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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隨口說:“他有心了......相家老太爺?” 王全兒頓了一下,笑說:“相家老太爺可是有心呢,說是攜了第三孫進宮瞧瞧您......” 相老太爺?shù)牡谌龑O不就是相衍嗎? 明德帝被氣笑了:“咱們右相骨頭是硬得很,竟然......” 他忽然閉了嘴,點頭:“宣?!?/br> 王全兒往外走,高聲道:“宣相大人覲見——” 相老太爺老態(tài)龍鐘,但是步伐還算穩(wěn)健有力,他急匆匆走過去,跪下拜道: “老臣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德帝:“老大人請起。” 相老太爺身后卻空空如也,明德帝笑道:“老大人折子中說攜相愛卿一同來請安,怎么沒瞧見他人呢,跟朕打什么折扣呢?” 相老太爺?shù)溃骸皩O兒觸怒天顏,不敢來覲見......”相家人都是人精,他取出折子,遞給王全兒:“特讓老臣遞上白紙黑字供詞折子一份,圣人一閱便知道是怎么回事?!?/br> 明德帝:“這倒是新奇,相愛卿為官這么多年,還有不敢來見朕的時候?” 說罷接過折子翻開,上面是工整又熟悉的字體,字字句句,卻是越讀越觸目驚心。 “砰!”那折子被摔在相老太爺腳邊,明德帝飽含怒氣的聲音傳過來:“老大人也是忠臣,先帝在世多加褒獎過,怎么會容許孫兒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他狀告國師?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當(dāng)然有證據(jù),那折子上白紙黑字寫著洛雪和紫袍人的供詞,只是明德帝不信罷了。 相老太爺從明德帝的口氣里聞出了動搖的味道,道:“這個時辰......我那不成器的孫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場戲,請圣人隨同老臣移步延昌宮一觀。” 延昌宮是大公主李長贏住的地方。 明德帝已經(jīng)深深擰起了眉頭,無名子一次次救了他,對上面寫的無名子對他下蠱一事,他不信。 可是事關(guān)自己的身體,他又不得不信。 相衍這只......狐貍! 明德帝騰地一下站起身,王全兒連忙撿起折子,恭敬地跟在身后。 “那么朕就去瞧瞧,他們擺了什么戲,等著給朕看?!?/br> * 延昌宮—— 李長贏撩起花樣復(fù)雜的袖子,纖纖素手執(zhí)著竹制的水瓢,正一盆一盆地澆花,宮門外急匆匆跑過來一個小內(nèi)侍,內(nèi)守在不遠的女衛(wèi)攔?。骸白鍪裁??” “煩勞大人通報大公主一聲,國師應(yīng)了?!?/br> 那女衛(wèi)眼睫微垂:“知道了,你回去罷?!?/br> 李長贏抬手摘下枯黃的一葉,余光瞥見女衛(wèi)走上前:“殿下?!?/br> 她微微側(cè)目,那女衛(wèi)說:“宮人說國師接了帖子,應(yīng)了下午的約過來?!?/br> 李長贏笑了笑:“他倒是膽大?!?/br> 女衛(wèi)有些擔(dān)憂:“皇后娘娘因為萬氏的事被圣人禁足,弄得潛邸與延昌宮兩處人人自危,這個時候國師過來是想做什么?” “無名子聰明著呢,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也知道我現(xiàn)在怕是‘熱鍋上的螞蟻’,需要求他的?!?/br> 女衛(wèi)不屑地說:“看他小人行徑就覺得惡心,也不知這條狗背后的主子是誰?!?/br> 李長贏放下竹瓢,站直身子:“都準備好了嗎?” “是,右相大人已經(jīng)進宮了?!?/br> * 無名子到延昌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座素日都是極繁榮的宮殿如今死氣沉沉的,他捏緊手里的東西,定了定心神走了進去。 該做的事總是要做的。 李長贏身邊的幾個女衛(wèi)守在宮殿前,見他來都沒有露出什么好臉色,無名子也不惱,由她們領(lǐng)進宮殿,李長贏一身素凈衣裳坐在主座上,看著有些憔悴。 右相交了赑屃印之后皇后就被禁了足,她所出的大公主和太子也多少都受到了波及,尤其以大公主為甚。 “臣無名子,拜見大公主。” 沉重的宮殿門被關(guān)上,仿佛隔絕了內(nèi)外的世界,李長贏頷首:“國師請坐?!?/br> “還未恭喜國師,踩著我母子三人的尸身,榮登國師寶座了?!?/br> 無名子廣袖一拂,說:“承蒙圣人厚愛罷了?!?/br>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崩铋L贏將杯盞一頓,將手邊一個花紋奇怪的小盅推了過去:“這是國師的東西嗎?” 那是裝著蠱王的小盅,無名子臉色微微一變,佯裝鎮(zhèn)定道:“不是。” 李長贏冷笑了一聲,“來人?!?/br> 女衛(wèi)押著洛雪和紫袍人,將兩人推在地上,洛雪一見無名子就嚇壞了:“長、長老!” “這兩個人,國師認識嗎?” 無名子還是堅稱不認識。 “您怕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崩铋L贏說道,從一旁的盒子里取出兩封密信,上面畫著蜀地洛氏的家徽,應(yīng)該是他們家族內(nèi)部通信用的信封:“從這紫袍人身上搜出來的,署著您和洛大人的名呢?!?/br> “大公主莫要再做這些無用的功夫來誣陷臣?!睙o名子站了起來,義正言辭地說:“臣沒有做過的事自然無愧天地!” “那么國師為何悄悄燒掉了?” 說著,女衛(wèi)已經(jīng)端上來一個盒子,里頭盛著的赫然是燒得幾乎看不出原物的一堆殘渣,可那殘渣被保存得極好,若是仔細去辨別,還能依稀看見上面的字。 “你......”無名子終于變了臉色:“大公主派人調(diào)查我?” “是啊。”李長贏大方承認了,“讓我猜一猜,您想做什么?” “五年前,山南西道的道轄將你舉薦給父皇,我皇家一向篤信道術(shù),而你因為有兩分本事,也就順理成章得了父皇信任?!?/br> “也是從這里,拉開了你們不可告人的陰謀?!?/br> 說著,她從身邊抽出另一本書,封皮雖然有些陳舊,但是能清楚看見那上面寫著三個字! 這書是蜀地洛氏家傳的典籍,外面是買不到的,無名子一看就知道是洛降那邊失手了,李長贏手里這本肯定就是小洛氏手里那本! 小洛氏......那個自己一手教大的徒兒...... 他仿佛有些失去了力氣,現(xiàn)場這些還有什么好說的,他的目的恐怕已經(jīng)暴露在他們的眼中。 “......蠱王成雙,一母一子,母可控子,致人癲、狂、傻、痛苦而死。”李長贏舉著書本照著念了兩句,看了一眼無名子的臉色,繼續(xù)念:“雙蠱若是互離一年以上,則宿主會出現(xiàn)昏迷、高燒、身虛體弱癥狀。” “您年年端午前后都要進藥,唯獨今年的藥......眼看都要七月了父皇還未服下。”李長贏說道:“那么本宮是否能夠大膽假設(shè),父皇其實......” “噠......”一個極度輕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