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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挺認(rèn)真地看了司驍騏幾秒后皺皺眉說,“你們……這是準(zhǔn)備走了?”“嗯,”蕭晨淡定地點點頭,“一會兒還有事兒?!?/br>“哦?!闭绿靻?yīng)了一聲,又打量了司驍騏一眼,一時之間大家竟然僵住了。蕭晨發(fā)現(xiàn)了章天啟一直在打量司驍騏,他也知道章天啟可能有點兒奇怪,自己明顯是剛哭的過的樣子,再說也很少會有兩個大男人約著來唱歌的。蕭晨還想起,在自己剛認(rèn)識司驍騏不久,有一天夜里去醫(yī)院門口的小飯館吃宵夜,正好趕上章天啟也在買宵夜,兩個人雖然沒打招呼,但章天啟很有可能是看到了他倆的。看到了……又怎樣呢?蕭晨覺得自己跟司驍騏混的時間真是太久了,頗有點兒“混不吝”、“無所謂”的處事風(fēng)格。當(dāng)初在小飯館里看到章天啟時自己還挺緊張,心里只犯嘀咕?,F(xiàn)在跟章天啟面對面,自己一臉的曖昧淚痕,身后就站著這個男人,可心里卻異常平靜——看見就看見唄,天還能塌了不成?蕭晨不知道這種變化會帶來怎樣的結(jié)果,不過……他覺得無所謂。就在雙方發(fā)愣時,不遠(yuǎn)處一個包房的門忽然被拉力拽開,一個年輕的女子從里面沖出來:“天啟,有電話!”章天啟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一下,他倉促地回頭看過去,蕭晨也順著看過去,那姑娘長發(fā)披肩,妝化得有點兒濃,很難說好看不好看。“你手機響了?!惫媚锬弥粋€手機奔過來,非常親昵地依在章天啟身邊。她看到蕭晨和司驍騏后問,“天啟,這是你朋友?”“啊,對?!闭绿靻⒑唵蔚貞?yīng)一聲,接通了電話,做了一個歉意的手勢后退后幾步去接電話。蕭晨趁機示意“我們先走了”,雙方點點頭算是告別。走出去不遠(yuǎn),蕭晨忍不住回頭看一眼,章天啟摟著那姑娘的肩頭正往走廊的另一邊走。蕭晨牢牢盯著那姑娘的背影,總覺得看著有點兒眼熟。“看什么呢?”司驍騏問,“甭管看那男的還是女的,我都不高興啊?!?/br>“這不是他以前那個女朋友啊。”蕭晨自言自語地嘟囔著。“你連別人女朋友都惦記著?”司驍騏在一邊逗貧嘴,“你也太過分了,奴家不依嘛。”“別鬧!”蕭晨板著臉說,“他現(xiàn)在這個女朋友看著有點兒眼熟?!?/br>“臥槽,都畫成那樣了還能看出眼熟來?”司驍騏驚嘆著,“你解剖學(xué)的好,是覺得她的骨頭架子看著眼熟吧,也就那個偽裝不了?!?/br>“他以前那個女朋友是我們科的一個小護士,他調(diào)去骨科后沒多久那小護士也走了,看來兩個人是分手了,現(xiàn)在這個看著怎么那么眼熟?”“你還有閑心去管別人的情史?”司驍騏笑著說,“你還是先管管你老公的肚子吧,我快餓死了?!?/br>蕭晨點點頭:“咱們吃什么?”“重慶九宮格火鍋!”司驍騏毫不猶豫地說道。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館子,司驍騏摩拳擦掌準(zhǔn)備大開殺戒,捋著菜單點:鴨腸、毛肚、黃喉、鱔魚、酥rou……很快就鋪了滿滿一桌子。司驍騏亢奮無比看著紅彤彤的涮鍋,聞著空氣里彌漫著的麻辣鮮香的味道,他美滋滋地說:“我在易縣就惦記著這個呢?!?/br>“你走到哪兒都是一個‘吃’字!”“民以食為天?!彼掘旘U拽過一個干碟,痛痛快快地就開吃。蕭晨吃的有點兒心不在焉,司驍騏瞥他一眼也不打擾他,只是從鍋里不斷地往蕭晨的碟子里撈東西。