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殺意,爹爹說我不成器,便只叫我一門心思練武了?!彼D了頓,續(xù)道,“江湖事,天下事,你我肩上都扛著擔子,哪里就能這樣退隱了?!?/br>張無忌朝身旁簌簌作響的翠綠竹叢望去,想到不久后二人又要各奔東西,飽受聚少離多的相思之苦,不由重重嘆了口氣,心中一片澀然。兩人對彼此的深情一般無二,宋青書又怎會不知對方所想,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張無忌肩頭,趁著四下無人,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張無忌狠狠地抱了抱他,“過兩天,我讓鴿子捎信給你?!?/br>“好?!?/br>正文完注:1.“悲酥清風(fēng)”出自。2.綠柳山莊的地理坐標及內(nèi)部構(gòu)造與原著有異。3.洛陽清虛觀是原著中謝遜原本打算暗殺宋遠橋的地方。4.張教主與宋少俠關(guān)于“不情之請”的對話在原著中屬于宋少俠和滅絕師太。5.綠竹君即中的綠竹翁。崩壞小劇場又是一年除夕,張無忌與宋青書在紫霄宮里到處張貼窗花,臉上均是喜氣洋洋。張無忌自幼在海外冰火島長大,回到中土又飽受顛沛流離之苦,長到二十余歲,還未正經(jīng)過過年。上個月宋青書給他寫信,要他回武當過年。他早早將教內(nèi)事務(wù)安排妥當,冬月十五大清早便叩響了紫霄宮的大門。這幾日跟著宋青書置辦年貨,忙里忙外,興奮得像少年人一般。這時宋遠橋摸著胡子走過來,瞇起眼睛盯著剪紙上的蓮花蓮子圖案看了一會兒,道,“青書,過了年你就二十八了……”張無忌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宋青書的臉已經(jīng)綠了,“爹!”宋遠橋慢條斯理地續(xù)道,“等過完年,爹去峨眉派為你說親,你看那周芷若姑娘如何?”張無忌的臉也綠了。宋青書將手中尚未貼完的一疊剪紙塞給張無忌,轉(zhuǎn)身跪倒在宋遠橋面前,“爹,孩兒是受!”前傳從光明頂?shù)轿洚斏剑ㄉ希?/br>叱年咤月,武林頭一樁大事,當屬少林、武當、峨眉、崆峒、昆侖、華山六大派聯(lián)手,圍攻明教總壇光明頂。那一役六大派精英盡出,重創(chuàng)明教,原本能將其一舉剿滅,卻有一名武功卓絕的少年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擋住天下英雄的去路。那少年寡不敵眾,被天下第一利器倚天劍刺中右側(cè)肺葉,生死之際,武當殷六俠認出他竟是其師兄五俠張翠山的遺孤張無忌。至親相認,天大的紛爭仇殺也都拋在腦后。六大派的圍剿之舉登時風(fēng)流云散,明教得以延續(xù)一線生機。武當派素來最重情義,五俠英年早逝,師兄弟們都將其子張無忌視如己出,一別十年,見他長成了胸襟寬廣,武藝高強的錚錚男兒,無不欣慰歡喜。只是光明頂終究屬明教總壇,門戶有別,各派不便久留,當下,七俠之首宋遠橋囑托愛子宋青書暫留此地,看顧張無忌。宋青書比張無忌略長幾歲,在江湖上已經(jīng)歷練了不少時日,因為生得俊美軒昂,為人又慷慨重義,扶危濟困,便有了“玉面孟嘗”的稱號。張無忌十年前在武當小住時,不巧宋青書剛被父親派遣下山,因而錯過。此番在光明頂,才是二人正經(jīng)的初次相見。