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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好弓箭,帶好佩劍走進(jìn)了這布滿了白骨的山里。 索性,她走到了山腰才感受到了殺氣,但那殺氣太濃厚了,簡拾整顆心都顫了顫。 她之前殺過的都是一些地痞流氓,再厲害也只是江湖俠客,這種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冷血殺手,她從未遇到過,也不曾想過自己會去正面對抗,而且是這么多。 從陰森森的密林深處,傳來的冷冰冰的聲音:“來者何人!” 簡拾嚇得雙腿抖了一下,她掐了自己一把,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來和山主談一筆生意!” 索性,她的聲音并沒有顫抖。 “何人?” 簡拾手心里全是汗,樹高林密,煙霧繚繞,機(jī)關(guān)重重,她看不清說話的人,手心里全是冷汗,卻還要硬著頭皮回答:“當(dāng)今皇后娘娘!” 那說話的人顯然是嚇了一跳,過了一會才繼續(xù)問到:“價錢!” 簡拾見人好像是上鉤了,于是往前走兩步,不緊不慢,一字一頓的說:“黃金萬兩,良田千畝,封官加爵隨意挑選!” 那說話的人又被嚇了一跳,足足過了半分鐘才繼續(xù)說:“以何為證?” 簡拾從懷里掏出李亭源的玉佩,冷冷一笑:“天子玉佩!” “唰唰!” 突然的安靜陰沉的山林發(fā)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兵器摩擦的聲音,有風(fēng)吹動樹木的聲音,有人說話走動的聲音。 簡拾心有余悸,兩手一只握住佩劍,一只裝備拔弓。 蓄勢待發(fā)。 慢慢的,她看見從一個灌木叢后,走出一個臉上有一道刺目刀疤的人,他雙手環(huán)抱,眼神冷漠的看她。 “山主想見你?!?/br> 是剛才冷漠的聲音。 此時簡拾才放開了裝備拔弓的手,跟著那刀疤臉走。 第67章 簡閎的故人 路上荊棘叢生,就是一直不敢放松警惕,渾身神經(jīng)都是繃緊的,兇牙山可比刑司大牢更讓人覺得可怕。 距離她一米的刀疤臉突然的轉(zhuǎn)身,意味深長的看她,語氣依舊是平板直鋪。 “姑娘單刀直入,真是膽大妄為啊!” 聞言,簡拾整個人怔住了,愣愣的看著他,感受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強(qiáng)大戾氣。 此人不可小覷。 她身著男裝,鮮少有人認(rèn)出她的身份,這個人卻只見她這么一會,就知道她是女子了,這偵查能力著實讓人害怕。 密林深處,四目相對,周遭煙霧寥寥,說不出的凝重。 簡拾緊捏著手里的劍,眉眼上挑,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眼神里說不出的輕蔑。 “難不成山主還會瞧不起女子?” 刀疤臉也笑了笑,整張臉一動,那觸目驚心的刀疤也跟著歪曲,顯得格外的猙獰。 “山主可不敢小瞧女人,有時候女人可比豺狼虎豹嚇人多了!”他意有所指的看著她,語氣不似之前的冷淡平板,帶著些玩味的感覺。 “你說是吧?簡將軍!” “簡將軍”三個字他故意的咬重了些,簡拾低頭冷笑,眼神里閃過讓人驚悚的寒光。 她收起了眼底的寒意殺氣,不疾不徐的抬頭看他,在高到腿部的叢林里放緩了腳步,“山主可真是眼線遍布天下,讓人害怕?。 ?/br> 刀疤臉恢復(fù)了面無表情,語氣恢復(fù)了冷淡,“我倒是沒想到堂堂伏龍寨的大當(dāng)家會同意詔安,愿意給李家做走狗!” “有些事情,可不是您表面看到的那樣!” 簡拾答非所問,繼續(xù)加快腳步跟上他,眼神四處打量著密林,想在那煙霧繚繞中能看到熟悉的身影,或者是一些線索也好。 “是嗎?”刀疤臉冷冷一笑。 走了半刻鐘,到了一個較為寬闊的徹底,中央有一座泛著沉重氣息的屋子。 “簡將軍請!” 簡拾微微頷首,推門而入,一股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里面空無一人,赫然間她緊繃的神經(jīng)斷開,她猛然回首。 眼前閃過刺眼的亮光,一把匕首便朝她橫插過來,她來不及多想就步步后退。 門口站立著的人是刀疤臉,逆光而戰(zhàn),此刻看起來面目猙獰,嘴角抽搐。 簡拾眼神變得陰冷,渾身散發(fā)著讓人脊背發(fā)涼的寒氣,“你就是山主吧!” 刀疤臉往前走了兩步,整張臉在陰暗里顯得瘆人,“你知道的晚了!簡拾!” 他話說的明白,簡拾也不會一再裝傻,當(dāng)即取下弓箭對準(zhǔn)他,冷冷的問:“山主不想談了談嗎?” 刀疤臉一點也不畏懼她的弓箭,眼神里滿是輕蔑,語氣寒戾了幾分,微微帶著怒氣,“和任何人我都可以談,唯獨你不行!” 說完便拔出刀朝她砍去,看來他對自己很有意見,簡拾不再躲讓,不停的拉開距離,箭矢一支接著一支的朝他射去。 刀疤臉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很笨重,可動起手來,整個人就像是猴子一樣,動作迅速靈敏的躲過一支又一支的箭。 簡拾最擅長的弓箭在他面前仿佛就是孩子的打鬧,他躲過的同時,還能將她逼得一再躲閃,無數(shù)次的只離簡拾只有一臂之距。 心驚膽戰(zhàn),她生平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只有一臂之距。 不過一刻,所帶的箭就用完了,看著兇神惡煞的對手,簡拾扔掉弓箭拔劍迎上。 灰暗的房間里,門窗射進(jìn)的光線打在木質(zhì)地板上,外面山林鳥雀鳴叫,里面刀劍碰撞,火花四射。 兇牙山天下無情殺手聚集之地,無人敢小覷,就連朝廷幾次圍剿也未能將它拿下。 這樣天下人聞風(fēng)喪膽的組織,領(lǐng)頭人又是何等的強(qiáng)大。 無論是力氣還是速度簡拾都難以和他比拼,每次都碰撞都讓她雙手顫抖,身上衣服早已被劃破,鮮紅的傷口觸目驚心,若不是她反應(yīng)快些,她早已經(jīng)被大卸八塊了。 簡拾滿頭大汗,眼神冷冽,看著面色如常的刀疤臉,慢慢的放下了劍,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放劍即是認(rèn)輸,刀疤臉見她放下了劍,更是不屑的看她,語氣中卻又帶有幾分遺憾。 “你爹當(dāng)年三番幾次派人圍剿我,若不是和云景兩家連手滅了他,哪有我今日兇牙山的壯大!你爹當(dāng)年是如何的意氣風(fēng)發(fā),你真是連他半分風(fēng)采也達(dá)不到!” 聞言,簡拾眼神已經(jīng)冷冽,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血液流到了手上順著劍身滴落在地,她嘴唇泛白,笑意漸濃。 “哈哈哈!看來這次沒白來呢?收獲不??!” 她總算是明白為什么當(dāng)初師父黑白兩道都有人追殺了,明白師父為何不愿再尋李盈盈了,原來不是不愿,是不敢,是害怕,是出于父親的保護(hù)。 她笑的很是癲狂,刀疤臉眼神依舊是平淡的,緩緩的舉起大刀指著她,“你說我要是把你掛在門口,楚玖桉會不會現(xiàn)身?。俊?/br> 果然是大名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