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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在心里驚呼一聲,這要怎么辦?他拼命拽開司驍騏的手,一邊倉促地說,“你稍等一下啊,我得收拾收拾屋子,那個……剛醒沒多久?!?/br>“好的?!睂O婧答應(yīng)一聲掛斷了電話。那邊蕭晨大力地把司驍騏從自己身上撕下去,推著他說:“趕緊洗漱去。”“我聽著……是孫婧吧?”司驍騏比蕭晨還要清醒,他瞪大眼睛說,“是不是就是那個機(jī)器貓護(hù)士?”“對對對,”蕭晨從床上下來,忙不迭地?fù)Q衣服,說:“就是那天那個頭上別個機(jī)器貓卡子的護(hù)士?!?/br>“我cao,我就說她對你居心不良,早就提醒過你離她遠(yuǎn)點兒,你居然還敢給老子招進(jìn)家里來,蕭晨你真是皮癢了。”蕭晨橫他一眼。司驍騏立刻委屈地說:“蕭晨你會不會為了她把我掃地出門?”“會!”蕭晨果斷地說,“動作快點兒,十分鐘內(nèi)就滾。”☆、第五十一章蕭晨給孫婧開門的時候是打定主意要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的,所以目光中自然就帶了點兒異常決絕的神色。孫婧顯然精心打扮過,平時總是束起來的頭發(fā)披散著,化了淡妝,蕭晨鮮少見她這個樣子,一時之間都沒敢認(rèn)。她坐在沙發(fā)上,倒的確一副“就幾句話”的樣子,再三阻止蕭晨去給她倒水。不過蕭晨到底還是倒了一大杯酸梅湯出來,九月底的氣候還是有些熱的,家里的空調(diào)都不敢關(guān)。孫婧喝了一口,詫異地看看杯子,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神色間就更多了幾分凄楚。蕭晨聳聳肩膀:“我對象熬的,還可以吧?!?/br>“很好喝,”孫婧低聲說,也不管蕭晨聽不聽得到。蕭晨也拿了一杯水,沉默不語地陪著她喝,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蕭大夫,”孫婧好像下了什么決心一樣放下杯子坐正了身子,“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么吧?”蕭晨坦白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怕我猜錯。”“不會的,”孫婧苦澀地說,“昨天工會的人都看出來了,你不可能不知道?!?/br>“我很抱歉?!?/br>“沒什么,”孫婧搖搖頭,“也怪我沒早說,你剛來急診時我就應(yīng)該說了,有些事兒錯過了就過去了?!?/br>“可是孫婧,”蕭晨認(rèn)真地說,“即便你是那時說的,可能結(jié)局也是一樣的?!?/br>孫婧猛地抬起頭看著蕭晨,蕭晨笑一笑說:“每個人喜歡的類型都不一樣,你是那種我可能會拿來當(dāng)好朋友,但是不會再進(jìn)一步的?!?/br>孫婧漲紅了臉,眼睛里泛出淚光來。蕭晨把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覺得掌心全是冷汗。這么說的確有些傷人,其實他完全可以順著孫婧的話“如果早一點就好了”,但是他不愿意給孫婧無意義的希望。他知道依孫婧的倔脾氣,如果給她一個“可能”,她沒沒準(zhǔn)會守著這個“可能”一直等到自己跟“女友”分手或者結(jié)婚。無論是哪種,都不是蕭晨愿意看到的。孫婧是個不錯的姑娘,他不能害了她。“所以孫婧,我很抱歉。”蕭晨狠了狠心說,“但是我不想誤導(dǎo)你,也不想浪費你的時間和情感?!?/br>“我知道,”孫婧嘆口氣,生生把自己的眼淚逼回去,她眨眨眼睛深吸口一氣,裝出輕松地語調(diào)說,“我其實早就知道會這樣,我只是不甘心而已,總想再試一次?!?