宋青書平日里常聽尊長談及自己這個師弟,多年來在心中存了好奇,如今見他生得高高大大,粗衣布衫胡子拉渣,樣貌看起來殊不起眼,卻有一身不知從哪里學(xué)來的驚人武藝,年紀輕輕便勝過自己,令人不可小覷。他心中轉(zhuǎn)著各種心思,面上卻是滴水不漏。吃喝更衣?lián)Q藥,件件都顧得周全。待張無忌精神好轉(zhuǎn),便陪坐在他榻前,與他說些武當山上的趣事,溫言可親。兩人言談投機,很快熟稔起來,當真親如兄弟一般。張無忌出生在海外冰火島,自幼與父母、義父相依為命,自歸中土后,便只在武當有過家的溫暖,因而對這個清秀俊逸、眉目含笑的師兄一上來便有幾分親近之意,又蒙他連日貼心照料,衣不解帶,寸步不離,更是感激于心。張無忌不善言辭,卻在心中不知不覺暗生了幾分依戀。宋青書之前見張無忌獨戰(zhàn)六大派時,以武止戈,光明磊落,言談舉止無不謙和得體,大有俠義之風(fēng),哪里像是初涉江湖的新手。然而與他熟了才知道,他其實很容易害羞,有時自己一句無心的戲謔之言都惹得他滿臉通紅,到底只不過是個年方二十的弱冠少年。宋青書自幼家教嚴格,宋遠橋處處以“俠”字來約束他,因此他不管在什么人面前,從來都是謙沖有禮,端方規(guī)矩。前輩稱許他,平輩親近他,后輩崇拜他,凡是認識宋青書的,沒有一個人不喜歡他。他起先也將張無忌與自己其他師弟們一般看待,在其面前扮演溫和可親的兄長形象。這個角色他已演了近二十年,早已爛熟于心,他甚至知道用怎樣的眼神、怎樣的笑容、怎樣的話語來讓一個后輩少年更快地對自己產(chǎn)生相見恨晚的由衷好感。而這個相識不久的師弟,也果然如自己預(yù)料一般,沒幾日便將“宋師兄”視為至親之人。宋青書對此習(xí)以為常,并沒有當真將他放在心上。然而沒過多久,宋青書便察覺對方對自己的好感竟是滿腔傾慕之思,張無忌秉性單純赤誠,面對宋青書時眼神中的情意絲毫不懂得掩飾,令宋青書暗暗心驚。更令他心驚的是,自己對此非但不覺反感,還頗有幾分欣然得意。他仍舊周到地照顧張無忌的日常起居,只是漸漸不再刻意掩藏自己的本性。在張無忌面前,自己不必戴上那副“名門子弟”的面具,重復(fù)那些早就說得厭煩的套話。宋青書無端覺得,不管自己是什么樣的人,張無忌都絕不會討厭他。過了旬余,張無忌劍傷初愈,已能坐起。他有九陽神功護體,內(nèi)力已回復(fù)到六七成。這日宋青書見他精神不壞,便提議道,“張師弟,閑來無事,不如我給你剃須?!?/br>張無忌摸了摸下巴和兩腮,知道自己一臉亂蓬蓬的胡子,模樣實在好不到哪兒去,與宋青書更是云泥之別,不由得臉紅道,“這怎么過意得去?”宋青書覺得張無忌那明明害羞無措又強自鎮(zhèn)定的模樣甚是有趣,便時常逗他。“張師弟,你眼下是明教的大恩人,名揚天下的大英雄,若再這么動不動臉紅,那可如何是好?!?/br>“宋師兄你又開我玩笑?!?/br>宋青書笑著起身道,“我去拿刀子和水來?!?/br>張無忌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脖子挺得直直地,下巴仰起。宋青書坐在他身旁,手中薄刃輕輕刮過他的腮邊。兩人靠得近,張無忌臉上感覺到對方溫暖的呼吸,沒來由地有些緊張,便是被倚天劍透胸穿過時,心臟也不曾跳得這么厲害。剃完須,張無忌又擦了把臉,露出清爽英俊的面目來,宋青書不禁一怔,笑著贊道,“好俊的師弟。”張無忌沒了胡子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