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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吸`吮肌膚一般,但在這個距離下諾埃爾可以清晰地看到,男性的虎牙變得尖銳,刺穿了女人的皮膚,正在舔舐她的鮮血。3惡魔……?怪物……?諾埃爾驚疑不定,他后悔不已,這時候應該往反方向跑……不,幾秒前就該跑了,現(xiàn)在拔腿還來得及嗎?會從背后被殺掉嗎?為什么腳動不起來?快動起來啊!男人抬頭,看到了諾埃爾的身影。“剛才就在看我了嗎?這么小,好奇心太大可不是好事。”青年笑了笑,嘴角殘留的血跡還清晰可見。他的聲音比諾埃爾想象的還要清冷,但以一名吸食人血的怪物而言,卻是很好聽。“我、我只是想……偷錢……”諾埃爾恐懼地開口,他一說話,自己沙啞的聲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男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討厭誠實的小孩?!?/br>意外的,可以溝通……諾埃爾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但是似乎有了開口的勇氣:“那,那個女人……死了?”“怎么會?!蹦腥溯p笑了一聲,將女人的衣領拉好,諾埃爾看到剛才還在出血的傷口竟然已經(jīng)只剩一個淺淺的印記了,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女性店員還能好好地站著,只是神情有些恍惚,雖然睜著眼睛,但仿佛昏迷了一般,對兩人的對湖置之不理。“你是什么……”沒有回答諾埃爾的疑問,男性有些煩惱地自言自語道:“真麻煩啊。放你走有點說不過去,不過殺了你也不大好就是了……難得遇見不討人厭的小鬼?!?/br>意識到自己的生死正在被男人無足輕重地討論著,諾埃爾求生欲爆發(fā)一般,迅速地跪了下來:“我什么都能做……我剛才也什么都沒看到。我、我住城西邊的貧民區(qū),叫諾埃爾。如果你之后發(fā)現(xiàn)我不守信用,隨時都可以來殺了我……!但現(xiàn)在,求、求求你……”男性有些猶豫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順便將嘴角的血跡也抹去了。說實話諾埃爾的腦海中還回蕩著剛才男人吸食人血的模樣,不知為何他無法將目光從男人的臉上移開。“都這個關頭了,還敢直視我?膽子不小啊?!?/br>“對不起。因為您、您長得好看……我們這里沒有你這么好看的男性……”“女性呢?”“……也沒有。”諾埃爾說的是實話,面前的男人長相實在是精致。不知道男人問出這種話來是為了什么,不過對方很快就跳躍到了別的事上:“不想死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我最近正缺個伺候我的人,雖然你年紀小了點,不過人類反正長得很快的吧?馬上就能派上用場了?!?/br>“具體要做什么……?”諾埃爾作為從那種地方長大的小孩,聽到“伺候”的第一反應就是那檔子事。但他發(fā)覺自己聽到對面的男人這樣的要求后,竟然并沒有太多的厭惡感。“端茶倒水之類的……雜活累活,”男人皺了皺眉毛,“你這小孩真的很奇怪啊。急著保命的時候還問東問西?”一時有些語塞,諾埃爾無法辯解??赡苁悄腥说哪樳^于有吸引力了,他的恐懼感已經(jīng)逐漸消失。“我什么都愿意做?!?/br>“這才對,”男人又笑了,自我介紹道,“我叫賓,斯圖爾特。是個不起眼的沒落貴族罷了。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家的傭人了。”“咦……斯圖爾特先生?我們、我們說到哪兒了……?”剛才晃神的店員女性突然清醒過來,看起來對發(fā)生的事情并沒有記憶。“說到想要你為我調(diào)制特殊的熏香,我聽說你是店里最好的制香師之一,比你們店長還要優(yōu)秀……這話可別被他知道哦。”“這不敢當啦……”女店員的臉迅速地紅了。諾埃爾有些呆楞地看著賓如何將店員哄騙得芳心萌動,轉(zhuǎn)眼就忘了之前種種可疑的細節(jié),心滿意足地走回了店里的背影。賓帶著諾埃爾走回巷口的馬車邊,車夫一言不發(fā),完全沒有因為主人進巷子晃了一圈,出來多帶了個小孩而表示驚訝。“等、等等,我可以回家一趟嗎?”“你有家人?”賓本來以為這種小毛賊應該是孤兒來著。“有。我有一名母親。我可以和她說我去城里做工嗎?”賓十分大方地同意了。4莉蒂亞起初對于諾埃爾突然要離開家這件事十分抗拒。但得知諾埃爾是去城里做大戶人家的傭人,能夠領到錢,每年也可以回來一次,她就安心不少。賓本人也下了馬車去見了她,可能人類就是天生會對好皮囊放松警戒,莉蒂亞松口同意了。“在那里也不要忘記禱告,”臨別之際莉蒂亞將一根小小的十字架塞進諾埃爾的手里,“拿到錢不要亂花,要記得主……”“知道了?!敝Z埃爾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十字架拿也不是,扔也不是。當著吸食人血的惡魔的面談論主什么的讓他感覺異常尷尬。站在門口的賓一言不發(fā),饒有樂趣地著看著這離別的場景。[1874]“所以說您根本不怕十字架,就不要裝樣子了?!?/br>諾埃爾嘴上這樣說,但還是有些無奈地將母親寄來的十字架丟進了抽屜里。賓斜靠在沙發(fā)靠背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你不好玩了,諾埃爾?!?/br>剛來到宅子里時候,諾埃爾對這方面的東西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了這位主人的不快。但逐漸地他發(fā)現(xiàn)所謂的十字架,圣水,其實都不會讓賓感到絲毫不快。原來那些東西真的一點神地力量都沒有,只是金屬塊和普通的水罷了。當然,有真正對吸血鬼有效的物品,只是就賓所說,那樣珍貴的東西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諾埃爾出身的那種貧窮的地方的。“我來幫您梳頭發(fā)?!?/br>“……”賓靠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賓先生?!敝Z埃爾頗有耐心地叫喚著。相處久了,他發(fā)現(xiàn)賓并不像他初見時以為的那樣高深而神秘,生活中反倒是這樣出神、犯懶的情況占多數(shù)。隨著賓回家的諾埃爾并沒有簽下賣身契,而是以一種類似勞工的形式領取薪水,雖然很微薄,但可以稱得上是人生第一份的工作讓諾埃爾興奮不已。當然,這份興奮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淡薄了。來到這里的五年里,諾埃爾熟悉了賓的一切生活習慣。他負責幫賓叫早,將食物端上臥室,幫對方梳洗,整理衣服,出門提行李,回家脫鞋子——事無巨細。甚至連賓出門“打獵”的時候,諾埃爾也負責起了望風的工作。他不得不承認賓先生真的算是物盡其用。他把每個月的薪水撥出一點點寄回給母親,希望能借此改善她的生活。但很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