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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聞聲緩慢地轉(zhuǎn)過頭來,戴著一副金邊的眼鏡,夜色太暗看不清相貌,但唐哩直覺這個男人應(yīng)該長得不錯。 但,再不錯也不能抵擋當(dāng)下的恐懼。 “??!不要吃我!?。 碧屏ㄋ盒牧逊蔚募饨畜@走了墓地樹林里的一群烏鴉。 她用手緊緊地捂著眼睛,卻聽到頭頂?shù)囊宦曒p笑,還有雨水打在傘面上的沉悶的滴答,一個好聽的聲不緊不慢地說:“你在這里做什么?” 唐哩當(dāng)時被嚇懵了,也不知道為什么,驚嚇到了極致反而冷靜了不少,借著天空劃過的閃電她從指縫間看清了男人的影子,唔,原來有影子啊。 有影子就不是鬼咯? 不是鬼的話,那還有神馬好怕的! “在這兒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悼念。”唐哩底氣很足,反正他也不是鬼。 男人從站在她身旁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把手里的傘遞了過來,唐哩也被罩在傘下隔絕了冰冷的雨水,他說:“又不怕我吃你了?” 唐哩這個人,從小就是個顏控,這也是為什么十幾年里都沒跟她的渣男爹正面吵起來的原因。 這會兒她早已經(jīng)忘了自己剛才叫得有多慘了:“你有影子啊,人怎么會吃人,而且你要吃我還給我打傘嗎?” 閃電再一次劃過天際的時候她看清了男人金邊眼鏡下的眼睛角,有一顆帶著淡棕色的淚痣。 - 店里生意興隆,嘈雜得像是蜂群圍繞。 唐哩倚在墻邊帶著一絲愉悅地回想著那個十多年前的雨夜。 “你在這里做什么?” 剎那間宛如時光倒流,唐哩瞪大眼睛悠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到余亦燎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 同樣是雨夜,同樣的問句,同樣的眼角帶著淚痣的男人。 不同的是,一個是寂靜的墓地,一個是喧鬧的飯館。 余亦燎似乎是對她一臉詫異的表情有些好奇,沉默地打量了她兩眼才開口:“嚇到你了?” 唐哩搖頭,又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犯什么傻呢,那個男人在十多年前看上去就很成熟了,現(xiàn)在至少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了,怎么可能是眼前的人呢。 “出來透透氣?!彼χ噶艘幌麓白?,耳朵上的小珍珠耳墜隨著她的動作在燈光下晃了幾下,“余隊怎么也出來了?” “抽根煙?!庇嘁嗔悄贸龃蚧饳C(jī)對著她晃了晃。 一般來說,不抽煙的女孩子都會避開在走廊吸煙的同伴,但唐哩一點(diǎn)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反而在余亦燎點(diǎn)燃了煙之后湊近了一些:“一會兒余隊送我回家嗎?” 余亦燎瞇了下眼睛,隔著吐出來的一股煙霧看了她一眼:“你喝多了?” 唐哩聽懂了他的意思,之前在屋里人家確實(shí)說得也是喝多了才送她回家。 而且這份輕飄飄的承諾,估計是不想在人多時拂了她的面子。 眼下只剩他們兩個人,這位不好接近的余隊說話就隨意多了。 “現(xiàn)在還沒有。”唐哩一笑,眼里透出一絲狡黠,“一會兒,就說不準(zhǔn)了?!?/br> 這種情況下但凡心氣兒高點(diǎn)的女人,都會收回之前的話,裝作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踩著高跟鞋回去繼續(xù)吃飯,心里的想法大概會是:不送就不送,老娘自己還回不去家嗎? “出來得有點(diǎn)久了,我先回去。” 唐哩也踩著高跟鞋往回走,但打得卻是另外的主意。 愛哭的孩子才有糖吃,長久堅強(qiáng)也不會讓懂事變得多珍貴。 沒有“戀愛專家”的指導(dǎo)唐哩開始“無師自通”,還覺得自己特別有道理。 余亦燎在唐哩走后就把煙按滅了,接觸得多了倒是發(fā)現(xiàn),她身上不止有一絲令他熟悉的味道,這雙杏眼竟然也有種在哪曾見過的感覺? 回到包間的時候余亦燎差點(diǎn)以為自己走錯了屋子。 屋子里亂糟糟能聽見季芳、賀亮和彭子譽(yù)吵吵鬧鬧的不知道在說什么,他推開門的時候三個人正爆發(fā)出一陣起哄聲,唐哩把手里喝空了的杯子放下,笑喊道:“我偏不服,再來?” 啤酒不知道什么時候都被喝空了,桌子上的白酒已經(jīng)下去大半瓶了,余亦燎太陽xue一跳,不是他想得那樣吧? 果然下一秒就迎上了唐哩帶著點(diǎn)朦朧的目光:“余隊,來呀,我們在玩敲7?!?/br> “敲7”這種喝酒游戲,最開始考反映,一圈人輪著報數(shù),但凡輪到帶7或者7的倍數(shù)的數(shù)字都不能說出來,只能敲一下桌子,說錯敲錯的都要喝酒,非???。 喝得越多反映越慢,反應(yīng)越慢錯得越多,錯得越多喝得越多。 一個“不醉不歸”的死循環(huán)。 到了晚上10點(diǎn)多的時候唐哩走路已經(jīng)有點(diǎn)微晃了,走在來時的小路上時不時就要往積水洼里踩,偏偏除了余亦燎以外的三個人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已經(jīng)先她一步義無反顧地踩進(jìn)了泥坑里。 余亦燎嘆了口氣,天街小雨潤如酥,為什么這么悠哉的周末,非要跟這群人出來玩無聊的密室還要照顧醉鬼? 他在唐哩踩到泥坑之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小姑娘眼睛里像是有一汪清泉,回過頭來笑著說:“哎呀,余隊,謝謝你呀?!?/br> 像只沒睡醒的貓,慵懶地回手拉住了他的衣擺,還帶著心心念念的目的開口念叨著:“喝多了就送我回家是不是?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喝多了吧?我們快點(diǎn)走吧,好像要地震了,這樹在晃呢?!?/br> 嘖,醉態(tài)盡顯。 五個人都喝了酒,只能叫了個代駕送走三個,又打了個車把唐哩塞了上去,余亦燎想了想自己也跟著坐了上去。 唐哩覺得頭有點(diǎn)暈,整個人像是在泡在游泳池里一樣晃來晃去,又覺得脖子特別酸,睜開眼晴坐起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一家24小時的麥當(dāng)勞里,扭過臉正對上了支著頭看著她的余亦燎。 她可能是把自己坑了,見鬼的敲7不但讓她微醺…還他媽醉了。 醉到讓人丟在麥當(dāng)勞里用臉擁抱著冰冷的桌面不知道睡了多久。 好丟臉。 余亦燎推過一杯還帶著溫度的牛奶,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看。 唐哩覺得她的汗毛都要被他盯得豎起來了,而且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了半天,有沒有暈妝暈成熊貓,有沒有流口水,有沒有壓了一臉紅印子。 她抓過自己的包用最快的速度從里面掏出粉餅對著小鏡子看了眼,還行,除了額頭上有個小紅印兒,整體來說還是美的。 松了口氣的唐哩終于有勇氣開口了:“抱歉,我沒想喝成這樣的,有點(diǎn)失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