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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賠不賠的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我想知道這筆罰款是怎么出來的?”“長途那邊大部分是用的老孟的舊班底,他們一直短途超員來掙外快,國慶節(jié)前后查得那么嚴,一下子被抓了好多?!?/br>司驍騏皺皺眉頭一下子坐正了身子:“他們一直這么干?趙宇新不是盯著呢嗎,他沒管?”“我問了一下,在老孟手底下的時候他們就這么干,但是沒那么厲害,而且老孟跟路政和交通那邊似乎關(guān)系都不錯,所以一般只要不太嚴重就是警告一下讓乘客下車就完了。最近查得特別嚴,咱們又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基本每次都被抓,罰到最后就翻倍了。”喬鑫說:“這事兒賴我,我沒盯住……”“趙宇新呢?”司驍騏打斷喬鑫的話,“這些趙宇新應(yīng)該是知道的,他為什么不管?”“不好管吧,”程子華插嘴說,“用人家的舊班底就是這點不好,車隊幾乎是獨立的,趙宇新說話也沒什么人聽?!?/br>司驍騏煩躁地點起一支煙狠狠抽了一口,當初接手老孟的車隊是條件之一,其實也是想到過可能有會有不好管的問題。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路檢這么嚴格的情況下依然鋌而走險,從而給公司帶來這么大的麻煩。“其實……”喬鑫遲疑了一下,咬咬牙索性把話全說了,“其實罰款都還算小事兒,咱們都接牌了。”“怎么可能?”司驍騏的嗓門一下子就抬高了,“我是法人我都沒有接到?!?/br>“趙宇新扣了,他還是怕你知道?!?/br>司驍騏心里的火騰的一下竄了起來,接了路政交通的警告牌趙宇新居然敢私自扣下來,都過了一個月自己了才知道這件事。而且目前看起來客運那邊超員的現(xiàn)象已經(jīng)完全失控,司機和乘務(wù)員都是本著“多掙一個算一個”的念頭在鋌而走險,反正被抓住就是罰款、扣工資,可要是沒被抓到,那掙得可就多了。客運、貨運在掙錢上一直是一個路數(shù)——超!其實司驍騏就覺得,要是抓超員,怎么就沒人抓抓火車硬座的超載呢?那個在春運期間超員五倍都算是少的,難道就沒有安全隱患嗎?鐵老大的事兒,說不清,自己這風雨飄揚的小公司可危在旦夕了。“趙宇新能力不行?!彼掘旘U果斷地說,“要不程子你過去好了?!?/br>程子華剛想說話,喬鑫就說:“別了,程子在旅行社這邊有路子,他專心做這個就好。菲菲已經(jīng)沒事兒了,這兩次產(chǎn)檢都挺正常的,我回去就行了?!?/br>司驍騏堅決搖頭:“老婆孩子最重要,公司大不了就是賠錢,咱們也不是沒賠過。”喬鑫笑著說:“大哥,我知道你‘不差錢’,可有錢也不能這么任性啊,況且這個公司我是參了股的,我得給孩子掙奶粉錢啊。”司驍騏還是搖頭,菲菲前一段時間先兆性流產(chǎn),弄得大家都很緊張,蕭晨還幫著跑了好幾趟產(chǎn)科呢。“真的沒事兒了,她現(xiàn)在還成天在店里轉(zhuǎn)悠呢,這丫頭皮實著呢?!眴迢螢⒚摰負]揮手,“她要是自己自己閨女將來的奶粉錢居然都被罰掉了,肯定更生氣?!?/br>程子華呵呵地笑著說:“嫂子的心真大?!?/br>“你怎么知道是女孩兒?”司驍騏的關(guān)注點瞬間跑偏,他覺得菲菲肚子里的那個比較重要。“夢到的。”喬鑫美滋滋地說,“多好,那可是我的小情人兒?!?/br>“要是個兒子呢?”司驍騏問。“那就是菲菲的小情人兒,也挺好。”“嗯,還是女孩兒吧,女孩兒好,我喜歡女孩兒,我可以給她買花裙子。”司驍騏無限向往地說,“到時候借我玩玩?!?/br>程子華無奈地看著眼前的賬本,覺得跟這倆貨做生意真是愁人,于是他提高嗓門說:“嘿嘿嘿,大哥看帳!喜歡女孩兒自己找個老婆生去?!?/br>“我這輩子是沒戲嘍?!彼掘旘U伸個懶腰,把賬本拽過來。程子華被這句話觸動了心里一直埋著的一個小念頭,他轉(zhuǎn)轉(zhuǎn)眼睛看看司驍騏又看看喬鑫,吭哧吭哧半天想要問又不敢。“你干嘛?”司驍騏奇怪地瞥他一眼。“為什么說你這輩子‘沒戲’?”程子華到底把心里揣摩了無數(shù)遍的問題問了出來。“我不喜歡女人!”司驍騏“啪”地合上賬本,坦然地看著程子華說,“所以我現(xiàn)在的‘伴兒’生不出閨女來?!?/br>程子華沒有想到司驍騏會給出這么干凈利落的一個答案來,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傻乎乎地看著司驍騏,嘴巴慢慢張大成一個o形。“別看了,你不是我的菜,我不會對你下手的?!彼掘旘U嫌棄地說。程子華做出一個“嚇死人是要賠命的好嗎”的表情,然后慢慢把目光轉(zhuǎn)向喬鑫,喬鑫舉起手來說:“你敢亂想我抽死你啊?!?/br>“那……是誰?”“蕭大夫啊,”喬鑫說,“你出車禍那會兒見過他,忘了?公司開業(yè)時他也來了?!?/br>“我cao!”程子華喃喃地說,“我還以為那就是大哥的一個朋友。”“男朋友嘛,也沒錯?!?/br>“司家班”的人都有著如出一轍的八卦精神,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光榮傳統(tǒng)。于是程子華來了精神:“哎哎哎,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兒?”喬鑫擼胳膊挽袖子地準備一拍驚堂木就開講,可惜司驍騏不干了:“要八卦也別當著我的面八卦,趕緊說正經(jīng)的,這個怎么辦?!?/br>“我回去,”喬鑫果決地說,“那幫司機都是老油子,趙宇新肯定鎮(zhèn)不住,張昊本來就膽兒小,更是不行了。”“罰款……先從這邊出吧,”司驍騏斟酌著說,“旅行社這邊零零碎碎地也掙了點兒錢,先湊合湊合。”于是三個人拆東墻補西墻,把全公司的流水拿出來一算,凈利潤不出意外地出現(xiàn)了負數(shù)!“窮鬼一窩!”司驍騏頭疼地說,“什么時候能見到回頭錢啊?!?/br>想起自己的豪言壯語,他覺得嘴欠果然是要遭報應(yīng)的。***公司還可以拆東墻補西墻,過日子可就沒辦法了。司驍騏全部家底兒都在公司里壓著,每個月還雷打不動地給干媽匯一筆款子,這么下來他的口袋真是比臉都干凈?,F(xiàn)在如果想要請蕭晨吃頓廣式早茶,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司驍騏頭疼地想,長途客運那邊就算喬鑫立刻能把這股歪風制住,等盈利結(jié)算也得一個月以后,有什么能在短時間里掙到一筆流水來應(yīng)急呢?旅行社!程子華和司驍騏同時想到了這一點,旅行社的活兒一般都是三、兩天一趟,跑完就結(jié)賬不會拖欠,如果能有一筆單子,就能很快掙到一筆小錢。盤活公司那不可能,但至少可以讓司總裁下班回家時去菜市場買一斤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