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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帶著你那妖孽和鬼胎滾出陸府,自立門戶,別來禍害陸家!我陸家不只你一個兒子!桓康尚在,沒了你,他照樣當(dāng)?shù)闷鸺?!我就?dāng)二十五年前白痛一次,沒生過你這個兒子!”陸桓城落荒而逃,出門時瞅見陸桓康立在外面,心頭一驚,卻顧不上說話,徑自奔出了院門。陸桓康見狀,急匆匆追趕上來,大聲道:“哥,你就真的那么愛他嗎?愛得連母親也不管了?!”陸桓城頓住了腳步,沉默地站在那兒,面容沉肅。“哥,你與娘親說的話,我每一句都聽到了。娘親最怕妖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如今這副模樣,你還要違逆她的意思,繼續(xù)把晏琛留在府里嗎?”“我能怎么辦?還能把他趕去哪兒?”陸桓城猛地轉(zhuǎn)頭,“他都要生了!”“那……那你就是不要陸家了?”陸桓康的聲音微微發(fā)著顫,悲傷地道,“哥,你到底怎么了?娘親疼了你二十五年,我也和你做了二十年手足,我們是至親??!至親之間,難道還敵不過一個晏琛嗎?我們說他是妖孽,你不肯信,那么再退一步,就算……就算他是人,一個清白出身的好人,但他與娘親相克,娘親不喜歡他、害怕他、畏懼他,即使這樣,你也堅持要留下他嗎?”陸桓城沒有回答,他慢慢用雙手抵住額頭,捂住了面孔。他需要思考。腦中一片混亂,所有零散的線頭都被巧妙地藏了起來,抓不到一點思緒。純凈的晏琛,無辜的孩子,這兩條早已和他纏繞在一起的生命,莫名地與陸家對立,不可共存。他不相信自己被下了幻象。晏琛干凈得像一脈山泉,而妖孽生來心邪——臟污的源頭,怎么涌得出清澈的水?他想,或許在這座宅子不可知的深處,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對他緘默,對他隱瞞,企圖吞沒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但是,他已經(jīng)不再是初闖塵世的少年,他是晏琛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他的肩膀扛得起整個陸家,也勢必扛得起晏琛的依賴。這詭譎的異象,他一定會尋根溯源,找到答案。“康兒,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弄明白?!?/br>陸桓城抬起頭,目視前方。風(fēng)雨快要來了,山岳般的黑云遮擋了光線,天色晦如遲暮,陰暗而壓抑。宅子里急風(fēng)一陣陣猛刮,吹得亂枝墜地,瓦上走葉。他咬了咬牙,低沉地道:“當(dāng)年陸家岌岌可危,我尚能拼命護(hù)住,沒道理今天連晏琛都護(hù)不??!他和陸家,哪一個我都不會放棄。”第二十五章謊言回苑的路上,天空開始落雨。雨水瀟瀟,斜風(fēng)里,曲折的長廊垂下了珠簾萬道。陸桓城決意守口如瓶,今日在佛堂發(fā)生的一切,他不會讓晏琛知曉。他要編滿一個花團(tuán)錦簇的謊言,將虛構(gòu)的夸贊一朵一朵捧到晏琛面前,告訴他母親是如何喜愛他這個媳婦兒,如何盼望他腹中的乖孫兒。腹稿打了五六遍,句句令人醉心。陸桓城沿著小徑繞過彎,在藕花小苑門口見著了晏琛。晏琛不敢走出院子,卻等得心焦,便撐著一把油紙傘,守在那一道矮矮的木柵欄后頭,踮著腳尖張望。淺青的襖子繡著碎葉,融進(jìn)苑門叢叢的綠影里,一眼望去秀如竹,清如水,活脫脫一個畫里走出來的俊美少年,哪兒有半點妖氣?他瞧陸桓城沒撐傘,衣衫濕蒙蒙的,連忙推開柵欄迎了上去,欣喜地喚道:“桓城!”陸桓城摟他入懷,順手接過了傘:“等急了?”“才沒有。”晏琛嬌羞地?fù)u頭,卻掩不住心中興奮,催著問,“你去了這樣久,都與母親說了什么?她可喜歡我么?”陸桓城點了點頭:“喜歡,喜歡極了,明天就想抱孫子呢?!?/br>“???”晏琛耳根泛起一抹薄紅,低頭看著肚子,表情有點無措:“這……這還得等幾天呢,明天我可生不下來。”陸桓城忍不住笑了:“我逗你呢,怎么就信了?”晏琛微怔,意識到自己犯了傻,一頭埋進(jìn)陸桓城頸窩里,不好意思地輕蹭。蹭著蹭著,他記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一雙手探到陸桓城腰帶上賊兮兮地摸,沒摸著東西,又悄然探進(jìn)了衣袖里。陸桓城反手一抓,扣住了晏琛細(xì)瘦的腕:“亂摸什么?”晏琛笑著掙開了,光明正大地把他的衣袖翻找了一遍,內(nèi)層的布料全給翻出來,空蕩蕩的,便抬頭問:“娘親贈的禮物呢?你藏在哪兒了,我怎么找不到?”“禮……”陸桓城猛地一驚,這才反應(yīng)過來禮物的事,冷汗刷地就下來了。他是空著手回來的。凡是報喜,必會饋禮,何況是懷胎這樣的大喜。母親要是當(dāng)真喜歡晏琛和筍兒,無論如何也會贈一件見面禮,哪怕僅用玉扣、檀梳之類的貼身小物聊表心意。陸桓城從佛堂出來,腦中想的盡是如何圓謊,又怎么記得要去弄一件禮物湊數(shù)?鎮(zhèn)定的神色霎時煙消云散,陸桓城慌亂至極,幾乎不敢直視晏琛的眼睛。這變化太突兀了,晏琛的笑容慢慢凝住,臉頰上的紅潮也隨之退去,急轉(zhuǎn)蒼白。他往后跌了半步,惶惶道:“母親她……不喜歡我?”“怎么會呢?”陸桓城矢口否認(rèn),不敢有一秒停頓,“母親當(dāng)然喜歡你,再喜歡不過了。只是近來春寒體虛,她臥病在床,手邊沒有能贈給你的好東西,今后一定會補(bǔ)上的?!?/br>晏琛注視著陸桓城,搖了搖頭,眼底悲戚而哀傷。他看到了陸桓城臉上的掌印。左頰紅腫,五道指痕隱約可辨,發(fā)髻是歪斜的,幾縷雜亂發(fā)絲從中抽出,凌亂地翹起——這座宅子里,除了陸母,還有誰敢掌摑陸桓城?母親……不喜歡他。非常不喜歡。晏琛甚至想象得到佛堂上發(fā)生過怎樣激烈的爭吵,陸桓城為了維護(hù)他,不惜與母親發(fā)生爭執(zhí),才挨了一記兇狠的巴掌。晏琛心覺凄楚,嗓子里滿是苦澀的滋味。他喑啞地問:“孩子呢?母親不喜歡我,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孩子嗎?”陸桓城不肯放棄,仍守著那個拙劣的謊言,騙他說母親喜歡他。晏琛聽不下去了,他心疼自己,卻更心疼陸桓城,仰頭吻住了陸桓城的唇,把那些善意的欺瞞都一句句堵回去。“桓城,別騙我了,我不傻?!?/br>他伸出手,輕輕撫摸陸桓城腫起的面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