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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昨晚竟是睡得很踏實(shí),杜三娘睜開眼睛,看見陸湛已經(jīng)起身,他穿著一件靛藍(lán)色的棉衣,正在打包行李,杜三娘眨了眨眼睛,打了個哈欠,有些睡眼朦朧的說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陸湛看她醒了,也不隱瞞她,當(dāng)即說道:“我得出趟遠(yuǎn)門,這件事情,我思來想去還是得早些解決得好,省得夜長夢多。我去尋那馮家,再打聽打聽,定然要找個人證物證!叫她辯駁不得,這個女人是個厲害的,又善于狡辯,這件事情遲早要對簿公堂。那徐家到時候讓卓先生幫個忙,讓徐家的人來當(dāng)面對質(zhì)也好或是捎帶個信兒也罷,得證明我當(dāng)初是上門去找過他們的,可恨我當(dāng)初氣惱得很,只是口頭上說了休她的話,也沒留下個文書什么……你且好好在家里,要是悶了回娘家住或者去二叔二嬸家坐坐也可,我很快就會回來的?!?/br> “啊……”杜三娘一臉驚訝,昨天晚上看他說起這件事情,一副很輕松的樣子,她還以為這件事情很容易,沒想到還有這么多彎彎道道。 “可……當(dāng)初是她跟人跑了,街坊鄰居的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就算她想要狡辯,這也是事實(shí),其實(shí)根本沒必要還要專程去打探那馮家如何!”杜三娘不解,搞不懂陸湛這個一向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謹(jǐn)慎起來。就算是要打官司,見官府,那徐氏自己理虧在先,就算是陸湛沒有休棄她,那女人也不見得能夠留下來! 陸湛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當(dāng)初我見過那個男人,雖然腦子有點(diǎn)問題,卻也是個壯實(shí)男人,那徐氏對上他只有挨打的份!三娘,你就放心好了,這一切我都會處理好的?!?/br> 徐氏這個女人就是個變數(shù),她又沒點(diǎn)禮義廉恥,如果這次只是簡單處理了她,誰知道她會不會生出什么歹毒的念頭來!她若是哪日再趁著自己沒在家的時候找上門,想到這個陸湛只覺得背心都發(fā)寒,他冒不起這個險!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看著她在自己眼前消失,就算是徐家的人也救不了她! —— 當(dāng)陸湛重新回到那個村子,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的事情了,天氣寒冷,連帶著行程都給耽擱了不少。好在找到那個村子之后,他很快就找到了伍家。 同當(dāng)初落魄院子比較起來,現(xiàn)在的房子重新修繕過,旁邊還另外砌了兩間新屋子。再次同故人相見,大家都顯得很是激動,伍林直道感謝他,說當(dāng)初那大雁他們拿去城里賣了不少錢,如今家里可比以前強(qiáng)多了。 伍子修長高了不少,也坐在旁邊陪著笑,不時插幾句嘴。 閑話了幾句家常之后,陸湛也不隱瞞,將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說了一遍,又將徐氏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伍林聽完沉默了片刻,說道:“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惡毒的女人,竟還有臉去找你?!?/br> 伍林隨即將馮家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起來,講到馮傻子因病過世,那女人在舉辦葬禮的時候偷偷跑了,如今馮家只剩馮母一人,受到這樣的打擊,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去了。 伍林確實(shí)沒想到陸湛和那個女人當(dāng)真是有淵源,她竟然真的曾經(jīng)是陸湛的娘子,可那女人那般不守婦道竟然在新婚夜跟人跑了,這等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實(shí)在是太欺負(fù)人了,也就是陸湛這樣沒有爹娘的,否者定要去女方家里討個說法不可! “馮家這兒子,去了也沒多久,你說這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沒了就沒了,他雖然是不聰明,到底還有一把力氣在,養(yǎng)活他老娘也不是問題,這一去,丟下個孤寡老人在,這可怎么過日子。如今不過是東家給口飯,西家送碗湯的吊著一條命罷了?!蔽榱值拿碱^就沒舒展過,到底是一個村子里的人,相處幾十年,這馮家如今就剩下個老人,又沒有孩子在,可算是絕后了。 “咱們先吃飯,吃完飯之后再從長計(jì)議?!?/br> —— 如果說馮傻子的突然死亡,給這個家里蒙上了一層陰影,那徐氏的離開,就差點(diǎn)成了壓死馮母最后的一根稻草! 此時再見到這位老人的時候,她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幾乎氣若游虛,如同死人一般……村里人都憐惜馮家的遭遇,每天都會有人來探望,照顧她。 馮母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她好似沉浸在另外一個世界里,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這幾日,她就一直這樣,很多時候叫都叫不醒,前些天還能吃兩餐飯,現(xiàn)在一天能吃一碗飯就不錯了……唉,那個挨千刀的女人,怎么忍心這樣就跑了,雖她是買來的媳婦兒,可馮家原也是好好待她的,那女人卻不甘心過平靜日子,老是弄出許多事情來,這才遭了打的……” 提起馮家那兒媳婦徐氏,在村子里這幾年,就沒消停過,老是想著跑,看她那樣子,干活兒也利索,原也就是個鄉(xiāng)下丫頭,竟然不愿意留下來,還說什么她是城里人,也不瞧瞧自己那模樣,那黝黑又粗糙的皮膚,哪兒像個城里人的模樣。 村子里的里正也過來了,伍林把徐氏出現(xiàn)的事情同他講了,可看著馮母這樣子,根本就去不了任何地方,就算是知道那女人在哪兒又如何?如今馮傻子死了,馮家也沒人去管她了。 看著馮家好好的一個家,就此要絕戶了,眾人也是傷心難過,陸湛打聽了一下馮家兒子過世那幾日的情況,原本說是偶感風(fēng)寒,哪知道沒幾天人就沒了,大伙兒都幫著替馮婆子料理后事,也沒人注意徐氏,可巧她竟然那么沒良心的,丈夫尸骨未寒人就跑了。 陸湛皺了皺眉,說道:“照你們這樣說來,這件事情可就蹊蹺了,一個壯年漢子,竟然沒熬過風(fēng)寒,說出去只怕都沒人相信。那徐氏連葬禮都沒辦完就跑了,跑得這么急,你們就沒懷疑過什么?要我看她這分明就是策劃好的,沒準(zhǔn),馮傻子的死亡,就和她有關(guān)!你想她這些年,都沒安心同他過日子,一門心思想要離開這里,馮傻子染了風(fēng)寒,若是在藥劑里做點(diǎn)手段,也是神不知鬼不覺!馮家沒有人,事后不會有人追究,她這一逃跑,可不就是海闊天空任我游!” 這些話,可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平時那徐氏和馮家的兒子雖然也時常爭吵,甚至動手,可要說殺人,便是他們這些老少爺們也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 伍林看向里正,嚴(yán)肅的斟酌道:“我看這件事情,沒準(zhǔn)還真有可能。馮傻子死的突然,當(dāng)時我們來,尸體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