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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件事說出去,大嫂怎么都是不占理由的,總不能說因為扶風(fēng)樓的人沒攔住大嫂派人‘取’藥,而被大嫂教訓(xùn)吧?” 小洛氏后退了一步! “你......” “我怎么知道你做過的事?”連海深站直身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所以大嫂,現(xiàn)在可以讓一讓了嗎?” 小洛氏的表情露出一點陰鷙,心不甘情不愿地讓開了半個身子,觀虛和觀壁馬上帶人沖去后院,將關(guān)在柴房的幾十個下人全放了出來。 果然同她一開始想的那樣,輕些的也挨了一頓打,重些的胳膊都軟綿綿的,一看就是廢掉了,采蘭和贈芍兩個丫頭渾身沒有一塊好皮rou,虛弱得哭都哭不起來了,觀壁兄弟一個架著一個,贈芍還好一點,還能小小聲地哭:“小姐......” 連海深氣壞了,回頭狠狠瞪了小洛氏一眼,小洛氏偏過頭,并不與她直視。 “好,沒事就好。”連海深鼻子一酸,連忙讓身后跟的衛(wèi)士把人趕緊帶回去:“拿上我的牌子,多請幾個大夫來!” “是!” 等人都走了以后,她才對小洛氏行了個禮:“那我先回去了,大嫂留步?!?/br> 小洛氏看了她一眼,喃喃說:“三弟的手可比我的長多了,佩生說得對,這只百日蟬,終于是威脅到我們了?!?/br> “大嫂這說得是什么話?!边B海深不喜歡他們提到相衍的時候那種輕蔑的口氣,義正言辭地說道:“扶風(fēng)樓是我們自己的地方,自己的地盤被人侵犯了,難不成不能反擊了?” 小洛氏眼睛通紅,說:“這次是你們棋高一著,不過我告訴你,做事最好一輩子不露馬腳,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們。” 相佩生的死對她刺激太大,她接受不了是情理之中,可是相佩生的死關(guān)連海深他們什么事! 連海深怒道:“我看大嫂也是聰明人,被人利用了卻還被蒙在鼓里,看著多可憐?!?/br> 小洛氏那神色分明是不信的,一點都聽不進(jìn)去別的話似的,執(zhí)拗地相信這件事是相衍做的,倨傲又無知愚昧。 連海深道:“只要你愿意去查,我不信你查不出來,相佩生怎么死的,你一驗就知道,他們就是壓準(zhǔn)了你心痛之下不回去查驗,才敢這么光明正大地動手腳?!?/br> 小洛氏看過來一眼:“你在胡說什么?!?/br> “他到底是因為樹黃金死的,還是因為別的東西?”連海深說道:“你就沒有懷疑過?” “樹黃金在蜀地是做什么用的,你出身蜀地,真的不知道?”連海深說道:“我也很好奇,我舅母都知道樹黃金是用來引情蠱的,你會不知道?” “我......”小洛氏語塞,表情慢慢露出一點震驚和醍醐灌頂?shù)臉幼?,她上前一步,狠狠抓住了連海深的手:“你到底知道什么!” 具體的事連海深并不清楚,她扭開小洛氏的手,皺眉:“那是你們洛氏內(nèi)部的事,你得自己去查了!我只是警告你,再動扶風(fēng)樓一個人,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洛氏還沉浸在震驚里,連她什么時候走了都沒有察覺到。 她身邊的人小心走上來:“大少夫人?” 小洛氏喃喃:“不可能啊......大伯父和師傅為什么要騙我?”她猛地抓住那婢女的肩膀,幾乎瘋狂地問:“他們?yōu)槭裁匆_我!” 那婢女嚇壞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奴婢、奴婢不知道啊!” 小洛氏并非出身洛氏嫡出大房,很多秘術(shù)都沒有資格學(xué),但是她也是家族里翹楚,無名子和洛降的謊言仔細(xì)一想就破綻百出,只是她太過信任大伯父和師傅,根本沒往那上面想。 現(xiàn)在一想根本......無名子和洛降根本一開始就沒想相佩生能活! “開庫房,去開庫房!”小洛氏回身,急忙往后院沖去,邊走邊吩咐:“將我從蜀地帶過來的箱籠全部打開!” “是!” ☆、殺意 連海深回道扶風(fēng)樓之后,大部分下人都安頓好了, 管事郝仁正在屋里等她, 見她來,郝仁捂著胳膊行了個禮:“屬下拜見夫人。” 連海深連忙說:“郝叔身子不好,怎么不去休息?” 郝仁齜牙咧嘴地被觀壁扶起來, 跟著她緊走幾步:“夫人, 屬下有事回稟夫人的!” “坐下來慢慢說?!?/br> 觀虛端上來一盞茶, 連海深端起來喝了一口。 郝仁說:“夫人也知道, 初八那天大少爺就犯病得很厲害了,那一日大少夫人請了無名子和洛降,就是這兩人對大少夫人說樹黃金能救大少爺?shù)拿?,后來您和爺去輔國公府后直接去了洛陽,也就不知道剩下的事。” 連海深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郝仁接口:“您拒絕了大少夫人以后,她就在城里藥鋪尋找, 還去找過沈夫人和沈少爺?!?/br> 安南上來的只有沈渡濂一家, 小洛氏那也是病急亂投醫(yī)了,可惜樹黃金又不是什么常備藥, 沒事帶這玩意上長安做什么,她肯定碰了一鼻子灰。 “后來他們實在找不到,我們私下就在說,肯定會派人來扶風(fēng)樓偷,果不其然, 十二那天,大少爺昏迷不醒,水米不進(jìn),當(dāng)天夜里......扶風(fēng)樓就進(jìn)賊了?!?/br> “他們打傷了守庫房的人,搶走了夫人的陪嫁。”好人郝仁說著很慚愧,說:“是小的沒能守住那東西,否則......” 哪有什么否則,被偷到了,相佩生是個死,沒被偷到也是個死,這本來就是一個針對他們的,避不過去的套兒。 連海深安撫著說:“這和你什么關(guān)系,他們打定主意來偷,就算偷不著,最后這盆臟水也是潑咱們身上的。” 郝仁說:“夫人聰穎,后來咱們也回過味來了,也就沒管,想著能救活大少爺也能避免爺又被責(zé)罵,誰知道第二天,大少爺就斷氣了!” “他死之前無名子和洛降就在府里,與其說是樹黃金害的,屬下覺得這兩人的嫌疑也很大??!”郝仁說著:“后來大少夫人將我們都綁去后院,當(dāng)天夜里,無名子來了!” “咱們樓里有一個叫吳栓的灑掃下人,無名子取了他一碗心頭血,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心頭血?”觀壁驚訝地啊了一聲:“那個叫吳栓的人呢,將他叫過來!” 吳栓很快被帶了上來,他看著非常虛弱,臉色蒼白,嘴唇青紫,觀壁一見他就問:“無名子是不是說過,你是陰年陰月陰日生人,所以要取你的心頭血?” 吳栓聲音沒比蚊子大多少,哼哼道:“是、是啊......小人還意外聽到,他跟那個姓洛的老頭說半個月后要再取小人一碗心頭血!” 吳栓和郝仁被帶下去后,連海深問:“無名子是為了?” 觀壁想了想,對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