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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些年也沒變。” 荊嶼垂下眼睫,目光落在酒杯里晶瑩的液體上。 是啊,這就是他的小家伙,善良的,念舊的,溫暖得像個小太陽。 不多時,伴隨著高跟鞋篤篤篤的聲響,一個窈窕的年輕女人將手拿包往寧九面前的桌面上一掇,不由分說地拿起他的杯子仰頭一灌,又放下,“要請jiejie喝酒,也拿出點誠意來好不好?這么點酒,潤喉都不夠——” 話說一半,她突然愣住了,盯著寧九旁邊的荊嶼呆了好幾秒。 神色從錯愕,到驚訝,再到難以置信,“荊嶼?你居然還活著呢?我還當(dāng)你死在海上了?!?/br> “丁藍!”寧九扯了下她的衣擺,“……久別重逢,咱說話上點路子。” “上個P的路子!”丁藍一把甩開他的爪子,惱火地瞪著荊嶼,“我跟他上路子,誰跟我上路子?誰跟我們鹿鹿上路子?你說,就這么個話都不說就逃國外去,一待幾年連活著死了都不知道的家伙,我憑什么要跟他上路子?” “……好久不見?!鼻G嶼仿佛沒有察覺對方的滔天怒火,淡淡地說。 好像一套組合拳打在了軟綿綿的豆腐上,丁藍一口氣沒吊得住,啞火了。 她終于坐在倆人對面,霸占了寧九的杯子,又喝了小半杯,才開口:“怎么舍得回國?外面不好玩了?” “他回來參加綜藝比賽的,現(xiàn)在也簽了經(jīng)紀公司,”寧九代荊嶼說,“就鹿時安的那家?!?/br> 丁藍的杯子頓在唇邊,“你想干嘛?還嫌高中時候禍禍得不夠,現(xiàn)在還想斷點續(xù)存,繼續(xù)坑我們家鹿鹿呢?我跟你說,沒門兒!你當(dāng)初害她哭得眼睛都近視了,賬都沒處算,如今給我離她遠點兒,否則就算我們家鹿鹿人好、不跟你計較,我藍姐可不是吃素的,分分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信不信?” 寧九扶額,“好好說話,別逮誰都拿圈子那一套糊弄。” 丁藍一枚白眼翻過去,放下酒杯,“找我|干嘛?有事說事,沒事走了,懶得跟渣男浪費時間?!?/br> 寧九剛要開口,被荊嶼搶了先,“這些年,她過得好嗎?” 丁藍一腔火氣,硬生生被他這低音炮給熄了。 她這才后知后覺地記起,當(dāng)年還是少年的這家伙就是用這把好嗓子把她們家鹿鹿給騙到手的。 “好不好,你問我我問誰去?有本事,你直接問鹿鹿啊。”丁藍哼了聲,想喝酒,才發(fā)現(xiàn)酒杯空了,剛想自己倒酒,酒瓶就被拿走了。 荊嶼起身,親自替她倒了半杯。 丁藍瞟他,“喲,真是三生有幸,讓您屈尊了?!?/br> “這幾年我不在,”荊嶼給自己也倒了滿滿一杯,抬起手敬向丁藍,“謝謝你對她的照顧。” 丁藍面色變了又變,終究撇開視線,“說得跟你是她什么人似的,我照顧她要你謝什么?”話雖這么講,她還是勉為其難地抬手,和他碰了個杯,“謝就免了,往后少禍禍她就行?!?/br> 寧九看熱鬧不嫌事大為地插嘴道,“這怕是辦不到,你明兒看娛樂新聞啊,就能看見咱荊少爺有多敬業(yè),一回國第一時間就跟鹿寶寶捆綁上熱搜了?!?/br> 丁藍:“……”手指捏緊,嘴角抽搐。 “你到底想干嘛?說走就走,要回來就又扯上我們鹿鹿?