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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看著靠墊,這明顯是個“姑娘”,脖子上還有個蝴蝶結。雖然一個男人拿著這么個東西非常之怪異,但是蕭晨一想到把這個東西塞在后腰的那種舒服的感覺,也就顧不上太多了。不過……給個靠墊……司驍騏這是個什么意思?“司驍騏,”蕭晨拎著靠墊,似笑非笑地問,“你有沒有體會過腰疼得坐不住的感覺。”“沒有,”司驍騏干脆地說,同時沖著前面一輛占用公交車道的私家車玩命按喇叭,在一片滴滴滴的喇叭聲中,司驍騏說,“下次可以試試?!?/br>☆、第十九章蕭晨在一片喇叭聲中微微彎下腰問:“哎,你剛剛說什么?”“我說趕緊坐好,別摔了?!彼掘旘U沒好氣兒地說,架著大墨鏡的臉酷得二五八萬的,只是耳朵上淡淡地浮出一層詭異的紅色,那抹紅色頑強地沖破古銅色皮膚的攔阻,堂而皇之地向蕭晨展現(xiàn)著一個男人的心虛。“放心,摔不著?!笔挸枯p笑著,一邊說一邊往后排走,剛走了兩步忽然扭過頭來大聲說,“我同意下回試試,其實對這事兒我還是挺有把握的?!?/br>“媽的!”司驍騏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猛然躥了出去。蕭晨猝不及防沒站穩(wěn),一把拽住了車廂頂?shù)姆鰲U。“哼,站著都打晃,”司驍騏瞥一眼后視鏡,冷哼一聲,“腳軟成這樣你還想試個屁!”蕭晨輕輕笑了一聲并沒說話,站穩(wěn)了身子后繼續(xù)往后邊走,司驍騏的臉色卻更黑了。車子并線,蕭晨微微晃了一下。司驍騏看著他的背影忍了又忍,到底還是粗聲粗氣地說:“你趕緊坐下吧,一會兒又摔了?!蹦强跉?,好像蕭晨欠了他五百萬沒還一樣。說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先睡會兒吧,到站了我叫你?!?/br>蕭晨走到他最習慣坐的座位上,把灰色的靠墊塞在腰后,柔軟充實的感覺讓他舒服得馬上就能睡過去。司驍騏變換車道,抽空瞟一眼后視鏡,看到蕭晨的腦袋靠在玻璃窗上,眼睛已經微微合上了,窗外的陽光潑進來。“蕭晨,”司驍騏嚷一嗓子。“嗯?”蕭晨從鼻子里哼一聲,也不管司驍騏聽不聽得見。“你坐到左邊去,那邊背陰,你坐那個位置不嫌太陽晃眼啊。”司驍騏從后視鏡里看到蕭晨整張臉都被陽光籠住了,想來眼睛一定不會舒服。蕭晨從口袋里摸出一副墨鏡架在鼻子上,嘟囔一句:“我懶得動了,你開你的車吧。”司驍騏扯扯嘴角,把廣播的音量撥小了些,順手摘了一個檔,車速比剛剛慢了。他再看一眼后視鏡,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揚了起來——從后視鏡望過去,蕭晨坐的那個位子正好處于全車的最佳視角里。快到七家橋時,司驍騏報了三次站都沒能把蕭晨叫醒,當然他也沒真想叫醒他。等開過開發(fā)區(qū)開始返程時,司驍騏有點兒糾結了。事實上他一點兒也不想叫醒蕭晨,或者說不忍心叫醒他,他倒是挺愿意把蕭晨再拉回靜海馨苑的,只是到了靜海馨苑以后怎么辦呢?蕭晨還得再坐車回到七家橋,這一折騰就得兩個多小時,他的休息時間那么短,路上浪費掉三個多小時實在是有點兒虧……叫不叫,叫不叫……司驍騏一邊糾結著一邊頻頻望向后視鏡。蕭晨睡得很沉,脖子拗出一個不自然的弧度,不知道醒過來會不會落枕,還是應該拿一個頸枕的……就在司驍騏滿腦子胡思亂想,不斷瞟后視鏡的時候,他忽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太太竟然站在車廂后部,她拎著一個小包,拽著欄桿晃晃悠悠的。司驍騏的眉頭皺了起來,奇怪自己居然沒有看到這老太太上車,再看看老太太周圍的人,不是低頭玩手機就是閉著眼睛“睡覺”,司驍騏有些生氣,他摘下話筒吼:“坐黃色座位的,給老人讓個座。”兩個坐在黃色老幼病殘孕專座上的小伙子連眼皮子都不帶掀一下的。“后邊坐黃色專座的那兩個小伙子,起來給老人讓個座位?!彼掘旘U的嗓門又抬高了一些。車廂里已經有人開始頻頻往這邊張望了,那兩個小伙子不約而同地“睡著了”。“后邊坐黃色專座的,那個穿白色上衣的小伙子,給讓個座兒,聽見沒有!”司驍騏百分百確定那倆純粹裝睡。車廂里已經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有人不滿地說:“真沒素質”,也有人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司驍騏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抽空瞥兩眼后視鏡,心頭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撞,要不是現(xiàn)在在中間車道,他都有心靠邊停車過去把小伙子揪起來。老太太倒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她擺擺手大聲說;“沒事兒,我還有幾站地就下車了,站會兒就行。”老太太的話音剛落,一個略有點兒低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您坐這兒吧?!?/br>司驍騏心頭的火更大了,腳底下一時失了分寸,車子晃動了一下。蕭晨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老太太,順勢把老太太攙到自己的座位前:“您坐這兒吧,我也該下了?!?/br>“哎哎,我也沒幾站……”老太太擺擺手想要推辭。“您快坐下吧,一會兒再摔了?!彼掘旘U大聲地嚷了一句,因為生氣,所以語氣有些沖。他能從蕭晨的聲音里聽出來,這貓兒根本就沒睡醒呢。司驍騏不耐煩地嘖嘖嘴,看著蕭晨弓著腰跟老太太客氣就更來火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過去把那兩個小伙子打從窗戶扔出去!老太太連聲稱謝地坐下了,蕭晨抓著頭頂?shù)牡醐h(huán)慢慢挺直腰,另一只手里還抓著那個灰色的靠墊。司驍騏看著那個靠墊,臉色總算是好看了點兒,他還記得大半個月前,有人對蕭晨說:“小伙子,你的脖套忘拿了”,當時蕭晨精彩紛呈的臉色實在是讓人百般回味不膩煩。至少這次,這貓沒“忘了”拿靠墊。司驍騏滿意地點點頭,這真是了不起的進步。司驍騏打轉向燈并線,慢慢把車子駛進站臺,這里距離七家橋只有兩站地了。司驍騏嘆口氣,總覺得蕭晨今天沒睡好,本來還可以再睡三站地。車門打開,一個孕婦搖搖擺擺地上來了,十有八九是要去安海醫(yī)院做產檢的,司驍騏扯過話筒又開始招呼讓座。這次坐在前排的幾個人主動站了起來,有人甚至已經伸手打算把這個孕婦扶過去。但是司驍騏顯然另有打算,他做個手勢示意那幾個人坐下別動,抓著話筒扭過身子沖著車廂里喊:“坐在專座上的那兩個小伙子,給這位孕婦讓個座!”一車人都笑了起來,蕭晨皺緊眉頭,臉上有不贊同的神色,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司驍騏,好像在質問他干嘛“沒事兒找事兒”。司驍騏濃重的眉毛揚出一條強硬的弧線,一點兒妥協(xié)的意思都沒有。“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