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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年辛苦守護神力,如一潭死水般的巫咸族,如今竟也有被拂去一層死氣之時。 席衣忽然笑了幾聲,眼珠里的濁氣逐漸散去。 “席衣,任從主上差遣,望主上佑我雷澤!”他雙膝緩緩彎曲,朝前又行一叩禮。 這一聲驚起千層浪。曦光覆蓋下的雷澤,都似因這一聲泛起了圈圈水紋。 黎明過后,金烏普照。 “望主上佑我雷澤!”身后的長老們拋卻震動,陸續(xù)叩身。 - 真神神力一事總算告一段落。只是兇犁之丘經(jīng)過一番洗禮已經(jīng)沒法繼續(xù)住人,席衣長老便帶著幾人前去別的行宮。 路上長席老終于想起來還有孟婆娑這號人物。 “瞧老頭子這記性,竟差點給忘了!”席衣看看孟婆娑,朝白沉道,“主上,這小女既然想看雷澤,便容她在雷澤多留些時日,不然倒叫我雷澤顯得不通情理了?!?/br> 完了,這謊不好圓。她和白沉還沒通過氣兒呢。 孟婆娑霎時腦袋瓜飛轉(zhuǎn),正想著應(yīng)對,白沉就已經(jīng)出聲了。 “想看雷澤?” “是?!毕鹿笆值溃皩こM庾逡肜诐?,須得與族人成婚??蛇@小女,畢竟于雷澤有功,算不得尋常外族,還請主上通融通融?!?/br> “不通融。”白沉道。 “這,主上……” 席衣還想再勸,又聞白沉道,“讓她嫁與我便是。” 鴉殺篇(三) 白沉很忙。 因為他那兩句“我護雷澤”和“讓她嫁與我”,加上昨晚那么大陣勢,東荒其他神族也按耐不住來打探情況,所以從抵達行宮開始他就事務(wù)纏身。 從前他說的那句“規(guī)矩不重要,以往也不重要,最多不過是要處理的事情麻煩了些?!爆F(xiàn)在看來是徹底應(yīng)驗了。而且不是麻煩了點,是非常麻煩。 問過他身體情況確定沒什么大礙后,孟婆娑也自覺地不往白沉跟前湊。 偌大的行宮被她摸了個遍,行宮中長老來往,有時難免會碰上。席衣長老在上回白沉說出那樣的話后臉色就變得非常精彩,幾次在行宮內(nèi)與孟婆娑撞上,臉上表情也是不自在得緊。 孟婆娑琢磨了幾日,決定不在行宮里礙他眼,她還是挺尊重長輩的。 這行宮據(jù)說位于雷澤第一大島嶼上,島上還住著其他巫咸族子民。行宮出門往東走幾里路,山水便盡了,入目可見青瓦民居。歪脖子樹底下,幾個手持風(fēng)車的孩童追趕嬉戲,打鬧聲聲。 瞧著竟與凡世無甚差別。 她一路穿過青石小巷,來到人群熙攘的集市。看起來是開市的日子。左右攤鋪買的卻不是凡世的吃食菜蔬,而是山珍靈寶。交易也不用金銀,而是以物易物。 她身上沒什么寶貝,所以也就打算看個熱鬧。 正開著眼界,她感覺自己身旁的喧鬧聲漸漸弱了下來。 怎么回事? 孟婆娑狐疑地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周圍半丈地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沒了人,入目所見的巫咸族人似都在偷偷打量著她。 這么敏銳?連她不是族里的人都能看出來? 孟婆娑覺得有點尷尬,撓撓頭正想溜,隔壁攤位一個白發(fā)老頭已經(jīng)捧著一顆松綠色的靈石撲到她跟前來了。 “方才見巫后多瞧了一眼這石頭,老朽也沒旁他可送的,這石頭還請巫后收下!” 孟婆娑僵在原地。剛剛他喊的什么玩意? 似一石激起千層浪,周圍攤鋪主紛紛捧著自家寶物圍上前,一時間嘰喳聲不絕于耳。 “不不不,這我不能收,您拿回去……”孟婆娑使勁把許多雙捧著寶物的手往外推,腦子一片混亂。 眼見推脫不過,她深吸口氣,大吼一聲,“看!巫咸!” 目光齊刷刷從她身上移開的一瞬間,她尋著空隙突圍而出,撒丫子狂奔而逃。 跑了老遠,身后終于不再有人追著,她才扶著墻喘起氣。喘了許久直起身后,她瞧見了一個人。 歪脖子樹下早已經(jīng)沒了幾個打鬧的孩童,白沉靜靜站在那,不知看她看了多久。 “你看我笑話!”她走到他面前,指責(zé)道。 不等他開口,她又問,“他們?yōu)槭裁唇形摇缀蟀。窟€有,他們怎么知道我是誰?” “我前日下的詔,這兩日興許有誰偷偷在行宮里畫了你的像。一傳十,十傳百?!焙苷?jīng)的解釋。 “你下詔,不告訴我?” “這幾日你丟著我一個人玩,如何告訴你?” “我那不是……”孟婆娑憋出口,“我那不是怕打擾你么!” “都處理完了?!卑壮翣窟^她的手,“明日陪你回鬼界。” 回行宮的一路天色已經(jīng)昏沉下來,鴉雀時啼。 “其實我現(xiàn)在無父無母,婚事我自己做主就行。但陸判算我長輩,得去他那走一遭。” “我知道。” 靜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沒聽懂我的意思?” “聽懂了?!?/br> 這種反應(yīng),孟婆娑不信,“那你說說我什么意思?” 白沉頓了頓,“就是我已經(jīng)提親成功的意思?!?/br> 還真懂了,沒騙她。但是他怎么這種反應(yīng)?孟婆娑不信邪地扭頭看他一眼,卻見他面上表情沉靜如初。 孟婆娑:完了,我居然看不懂這小狗子了。 一路行至行宮主殿,大門合上,她還沉浸在頹敗里。 白沉湊到她眼前,伸手指戳了戳她額頭,“你在想什么?” “白沉。”她嚴肅地抬起頭,“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wù)劇!?/br> “你想談什么?” 她盯著他眼睛,“你有多喜歡我?” 白沉一怔,桃花眸飛快閃過一絲什么,他壓下眼睫,“為什么這么問?” “我發(fā)現(xiàn)我看不懂你了。”她給他舉例,“表情那么少,話也不多,心里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說過你都會告訴我的?!?/br> 他看她一會兒,“很喜歡。” 然后他扶著她的背,唇輕輕貼在她額頭上,稍微離開一點,又道,“特別喜歡?!?/br> 孟婆娑抬頭,見他桃花眸里的認真神色,見他秀致面龐的鄭重表情,忽然覺得其實看不看得出他心里想法也沒那么重要。她看不懂就問,反正他都會回答。 一吻綿長又纏綿,她腦后發(fā)髻都被他碰得散落下來。 氣喘吁吁地靠著床柱,她半睜著一雙眼睛看他,忽地見他眼眸里掠過深色。 “剛才就想這么做了?!彼?。 “剛才?” “回行宮的時候?!?/br> 她“噗嗤”笑出聲。原來不是沒反應(yīng)的,只是怕在外面被人看見。 她直起身,伸手捏捏他的臉,“你說你怎么這么招人稀罕呢?” 白沉沒撥開她手,只是盤腿在榻上坐好,看起來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像是下一刻便能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