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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說:“夫人,屬下得趕緊進宮一趟!” * 明德帝從黑暗中醒過來,一眼看見床帳上繡的五爪金龍,他的頭有些暈,手上動了動,抬起來搭住額頭。 “圣人?” 守在床邊的陳貴妃驚喜地看著他:“您醒了?” 陳貴妃自從李至外封后,慢慢又得了明德帝的寵愛,她小心地將明德帝扶起來,說:“您昏迷了好久好久,渴不渴???” 明德帝喘了兩口氣,說:“愛妃怎么在這里?” 陳貴妃俯下身扣頭說:“臣妾實在擔心,皇后娘娘自個兒身子就不好,底下meimei們又年輕不當事,所以自作主張來侍藥,還望圣人責罰!” 明德帝擺擺手:“罷了,你有心了?!?/br> 陳貴妃小心服侍明德帝喝了幾口水和燕窩粥,不經(jīng)意地說:“圣人,無名子仙師和洛大人還在外頭跪著,是不是請他們進來回話?” “哦?”明德帝來了興致:“這次又是仙師和洛大人救的朕?” “是啊?!标愘F妃答道:“臣妾見太醫(yī)束手無策,只能請來仙師和洛大人,仙師一來給您扎了兩針,您就醒了,仙師真乃神人??!” 明德帝好幾次莫名其妙昏倒后都是無名子救醒的,他高興道:“快快把仙師請進來!” 無名子一身仙風道骨的道袍,洛降跟在他身后,兩人進了內(nèi)殿:“臣拜見圣人!” 明德帝連忙說:“仙師、洛大人,請起請起!來人啊,賜座!” 無名子落座以后,看了眼明德帝的臉色:“臣觀圣人臉色好多了,這幾日應(yīng)該不會再無緣無故昏倒了?!?/br> 明德帝揮退陳貴妃后,問:“仙師,朕......是否大限到了?” “素日也有些小毛小病,可是今年以來幾乎月月都要有幾次,朕實在擔心?。 ?/br> 明德帝雖然立了太子,可是太子還小,明顯是當不起事的,他能料想到他一旦倒下,身后又是一片血腥荊棘。 無名子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搖搖頭:“非也,圣人的身子好得很。” “只是近日頻受危月燕沖撞,這才一次次遭難?!睙o名子煞有其事地介紹:“帝者,紫微星也,臣夜觀星象,近日紫微星頻頻受到危宿沖撞,才害您的身子越來越差的?!?/br> “敢問仙師,這危月燕是?”明德帝半信半疑,問道。 “危月燕者,乃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危之一宿,主兇險。”無名子飛快地掐了掐手指,說:“恕臣學識淺薄,臣只能算出她就在下一刻進門的人附近?!?/br> “哦?”明德帝的手擱在明黃的被褥上,看樣子接受了他這個說法,正在沉思。 “圣人?!?/br> 伺候的內(nèi)侍匆匆走進來,低聲在他身邊說:“右相大人回來了,同大公主和裴尚書正在門口求見!” 明德帝銳利的眼神一下扎在無名子和洛降身上,剛才無名子還說危月燕就在下一刻進門的人附近。 這么巧? 無名子露出一絲笑容,恭敬道:“圣人保重,臣等告退!” 李長贏背著手站在白玉臺上,眺望遠處鱗次櫛比的宮殿,今日天氣很好,藍天白云,空中吹過一絲微風,給這個炙熱的五月底帶來一絲涼意。 相衍和裴明分立在她身后兩邊。 內(nèi)侍進去不久,從內(nèi)殿走出來無名子和洛降,二人見了李長贏,恭敬地行了禮:“大公主?!?/br> 李長贏很意外,她迎上去仔細端詳了這兩人的臉:“本宮聽聞父皇身子有恙,是仙師‘又一次’救了父皇,還未去道謝?!?/br> 無名子不卑不亢地答道:“圣人的身子自然有上天庇佑,臣不過是替他清除身邊危害帝身的妖物罷了。” “妖物?” 裴明已經(jīng)給洛雪錄了口供呈交李長贏看過,李長贏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此時聽來只覺得滑稽無比:“這妖物出身何方?” 無名子將眼神放在她身上,手上掐了兩個指訣:“臣才疏學淺,需得擺下法臺才能找出來?!?/br> “本宮也十分好奇,到底這妖物,是誰?!崩铋L贏看著他干巴巴的臉,笑得意味深長。 “大公主、右相大人、裴大人,圣人有請!” 李長贏點點頭,回身對無名子說:“您若是有時間,可以去東宮走走,本宮十分歡迎您的到來,定要同您秉燭夜談?!?/br> 無名子強作鎮(zhèn)定,道:“那是臣的榮光?!?/br> 說罷,李長贏一行越過他們進殿去了,洛降眼疾手快扶住無名子,后者額頭上已經(jīng)落了汗:“她怎么好像......” 知道了什么? 洛降小聲說:“仙師,宮中耳目太多,咱們先回去?!?/br> 待兩人回到下榻的行館,竟見到早早在那里等候的相橋梧,相橋梧焦急地說:“仙師,完了完了!” 無名子二人坐下喝了口茶,“二公子慢慢說,什么完了?” “洛雪姑娘和那紫袍人都被相衍抓了??!” “什么!”無名子和洛降都十分驚訝,洛降更是把茶盞都打了:“洛雪怎么會......” 他根本不敢相信:“右相怎么會知道洛雪在洛陽???” “誤打誤......”相橋梧本想說誤打誤撞,一聯(lián)想到相衍那人的心機,他狠狠捶了一下手心,道:“誰知道那雜種怎么知道的,或許他的耳目已經(jīng)遍布長安了!” 無名子抓著相橋梧問:“洛雪被抓了,那母蠱呢?” “仙師,洛雪姑娘都被抓了,母蠱還能去哪?”相橋梧仿佛看傻子似的看著無名子:“自然落入相衍手里了?。 ?/br> “所以我才說完了啊!” “鎮(zhèn)定,鎮(zhèn)定......”無名子站起來來回踱了幾步:“洛雪畢竟是偏房的孩子,對這些事所知甚少!” 洛降跟著說:“對對,這丫頭知道得不多!” “右相知道了蠱王的事,那相家大少爺?shù)氖鹿烙嬕膊m不住了?!睙o名子喃喃道:“洛雪不足為患,可是洛書那丫頭不能小覷,得趁早解決掉?!?/br> 洛降說:“師兄,有必要對洛書......”他被無名子瞪了一眼,后者說:“洛書一心為了相佩生,甚至不惜同家族反目,若是讓她知道相佩生的死和咱們有關(guān),保不齊她要魚死網(wǎng)破!” 洛降愣了一下,跟著點頭:“是、是,師叔說得對!” 相橋梧聽不懂他們之間復(fù)雜的關(guān)系,問:“那現(xiàn)在怎么做才好?那位主子可有什么......” 他話說道一半,被無名子陰鷙的眼神瞪了一眼,無名子生得又干巴又嚇人,這一眼仿佛淬著毒藥,將他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仙師?” “二少爺最好將那位主子的事爛死在肚子里,否則壞了那位主子的事,遲早有一天死無葬身之地!” 相橋梧抖了一下,點頭說:“是,是晚輩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