“我想起來了!”蕭晨忽然一拍桌子,嚇得司驍騏差點兒把一整塊血豆腐吞進去,他“咳咳咳”地咳嗽著,被麻辣味嗆得眼淚都下來了。蕭晨忙不迭地遞過去一杯冷飲,不住地拍著他的后背“對不起嚇著你了……”“你想起什么了?”司驍騏面紅耳赤地問,“想起下一期雙色球的號碼了?”“那姑娘是劉副院長的女兒?!笔挸空f,“我一直奇怪章天啟出了事兒劉院上上下下跑那么勤是為什么,敢情這是自己的乘龍快婿呀?!?/br>司驍騏完全聽不懂蕭晨在說什么呢,但他一直都知道蕭晨單位里有些事兒不順心,只是蕭晨不說他也不問。就好像蕭晨不干涉司驍騏公司的運營一樣,兩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這兩個圈子完全不同,也沒有融合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如果有煩心事兒想找個人說說,大家都會是雙方最好的聽眾,如果需要“狗頭軍師”出個主意,也都愿意幫著想想辦法。但是雙方都給對方絕對的獨立空間,不會更多地打聽插手。所以司驍騏對蕭晨的反應(yīng)一點兒也不理解。蕭晨簡單地把劉副院長和張副院長爭院長一職的事兒說了一下,他說:“章天啟在骨科職務(wù)級別不高不過地位倒是挺高,估計以后爬得也會很快。我一直以為他就是跟劉院有私交,現(xiàn)在看起來人家那倆就是一家人。照這個局面下去,骨科的事兒張院早晚插不上手。他們現(xiàn)在不想讓我回胸外,想把郭宏整下去,那以后胸外的事兒張院也就插不上手了。安海醫(yī)院就胸外和骨科最強,將來張院即便當(dāng)上了院長,這工作也夠難做的?!?/br>“權(quán)力嘛,”司驍騏把一筷子鴨腸放進嘴里說,“‘商人逐利,官者逐權(quán)’,自古如此。誰當(dāng)權(quán)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當(dāng)權(quán)對寶貝兒你有利。不過寶貝兒,這里全是大咖在角力,你一小卒子別跟著摻乎?!?/br>蕭晨苦笑一聲:“我現(xiàn)在是上了賊船的人,下不來了,甭管愿不愿意都得去摻一腳?!?/br>司驍騏渾不在意地說:“那這樣啊,要摻乎就徹底摻乎一下,即便不成功也折騰個痛快的,過過癮也好?!?/br>“別逗了,折騰完了丟了工作可怎么辦?”“有我啊,”司驍騏用筷子尖指指自己的鼻子,“有我呢,放心吧?!?/br>☆、第五十八章司驍騏拍著胸脯說“放心吧,有我呢”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真誠,每一個字都發(fā)自肺腑感天動地,但是很多事情不是靠真誠就能辦到的,比如說——掙錢。國慶節(jié)后一周,也就是“安捷”開業(yè)后一個月的時候,喬鑫、程子華一起來到司驍騏的辦公室,三個的男人趴在辦公室桌上認(rèn)真仔細(xì)地研究了一遍賬本后,喬鑫說:“哥,我覺得咱們公司完全沒有必要請會計?!?/br>程子華點點頭,指著賬本說:“會算一千以內(nèi)加減法就足夠了?!?/br>司驍騏嘆口氣沮喪地靠近椅背里,圈養(yǎng)貓咪的計劃又得推后了,事實上,蕭晨可能還得再當(dāng)兩個月養(yǎng)雞場場長。“客運那邊的流水是怎么回事?”司驍騏問喬鑫。“罰款太多了!”喬鑫簡單地說,“這事兒賴我,這筆錢我會負(fù)責(zé)賠償。”“這不是重點,”司驍騏屈指敲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