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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熟悉感他曾經(jīng)有過一次,他知道那感覺有多美妙,可就是因為太美妙了,等到失去時他幾乎為此付出所有的的情感。那是一種靈魂被撕去的痛楚,看不到血rou,但是痛得人不能呼吸。把趙凱趕走的時候,蕭晨對自己說“一切都會好的,我會遇到一個更好的。”現(xiàn)在,司驍騏就在自己身邊,他會是那個“更好”嗎?這次,自己的判斷會是正確的嗎?就在蕭晨神游的時候,門打開了,司驍騏拎著一塑料袋的快餐盒走進來。“醒啦?”他回手關(guān)上門,“你可夠能睡的啊,這都幾點了?”“你今天不出門?”蕭晨撓撓頭發(fā),掀開薄被下床,搖搖晃晃走進浴室洗漱。“今天不出門,”司驍騏在外面嚷,“爺今天休息一天在家專心陪老婆?!?/br>浴室里的水聲一下子停了。“我今天休息一天在家陪我男人?!彼掘旘U非常“聰慧賢淑”地改了口,水聲又響了起來。蕭晨擦著頭發(fā)出來時,司驍騏已經(jīng)在桌子擺滿了飯菜。他掰開一雙衛(wèi)生筷跟蕭晨說:“快來吃,我都快餓死了,本來想等你睡醒了帶你出去吃的,誰知道你睡得跟死豬一樣。”蕭晨自動忽略掉“死豬”這個不怎么動聽的稱謂,接過筷子問:“你最近不是特忙嗎?陪我干嘛,該干嘛干嘛去,別在家里亂轉(zhuǎn),轉(zhuǎn)得我眼暈?!?/br>對于蕭晨自然而然地說出“家里”這個詞,司驍騏很滿意。他說:“蕭晨,知道現(xiàn)在幾月了嗎?”蕭晨對這個二百五式的問題置之不理。“八月!”司驍騏篤定地說,“今天已經(jīng)八月十五號了,再有不到一個月我的安捷就開張了?!?/br>蕭晨停下筷子,詫異地問:“那么快?”“嗯,”司驍騏點點頭,“其實真的挺順利,本來我還以為會拖到十月,沒想到真的能按計劃開業(yè)?!?/br>“祝賀你!”蕭晨跟著笑起來,“這是好事,值得慶祝一下,我請你吃飯?!?/br>“蕭晨,”司驍騏摟著蕭晨的肩頭,笑瞇瞇地說,“今天我要跟喬鑫要碰個頭,順便商量點兒事,索性咱們就一塊吃吧?!?/br>“我干嘛去?你們商量公司的事兒,我去不合適。”“沒什么不合適的,說起來要是沒有你幫忙,那公司還開不起來呢?!?/br>“那些東西我也不懂啊。”蕭晨拒絕著。實事求是地說,關(guān)于司驍騏的生意他并不想過問更不想插手。他多少有點兒顧慮,因為他太清楚“經(jīng)濟問題”能給人際關(guān)系帶來怎樣的傷害了。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能“共苦”的,卻鮮少有能“同甘”的,他希望自己和司驍騏之間保持著最單純的關(guān)系。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決定,離司驍騏的公司越遠越好。“蕭晨,”司驍騏從蕭晨的手里把筷子丟在桌子上,他說,“我想帶你去,除了今天要跟喬鑫碰頭以外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原因?!?/br>“什么?”蕭晨有點兒奇怪,他很少看到司驍騏那么認真的樣子。“今天……日子有點兒特殊”司驍騏慢慢地說,“我想要帶你去看一個人。““什么人?”蕭晨問,他從司驍騏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是自己長期以來既害怕又盼望的。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說不上到底為什么,就是覺得今天這個日子和眼前這個人,會讓他的生活整個兒顛覆了。☆、第三十八章司驍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執(zhí)拗地說:“蕭晨,跟我一起去吧?!?/br>這話說的太誠懇,蕭晨從未見司驍騏如此認真嚴(yán)肅過,仿佛是要把什么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交托出去一樣。蕭晨在司驍騏熾熱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點了頭。點完后,一顆始終七上八下的心也就放下了。凡事都是這樣,沒確定前會有種種猜測,每一種猜測都會把人指引向未知的將來,正是這種未知讓人恐懼;可一旦做了決定,未然就變成了必然,路便清晰無誤地展現(xiàn)出來,除了走下去沒有別的選擇。這樣反倒踏實了。“那我們吃完飯就走!”司驍騏又把筷子塞回蕭晨的手里,自己去開另外一個飯盒。蕭晨看著他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飯粒,心想司驍騏這人的心可真是大。不過,這樣真好,蕭晨跟著往嘴里扒拉兩口飯,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敞開了。兩個人收拾利落出門時,司驍騏看見蕭晨穿了件黑色仔褲和白灰兩色的t恤衫,他拽開柜門又翻出一件t恤衫丟過去:“穿這件。”“干嘛?”蕭晨接過那件衣服,這件衣服是淡粉色的,非常非常淺的粉,很雅致的顏色。但他不太喜歡這個顏色,總覺得穿起來娘們兮兮的,其實蕭晨的皮膚很白,穿這種顏色干干凈凈的很好看。這件衣服說起來還是司驍騏買的,七月底的時候,司驍騏去買了兩件襯衣。因為總要跟人吃飯或者談一些生意上的事兒,穿t恤衫不太合適。司驍騏買衣服特別簡單粗暴,進店直奔男裝柜臺,走進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指定尺碼后挑幾個中意的顏色直接打包帶走。那次他也是這么干的,等服務(wù)員給他裝袋時,他忽然一眼就看到模特身上穿的一件淡粉色的t恤衫,在頂燈的照射下顏色柔和得讓人看了心都軟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司驍騏就是覺得這件衣服穿在蕭晨身上一定好看,于是一起打包帶回來。蕭晨很高興地說謝謝,穿了一整天讓司驍騏過足了眼癮后就再也沒穿過,不過司驍騏并不介意,他只要看見蕭晨穿上是什么樣子就滿足了。蕭晨在司驍騏的堅持下?lián)Q上這件衣服,配上黑色的修身牛仔褲,司驍騏被迷得暈暈乎乎非要過去把人家剛穿好的衣服再扒下來。“你到底出不出門的?”蕭晨被壓在沙發(fā)上,喘著氣問。“嗯……”司驍騏猶豫了一下,還是爬了起來,伸手拽起蕭晨不甘不愿地說,“走吧?!?/br>蕭晨站起來胡嚕胡嚕頭發(fā),忽然發(fā)現(xiàn)司驍騏也穿了條黑色的牛仔褲,不同的是他套了件黑色的t恤衫,濃重的顏色壓得他身上那點兒油滑的流氓氣息都淡了很多,看起來竟意外的“正經(jīng)”。蕭晨皺著眉看了一會兒說:“你穿黑色不好看?!?/br>司驍騏拽著他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禁臟,省得你天天讓我洗衣服?!?/br>蕭晨坐進車?yán)锏臅r候敏銳地聞到一股淡淡的玫瑰香,他瞥了一眼空無一物的后座心里直嘆氣。送花這種事兒,只適合用來追女孩子,說真的,與其在后備箱藏一箱子紅玫瑰,然后故作神秘地得瑟給自己看不如藏一箱子病理切片圖冊,估計自己能更高興一些。蕭晨不想打擊司驍騏的積極性,他只字不提越來越濃郁的玫瑰香,只是跟司驍騏閑聊。兩人開著車一路向南,穿過城區(qū),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