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書迷正在閱讀:報應不爽(H)、我的媳婦叫長青(H)、狼相公養(yǎng)成記、渣賤好燉rou(H)、位面交易之原始世界、我成了掉包富家女的惡毒女配[穿書]、一夜情后(H)、重生后成了大佬的心尖寵、十五的月亮十六圓(H)、師尊是朵高嶺之花
道小孫子的存在,竟是為了讓他與母親決裂,看一場母子反目的好戲!陸桓城正痛苦不堪,旁邊久未出聲的小道士忽然輕飄飄來了一句:“你們兩個難道以為……他真的懷孕了?”霎時,陸家兩兄弟的目光齊刷刷投在了阿玄臉上。陸桓康面露驚怔,陸桓城則直接撲了過來,提起他的衣領(lǐng)揪到半空,雙目赤紅,額角青筋暴起,活像一頭被激怒的老虎:“你給我再說一遍!”阿玄眸中精光一閃,大聲道:“男子不能懷胎,這是天道!人不能,妖當然也不能!他腹大如籮,是因為交歡時吸取了太多精血,一時耗用不盡,才屯于腹中,方便日后修行慢慢吞食!根本不是因為懷胎!”陸桓城一拳重重砸在墻上,咆哮道:“你敢血口噴人!”驚天盛怒之下,阿玄連睫毛都沒眨一下,他清清冷冷地笑道:“陸大少爺倘若不信,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那位晏公子懷胎至今,可有過什么異象?”“沒有!”陸桓城脫口而出,腦中卻閃過了大雪紛飛的江州客棧。那一夜,晏琛行蹤不明,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踩出了一行單向的腳印。第二夜借宿時,他解開絨氅,慌慌張張地遮著肚子,說不知道為什么一夜之間,孩子就長了許多。如果那不是胎兒,而是吸取的精血……陸桓城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他松開阿玄,撐著染血的墻壁,疲倦地跪了下去。何止“有過”異象?晏琛懷胎至今,幾乎處處都是異象!去年十二月,桐和山,鳳翎城,在那間客棧雅房里,晏琛第一次向他報喜,說腹中有了孩子。他怕胎息不穩(wěn),長達兩個多月未與晏琛行房。期間晏琛求歡幾次,他都拒絕了。沒有精血澆灌,晏琛的肚子一直平平坦坦,仿佛……根本沒有孩子。然后,就是江州雪霧彌漫的一夜。晏琛纏著他討要,他算了算,懷胎已有四月,胎息早該穩(wěn)固,也舍不得讓晏琛再受情欲煎熬,便在客棧里給了他一次飽足,將精水悉數(shù)射進他體內(nèi)。偏偏就在那一晚,晏琛飛快地顯了懷,捂著滾圓的肚子,做賊心虛,不肯給他瞧見。再后來,他帶著晏琛回到了老宅。他醉了一夜,第二日清早去書房尋人,也是細雨連綿,也是情潮難忍,一番灌溉過后,晏琛的肚子就收不住似地鼓了起來。待到四月芳菲,他竟尷尬地說,孩子快要出世了。十月懷胎該是什么模樣,陸桓城清楚得很。陸家分家之前,他曾親眼見證過不少堂弟堂妹的誕生。嬸子們的肚子都是慢慢變圓,慢慢轉(zhuǎn)沉,沒有一個像晏琛那般吹氣似地飛脹,二月腰身尚纖細,四月已近臨盆時。再頻繁、再明顯的異狀,他都寬容地放過了。只因是晏琛。只因愛他,信任他。可他用什么回報自己的疼愛?!用腹中一團精血騙他憐寵,修行到花苞盛開,色澤赤艷,每一片葉子、每一段青莖都擠出索命的毒汁,滴入井中,混入茶盒,擰作一股勒頸的藤蔓,來奪他全家的性命!五年前寧兒因晏琛而死,他這個做哥哥的鏟根焚葉,護佑宅邸安寧,何錯之有?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朝夕相處的情愛、互守終生的承諾,難道還不夠化解晏琛心里的仇恨嗎?“情愛?你們哪有情愛?!?/br>阿玄忍不住笑了,聲音遠遠的,很冰涼,像飄浮在九霄云外的幾滴冷雨:“蒙心障里的情愛,從來就不是出于本心。他要你信他懷孕,你便信了,他要你愛他勝過愛所有人,你便愛了。陸大當家,你這半年的情愛,說穿了通通是幻象,事到如今……你還看不破么?”陸桓城低垂著頭,伸手捂住雙眼,指縫間,潮濕的淚水爭相涌出。他已經(jīng)很久不曾哭過,當年陸家最落魄的時候,他硬生生忍著,不曾掉落一滴淚。但是現(xiàn)在,他的胸腔被整個剜空了,什么也不剩,什么也不留。流過喉管和肺腑的空氣浸透了花毒,呼吸之間,讓他痛得說不出一句話。“我會幫你收了他。如果你舍不得,不想見血,我可以用最溫和的方式?!?/br>阿玄蹲在陸桓城面前,笑得很漂亮,兩彎眉眼細如勾月,流露出一股屠殺的快意:“鏟其根,焚其葉,這都是老把戲了。我有一樣與眾不同的好辦法,專門對付那些成精的花草毒株,陸大當家可愿一試?”第三十五章遷居暮色四合,藕花小苑的圓桌上擺齊了晚膳。兩碟炒青蔬,一盤烹紅rou,碗里燉爛一尾嫩魚,濃郁的鮮湯呈現(xiàn)漿白色。許久之前菜湯就端上來了,可惜陸桓城久久不歸,弄得熱氣散盡,湯汁涼透,霜雪似地斑結(jié)著一層油花。庭院里晚來風急,晏琛守著小門等陸桓城歸來,不一會兒被風吹得頭疼欲嘔,只好躲回里間,趴在臥榻案幾上枕臂休憩。鴛鴦喜帕墊于臂下,映得他雙頰紅艷艷,像涂了一層緋色的胭脂。陸桓城進屋時,晏琛正睡得香甜。夾竹桃芬芳的香氣還未消散,晏琛久居屋內(nèi),自然不察,陸桓城是從外頭進來的,第一口呼吸就辨認了出來。他環(huán)顧四周,床榻狹縫里落著幾點零星的粉紅,再順著衣柜內(nèi)沿摸尋,果然抓出了幾枚柔軟的花瓣——握在掌心,每一瓣都紅得灼人。春花香紅,遍布居室,但在破障之前,他竟不曾察覺過一次。他枕邊的妖孽,手段當真高明。“桓城?”輕輕柔柔的,身后響起了一聲喚。陸桓城頓覺背后陰寒,肩膀發(fā)僵,慢慢轉(zhuǎn)過頭去,就見晏琛正睡意朦朧地望著他,用力揉了揉雙眼:“母親還好么?你出去忙了一日,事情……是不是很嚴重?”陸桓城的戒心壘起了防御,不動聲色地反問:“你希望聽到什么,她活著,還是她死了?”死了,就是大功告成。活著,便還要勞煩你摘取花葉,再落一次毒。冰冰冷冷的一句話,在晏琛心上猝然刺出了破口。他錯愕地看著陸桓城,不明白他怎么能問出這樣惡毒的話。他的桓城……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了,陰沉地站在咫尺之遙,卻似相隔千里,眼神冰梭一樣尖利而寒冷,連唇角都是硬的,笑意被凍住,凍成了無端的冷意。晏琛忐忑道:“她是娘啊,我當然……當然希望她活著……”他站起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