/br>蕭晨悶聲不響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感覺一直緊繃著的心終于松了下來。“蕭晨”孫婧忽然換了一個稱呼,但是奇怪的是兩個人都覺得這樣很好,很自然,她說,“你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呢?”蕭晨搖搖頭:“那可沒譜兒了,沒準(zhǔn)兒最后也結(jié)不成呢?”“不會的,你那么好的人。我覺得你女朋友挺幸運的,她會和你結(jié)婚的?!睂O婧幾乎篤定地說,這語氣讓蕭晨都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可以考慮跟司驍騏去領(lǐng)個證了。“但愿吧,”他笑著說,“將來的事兒誰說得準(zhǔn)呢?”說完這句話,房間里又陷入靜默,安靜得幾乎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在越來越死寂的空間里,蕭晨覺得越來越尷尬。好在孫婧也意識到氣氛僵住了,于是站起身來告辭,蕭晨也沒有假裝客氣的挽留,只是站起身把姑娘送出了門。孫婧在電梯里跟蕭晨揮手告別,電梯門緩緩合攏的一瞬間她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但是孫婧也挺感激蕭晨的,他的“無情”沒有讓自己再繼續(xù)鉆這個牛角尖。蕭晨的女朋友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孫婧默默地想,首先一定很漂亮,應(yīng)該是那種有著纖細(xì)的身材,波浪卷長發(fā),畫著精致的容妝,永遠(yuǎn)踩著高跟鞋的時尚女子,她有著都市女性的獨立和優(yōu)雅,但同時又很賢惠,回家后會細(xì)心地為蕭晨做一餐飯,花大工夫煮一壺酸梅湯;蕭晨的房間干凈整潔,一個單身男人怎么會收拾房間,一定是他女朋友做的……孫婧這么想著,走出了單元樓門,中午了,太陽很大,曬得人有些睜不開眼,孫婧從手袋里找出太陽鏡戴在臉上。蕭晨的小區(qū)綠化不錯,孫婧沿著一排密密的灌木叢往大門的方向走,突然看到對面一個男人大踏步地向自己走來。穿著一條大花褲衩,腳下踩著一雙塑料人字拖,緊身的工字背心把肌rou緊實的上身勾勒得線條分明。一頭濃發(fā)極短,根根都是桀驁不馴,眉毛黑得好像墨筆畫上去的。一只手里拿張啃了一半的煎餅,另一只手里還拎著一個,一看就是小區(qū)門口小攤上買來的。大約是吃的有點兒急,他有點兒噎住了,皺著眉使勁兒往下咽。邋遢、兇悍、粗魯……孫婧下意識地往一邊側(cè)了側(cè)步,準(zhǔn)備讓過這個男人。男人兩口把剩下的煎餅塞進(jìn)嘴里,加快了步伐。兩人錯身的一瞬間,味道了一股nongnong的汗味和一縷若有若無虛無縹緲的香氣,很熟悉的味道,但又絕想不起來在哪里聞到過。閃念間,孫婧和這個男人已經(jīng)錯開了五、六步,她正要繼續(xù)往前走時,一道閃電瞬間劈過大腦——這個男人,自己是見過的。急診大廳的一角,蕭大夫?qū)W⒌难凵?、嘴角的笑意,兩個人面對面站在,形成一個小小的封閉的空間,好像周遭的一切嘈雜與煩亂都與他們無關(guān)……蕭晨用的古龍水,自己剛剛還聞到過。孫婧猛地站住腳,難以置信地回過頭去,看著這個男人急匆匆往自己剛剛出來的單元門走去。孫婧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腳,跟著他往前走,看著他進(jìn)了單元樓,走進(jìn)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孫婧極度的絕望之下覺得全身的血液全都迅速往下流,幾乎要從自己的雙手和雙腳處掙破皮膚奔涌而出,她的心被無數(shù)根鋼針刺著,尖銳劇烈的疼痛說不清是心疼自己還是心疼蕭晨。電梯的數(shù)字蹦到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