早起擦了藥膏,陪著老太太聊了半晌的天,隔著窗就見她二伯下了朝,火急火燎地穿過游廊奔進(jìn)屋里。 “趕緊地,”人一進(jìn)門就吆喝,“都收拾收拾準(zhǔn)備著!過會兒郝家要派人過家里下聘,再晚就來不及了!”見一屋人愣著沒反應(yīng),急拜個手說:“勞駕各位都動動成嗎?是不是打算讓湛湛明兒上宮里選秀去吶???” 眾人都聽糊涂了,老太太道:“話都沒說明白,瞎咧白什么?你說的都什么跟什么那是!” 馬佳志輝一脫官帽,重重嗨了聲坐下身解釋說:“剛還在說呢,您說這都是什么事兒?。〗衲赀x秀女這宗事兒歸戶部管,突然就改了規(guī)矩,但凡是咱們八旗旗下文職筆帖式,武職驍騎校以上官員之女都得參選,當(dāng)中還額外加注了一條,曾任官員遺裔受蔭參與遴選。要真照這么來,湛丫頭可不得參選嗎?剛下朝后我跟人郝中堂大概商量了下,只有坐實咱們兩家的婚事,才有可能讓湛湛避開這回選秀。” 消息來得太突兀,一家人聽了目瞪口呆的,都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老太太吃驚之余,聽出話里的紕漏,“......即便是這樣,估摸著也懸,兩家的婚事還沒往上頭報備,不是咱們動動嘴皮子就能算數(shù)兒的......” 湛湛聽著一顆心直往下墜,旗下各人從出生,到婚喪嫁娶都?xì)w各旗參領(lǐng),佐領(lǐng),領(lǐng)催,各組族長所統(tǒng)轄,兩家結(jié)親,也必須把雙方行聘下貼后交換過的婚書呈送至都統(tǒng)衙門里奏準(zhǔn)記檔,完成這些手續(xù),夫妻名分才能真正附和律法,完整確立。 她跟郝曄目前還只處于八字相合的階段,說白了,沒一點實際的效用。 “那......那就沒別的轍了嗎?”廖氏紅著眼睛問,“二哥,你可千萬得替我們娘倆想個法子......” 馬佳志輝往下劃劃手叫停她說,“我已經(jīng)派人請咱們旗的參領(lǐng)大人去了,回頭求個情,看看人怎么說罷?!?/br> 幾句話的功夫,郝中堂親自領(lǐng)著人過來下聘,互換了兩家的婚書,隨后他們鑲黃旗下的參領(lǐng)左門巴也赴邀前來。 情況大伙兒都事先了解,沒過多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馬佳志輝比手請兩人喝了口茶,探過身問:“咱們這兩家是實心實意想要結(jié)親家,倆孩子擎小擱一塊兒長到大的,情分不一般,老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還請參領(lǐng)大人高抬貴手,成全這倆孩子的姻緣?!?/br> 左門巴放下茶盅,嘆一口氣說,“您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我這也是瞧著倆孩子一起長大的,小時候他們倆人還跟著胡同里那幫孬蛋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