她過得好著呢,下有粉絲寵著,上有公司領(lǐng)導(dǎo)罩著,要風(fēng)是風(fēng)的,你可別瞎折騰,再把鹿鹿搞哭了,看不我拿酒瓶子給你開瓢——” “丁小姐——” “知道了,”丁藍不情不愿地撇了撇紅唇,“看在阿寧份上,少罵你兩句?!?/br> 哪知荊嶼直取重點,“公司誰罩著?” “還有誰?佰曄華總,華晁啊。你不是也簽了同一家么,怎么會不知道?” “他為什么要罩著鹿時安?” “還能為什么?喜歡她唄。哎喲——”丁藍一縮腳,瞪著寧九,“你踹我|干嘛?” 荊嶼眉眼深凝,“喜歡?” “圈子里有誰不知道華晁不近女色,就光寵小鹿鹿一個?你別說,要不是華晁一路保駕護航,就鹿鹿這迷迷糊糊的性子,哪兒能在圈子過得跟在學(xué)校里似的纖塵不染?”丁藍眉一橫,“寧九我警告你!再踢我一次,看老娘不給你腳背踩出個窟窿來!” 寧九尷尬地笑,“你說你,現(xiàn)在看著也是窈窕淑女,風(fēng)韻佳人了,一開口怎么還是跟小太妹似的?!?/br> “嫌我兇?。坎粌丛趺存?zhèn)得住那幫眼睛都飛頭頂上去了十八線小明星?” 寧九轉(zhuǎn)臉,對荊嶼說:“她如今是造型師了,天天跟圈子那群難伺候的打交道,脾氣比從前還要爆?!?/br> “嫌爆別找我啊?!?/br> “沒嫌你,誰嫌你了,我覺著你這性子挺好的,不受欺負不受氣?!睂幘胚B忙告饒。 荊嶼靜靜地看著他倆鬧騰,許久,才啞聲開口:“那鹿時安呢?” “鹿鹿什么?”丁藍明知故問。 “她對那個華晁,什么態(tài)度?” 丁藍挑起右邊眉毛,“你直接問小鹿鹿喜歡不喜歡華晁不就完了?拐彎抹角的,當(dāng)年念書時候你不是跟小李子硬剛都不慫的嗎?現(xiàn)在怎么問個話都要山路十八彎了?!?/br> 荊嶼放下酒杯,直起腰身,“她喜歡華晁嗎?” 丁藍撩了下頭發(fā),看向他的身后,戴著口罩走近的女孩,妖嬈一笑,“你自己問本人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鹿鹿:聽說你喝多了,很難受,才來我家的?那請問,您現(xiàn)在在干什么? ☆、食髓知味(47) 荊嶼手里的杯子還停在唇邊,聽了丁藍的話, 剛回頭, 正好對上搭在腰邊包上的小手。 纖細白皙,手指頭一點一點收緊。 他緩緩抬眼, 只見戴著黑色口罩的小姑娘正低頭看著自己, 一雙小鹿眼里夾雜著不解和憤怒, 映著酒吧的燈火,忽明忽暗的。 “小矮子……” “你才小矮子,你全家都是小矮子!”聲音隔著口罩悶悶的,但還是掩不住怒火。 鹿時安掃過三人桌面上的空酒瓶,眼角一抽, “喝多了、胃疼?過去落下的老|毛?。壳G嶼, 你這個騙子!” 荊嶼怕她聲音大了,驚動隔壁的客人,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把人帶得坐在我身邊的高腳凳上。 鹿時安不情愿, 瞪他一眼就要起身。 寧九見狀, 也不知道之前荊嶼怎么忽悠人家小姑娘了, 只得給打圓場,“他是真酒精過敏,喝多了得發(fā)疹子。但啤酒度數(shù)低不礙事兒,你看,我們這不都是喝著玩兒的嘛,十度都不到——” 丁藍也附和, “都我跟阿寧在喝,他就一邊兒陪著而已?!?/br> 好友都替他說情,鹿時安勉勉強強坐定了,想想還是氣不順,從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