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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嘴猛嗆,竟生生嗆出了一大口血,星星點點地灑在襁褓上。“阿?。?!”陸桓城意識到闖了大禍,悔恨莫及,急道:“我瞎說的,這孩子我哪會不要?他是你為我生的,是我的骨血,管它是竹是人,什么草什么花我都要的!”晏琛還是怔怔地看著他,聽不見他說的這番話似的,突然間驚醒,反應卻極其古怪,一個勁地把襁褓往陸桓城懷里塞,碰都不敢再碰一下,顫聲道:“這孩子不是竹妖,我,我才是……你不喜歡妖精,我不拖累他就是了,你再給他找一個娘,替我養(yǎng)他,我不碰了,不碰了……”說著就捂了衣衫往墻角縮去,生怕跟筍兒沾上一星半點的關(guān)系,唇角血沫還在往外溢,滴在白襟上,看得人觸目驚心。“阿琛,別這樣……”陸桓城恨極了自己的嘴賤。晏琛到底有多愛他,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非得莫名其妙吃一口孩子的飛醋,掐在晏琛剛生完的檔口拿這種要命的事情刺激他?萬一激出心病來,以后怎么過日子?陸桓城擔心晏琛以為他不喜歡這孩子,不敢把襁褓遞回去,只好抱著那睡夢中吐泡泡的嬰兒晃一晃、親一親,說天底下最喜歡他,不論是人是竹都不減一分疼愛。晏琛懸著淚,將信將疑地觀望著,最后筍兒力挽狂瀾,小腿一踢,哇哇啼哭起來,伸著胳膊要爹爹抱,才激得晏琛把他抱了回去,摟在臂彎里輕輕地哄。陸桓城溫聲安慰了晏琛許久,又是道歉又是保證,承諾明天就給孩子起個名字,連帶晏琛一起寫進族譜,晏琛才勉強解開了心結(jié),淚痕未干地睡去了。小家伙單名一個霖字,乃是父親寵愛爹爹,借他的名字祈求甘霖潤竹,順帶潤一潤小筍。晏琛生得驚心動魄,元氣大傷,在床上靜養(yǎng)了三天才下得去床。期間陸桓城寵妻如魔,晏琛一說竹子愛飲活水,他便嫌棄府內(nèi)小泉不夠滋養(yǎng),每天早早起床,親去近郊山泉打回一壺源頭活水,澆灌他家的兩根寶貝竹子。晏琛被蒙在鼓里澆了三日,身子泛潮,頻頻想要如廁,難熬至極,更不解為什么只要陸桓城抱起陸霖,必定會被稀里嘩啦地尿一身。開口一問,才知陸桓城好心辦壞事,竟天天拿水澆他們!他哭笑不得:“我本就是耐旱的植株,三百年都活過來了,哪里差你這幾日的照顧?小霖兒才剛成竹,根須嫩著呢,你再這樣澆它,它就要爛根了?!?/br>陸霖嚎啕大哭,又報復地尿了陸桓城一胳膊。三日過去,陸霖擰巴的小紅臉長開了,皮膚白嫩嫩,手腳胖墩墩,瓷娃娃似地睡在襁褓里,只有哭起來,小鼻頭才委屈地皺成一團。他還小,不太控制得住靈力,陸桓城每回換尿布都能抖出幾片小竹葉,歡喜得很,全攢到了一塊兒,存進小匣子里。他問晏琛能不能變竹葉子,晏琛笑了笑,緩緩攤開五指。幾枚翠葉躺在掌心,纖細而清透。陸桓城把它們撥入自己掌中,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之前怎么沒見你掉過葉子?”“也掉過的?!标惕〉Φ?,“有時候控制不住……就會落幾片,只是不敢給你瞧見。”陸桓城挑眉:“什么時候?”晏琛便紅了臉,欲蓋彌彰地避開目光,低頭不肯回答。藕花小苑的廳堂里堆滿了禮物,小山似地一摞高過一摞,都是陸母送來的。自從知道晏琛乃是書房一株靈竹所化,陸母疼他疼進了骨子里。按陸桓城的話來說,不是親兒,勝似親兒,奉仙供神都沒這么上心過。背地里把陸桓城拉出去訓斥,罵他精蟲上腦,連守家的竹子也敢拐上床褻瀆,就不怕祖先震怒么!陸桓城臉皮極厚,聳肩道,睡也睡過了,孩子都生下來了,小陸霖正在那兒吧砸吧砸吮手指呢,祖先還能把他怎么著,氣得陸母一手杖掄過來,差點攆他去祠堂罰跪。更夸張的是,親孫兒一抱入懷中,陸母連男身懷胎這等“妖孽”之事也立刻換了不同的說法。說別家都是普普通通的孩子,從女子腹中誕下,咱們陸家天賜麟兒,才能由男子誕下,這是尋常人家求也求不來的福份。陸桓城看著母親樂顛顛的樣子,想起自己白挨的一巴掌,一時無語凝噎。陸母抱著親孫兒,活力煥發(fā),滿口小心肝小寶貝地亂叫。陸桓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總覺得這孩子占盡陸母獨寵,將來要被慣得無法無天,于是去找晏琛商量教子大計。“嗯,是不能這樣慣著。”晏琛想了想,點頭同意,“得多生幾個,讓娘親寵不過來才好?!?/br>陸桓城啞口無言,暗嘆自己目光短淺,遠不及他思路清奇、手段粗暴。陸霖在一歲抓周以前,的確是個貨真價實的小魔王。陸母佩了整整五年的佛珠被他拿來磨牙,上好的金絲楠木,小虎牙愣是咬得坑坑洼洼。陸桓城夜里翻了幾本賬簿,臨睡前往床邊小案一擱,第二天起床,賬簿只剩一半,余下的化作紙渣漫天亂飛,活像被狗啃過。晏琛抱著小家伙,從他嘴里摳出一堆糊爛的紙屑,心疼極了,埋怨地瞪一眼陸桓城,再不許他往房里帶一本賬簿。陸桓城看著黑白不分、相互包庇的一大一小,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一點地位可言了。幾個月前,陸霖出生后的第一個酷暑炎夏,他怕孩子受熱,晚上睡不安寧,便在書房設(shè)下了一張寬敞的涼榻,還備足了一桶冰水,以備消暑之需。結(jié)果半夜醒轉(zhuǎn),榻上居然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晏琛用那桶冰水澆涼竹庭,抱著孩子附靈去了。當時陸桓城的心情,苦悶得難以形容。晏琛是竹子,小霖兒是竹子,唯獨他不是。今后晏琛若再給他誕下幾個孩子,全家高高低低一排青竹,枝葉蒼翠地倚在西窗,只有他凡胎rou體,望竹興嘆,這夏天該怎么過。不行,不能讓晏琛再生了。家里有兩根竹子就夠了。結(jié)果天不遂人愿,就在陸霖辦周歲宴的那一晚,晏琛當著賓客的面直接吐在了酒桌上,臉色一片蒼白,軟綿綿地昏死了過去。陸桓城大驚失色地抱他回房,許久之后重新回到席上,眾人關(guān)切問起,他半喜半憂地道,晏琛大概又懷孕了——還不是大夫診出來的,是他摸出來的。長到顯懷了才害喜,這一胎真是深藏不露。陸霖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沒找著竹子爹爹。陸桓城抱他去抓周,他想也沒想,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