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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支筆是我偶然所得,由螢火獸骨制成,堅硬無比,可以說這世上鮮有神兵利器能傷其分毫。貧道用它畫符多年,不知道少次出生入死。如今,我將它給了你,你收下后,我們就是真正的師徒了?!?/br>顧臨山雙手將筆接過,此筆觸手生涼,筆桿堅硬卻又十分輕巧。顧臨山恭敬接過,說:“多謝師父?!?/br>一木道長轉(zhuǎn)頭對阿參道:“阿參你就放心吧,臨山既已做了我徒兒,我自當(dāng)會盡心教導(dǎo)他?!?/br>“那就多謝道長了?!比缓蟀⑥D(zhuǎn)頭看向顧臨山,笑著摸了他的頭,道:“臨山,你跟著一木道長要好好修行,不可懈怠知道嗎?”顧臨山壓抑住心中不舍,對阿參說:“阿參,你放心,我一定會聽從師父的教導(dǎo)。阿參,八年后,我就回來找你?!?/br>阿參笑著對他說:“八年后,不等你來找我,我就會來找你的。你從未出過暮涼山周圍,這一次跟著師傅東行,一路所經(jīng)所歷定要好好體會?!?/br>“好,我會的,阿參?!?/br>說完想說之話后,阿參轉(zhuǎn)頭對一木道:“道長,恕阿參不能相送,就在此告別了?!?/br>“好,待日后你出山之時,定要與你好好敘敘舊。徒兒,我們走吧?!?/br>顧臨山跟著師傅向山外走去,他回頭,看見阿參仍站在原地,衣角飄動,像一株孤獨(dú)的松。而自己,也只得向前,看著前方師傅破舊的道袍,走向一條從未走過的陌生的路。……顧臨山跟著一木走了許久,走出了暮涼山,走出了他從小生長的地方。二人一路東行,路途中遇見一茶水鋪,便在此休息。可這茶鋪,卻處處透著古怪。不知為何,明明還是午時十分,太陽高照之際,一路行來顧臨山已然十分燥熱,可一進(jìn)這茶水鋪,就感覺渾身發(fā)涼,天上懸掛的太陽好似不存在一般。就連這茶水鋪內(nèi)里,也是處處透著古怪。鋪里無論是老板伙計穿的服飾風(fēng)格,還是碗具桌椅的樣式,顧臨山從未見過,似不像本國風(fēng)格。再說這店里透露出一股股腐朽的味道,這讓顧臨山不得不警惕。茶水已經(jīng)添好,顧臨山還來不及阻止師傅,就見他一口喝了下去。“好茶,好茶。這一路趕來天氣實(shí)在悶熱,還好在這兒有你們這個茶水鋪,老板,再給我添一壺?!币荒緦镉嬚f道。“好嘞好嘞,客官稍等,這就來?!蹦腔镉嬕宦犨@話,就高興地去準(zhǔn)備茶水。而顧臨山眼見師傅還想喝,焦急地說道:“師傅!不能喝!這茶……”顧臨山還未說完話,便被師傅的眼色打斷了,只見一木朝小徒弟示意性地眨了眨眼睛,眉毛胡須都跟著動了起來,樣子著實(shí)有些滑稽。這時,伙計也準(zhǔn)備好了茶水送上前來。“來,客官,您的茶?!闭f完他又轉(zhuǎn)頭看向顧臨山,他桌前明顯未被喝過的茶杯,說道:“客官,可是這茶不和你的口味?要不要為你換一種茶?”“哦,我不……”“徒兒,待會兒還有好長路要走呢,你還是快多喝一些茶水吧。”“師傅,可是我……”“唉,那有什么可是,來,我遞給你,喝吧喝吧?!?/br>顧臨山看著不知為何一定固執(zhí)地將茶遞給他的師傅,無奈只能伸手接下,卻只是輕輕抿了一口便放下了。一木道長看著小徒弟一臉警惕嚴(yán)肅的模樣,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顧臨山則被師傅突然的大笑弄得不明所以,這個茶鋪終究讓他放心不下。相信師傅也一定察覺到了端倪,只是不知是在作何打算。“道長……”一聲微弱的女聲突然從身后傳來,顧臨山被驚出一身冷汗,這女子是究竟是何時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后的,竟能讓他毫未察覺。顧臨山反射性地往旁一躍,才回頭看向出聲之人。一木道長也放下了茶杯,瞇起雙眼,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應(yīng)付考試好累文科心工科身的悲哀。。。。O(∩_∩)O哈哈~第9章信那女子一身暗紅色衣裙,看衣裁樣式不似本地風(fēng)格,一張臉瘦削蒼白,頭發(fā)盤起,似是早已嫁作人婦。顧臨山仔細(xì)觀察,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子步伐飄忽,行動間滴聲未響,且未曾呼吸。顧臨山這才明白,恐怕這女子并非人類,約莫是心愿未了流連這世間的一縷怨魂吧,也怪不得自己未曾發(fā)現(xiàn)。這樣看來,恐怕這個茶鋪,這些個老板伙計,也并非人類。只是不知,究竟是何等遺憾或冤孽使其全部困在了這里。“道長,小女逾越,有一事想請道長相幫?!蹦桥拥蜕硇卸Y,言語間極盡低微之態(tài)。“不知這位夫人有何事相求?”顧臨山看師父不急不緩的模樣,也就放下心來,既然一頭霧水,不如坐上觀望。那女子看一木道長似愿意相幫的樣子,才放松下來,語氣中也不禁帶了一絲輕快。“道長,小女子乃湘州人士,夫君在與我成親后的第二年,外出經(jīng)商??烧l知,商業(yè)繁忙,他竟連著三年都忙的不曾回家。小女子思君心切,便隨管家收拾好行李東上。不曾想,竟困在了這茶鋪中,奇怪的是,自己卻怎么也出不去?!?/br>那女子頓了頓,似是十分不解,想了一會兒還是說道:“道長,眼見天色漸晚,我心中實(shí)在焦急,我這里有書信一封,麻煩道長幫我轉(zhuǎn)交給我夫君,夫君看完信后,自然會來接我?!?/br>“不知你夫君現(xiàn)在何處?”“元州金林院江府,我夫君名叫江際。”一木聽了這句話后卻沉默良久,久到那女子開始慌亂,以為是不方便相幫之時,才伸手接過她的信,笑道:“正好我們師徒二人也要經(jīng)過元州,這信我就幫你送過去。”那女子顯然很開心的樣子,忙道謝道:“多謝道長,小女子感激不盡?!?/br>“不過……”一木看向那女子,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姑娘可知今日是何年月?”“當(dāng)然,如今是開元五年六月十三,正是天氣燥熱的時節(jié)?!蹦桥尤缡钦f道。顧臨山一聽此話,暗暗想到,如今明明是開國十年,開元?那應(yīng)該是上個朝代的事了。而一木卻好似并未察覺有異,只是摸著胡須笑道:“哈哈,沒錯,如今年紀(jì)大了,記憶力也越發(fā)不如人了啊?!苯又闫鹕恚瑢δ桥诱f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江夫人你放心,這信,我一定幫你送到。”那女子一再感謝,接著將他們送出了門口,而自己則站在鋪內(nèi),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墻關(guān)在了里面,只得遠(yuǎn)遠(yuǎn)地注視著他們。或許,這樣的等待她已經(jīng)歷了許多年,一直在等待著,相信著,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