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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改善伙食。于是程子華熟門熟路地跑去旅行社談生意,司驍騏把自己的名片夾翻出來一張張找潛在客戶,一本夾子都快翻完了他忽然看到一個名字——商彥!肥羊!司驍騏興致勃勃給商彥打電話,一上來就噓寒問暖地問新房子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問題,物業(yè)是不是給力,生意做得好不好,總之絕口不提“生意”二字。商彥覺得這人還真是不錯,兩個人很快便一拍即合地商定要一起吃頓飯,當(dāng)然,一定要叫上蕭晨一起。飯局定在一家淮揚菜館,蕭晨說商彥最喜歡吃淮揚菜,于是司驍騏頗下了一份功夫在網(wǎng)上挑了一家好評度高又不怎么太奢侈的館子,雙方約了一個周六晚上,那天蕭晨正好下夜班,第二天休息。蕭晨似笑非笑地跟司驍騏說:“我就是去吃飯的啊,談生意別指望我?!?/br>“不用不用,”司驍騏賠笑著伺候老婆更衣?lián)Q鞋,一邊信誓旦旦地說,“寶貝兒你就只管吃,其他的萬事不用過心?!?/br>三個人落座在一個隱蔽的小包廂,不出二十分鐘,司驍騏就沮喪地發(fā)現(xiàn)自己又淪為了“三|陪”,陪吃陪喝陪坐,就是不陪聊!商彥抓著蕭晨就沒完沒了,從大學(xué)時代一直說到在醫(yī)院的工作。商彥嘆口氣說:“我真是在醫(yī)院呆不下去了,每天忙得賊死不說還凈遭病人白眼兒,都說我們掙的多,多個屁,一個月七千算多嗎?全市人均收入還六千五呢?!?/br>司驍騏覺得這個話題自己終于能插進嘴了,于是立刻說:“就是就是,醫(yī)生的責(zé)任實在太大了,我有時看我家蕭……”司驍騏驚覺自己似乎說漏了什么,立刻咬住了舌尖。蕭晨看看司驍騏,嘴邊掛起一抹笑意,司驍騏訕笑一下,悶聲不響地低頭去吃菜。“那你現(xiàn)在干的怎么樣???”蕭晨順手遞給司驍騏一杯茶,回過頭來接著跟商彥聊。商彥立刻來了精神,把自己的生意好好聊了一番,趁著他高興,蕭晨順口問:“你沒問題的,你父母從商就一把好手,你肯定也差不了。哎,叔叔阿姨現(xiàn)在怎樣?生意還好嗎?”“好!”商彥美滋滋地喝一口酒,蕭晨端起跟前的杯子陪了一杯。熱辣辣的酒下肚,他瞇了瞇眼睛,司驍騏乖覺地夾過去一筷子菜。“老兩口最近的生意又做大了,接了三、四個出版社的活,成天忙得團團轉(zhuǎn)?!?/br>“叔叔阿姨做生意實在啊,我記得那會兒咱們學(xué)校要出個什么紀(jì)念冊,學(xué)生會就是找叔叔阿姨印的,回來還一直說花得錢是歷年最少,印出來的東西是歷年最好?!?/br>商彥笑瞇瞇不說話。蕭晨又斟上一杯酒,端起來跟商彥說:“這一晃也這么多年了,還挺懷念的?!?/br>商彥一口把酒喝下去,蕭晨也不含糊地仰脖干了。“那叔叔阿姨這么忙,你不回去幫幫忙?”“我不懂啊,”商彥嘆口氣,“我當(dāng)初學(xué)醫(yī)就是不想從商,他們那個我也不懂。不過看他們一天挺忙我也心疼,心有余力不足啊?!?/br>“忙什么呢?”“運輸唄。”商彥說,“廠子在懷來,最近兩年生意大,以前常做的那家物流漲價漲得厲害。”司驍騏再一次覺得終于回到了自己的主場,他在旁邊嘆口氣說:“物流也不好做啊,跑路最近都難?!?/br>“是嗎?我不太懂那個?!鄙虖├侠蠈崒嵉卣f,蕭晨又給斟了一杯酒。“是啊,”司驍騏挪了挪椅子,開始跟商彥說物流的“難做”,蕭晨在一邊聽著,心里不住地冷笑。果然同行是冤家,司驍騏這貨沒說幾句話就把物流的“黑幕”給抖摟的一干二凈。這哪兒是幫人說話,分明就是暗中下刀子挑撥離間。商彥聽著聽著臉就綠了:“敢情他們那么黑啊?!?/br>“是啊,”司驍騏添油加醋地說,“所以物流掙錢呢?!?/br>“那我們不是多花好多冤枉錢?”“是啊,所以你父母肯定為這事兒煩呢?!?/br>商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自覺地把杯中酒干了;“我們得換一家物流?!?/br>“都一樣,”司驍騏又給斟上一杯酒,“不然你以為他們怎么掙錢?”“那怎么辦?”商彥喝得臉紅撲撲的,眼神有點兒直。“這就看你們跟物流的關(guān)系了,要是老客戶,關(guān)系鐵,他們少掙點兒你們就多省點?!?/br>商彥搖搖頭:“聽說他們又漲價了?!?/br>“這就是憑關(guān)系的,”司驍騏故作無奈地嘆口氣,有強調(diào)了一遍,“現(xiàn)在都是憑關(guān)系啊?!?/br>酒桌上一時之間陷入寂靜,蕭晨慢悠悠地夾起一筷子大煮干絲放進嘴里嚼著。他看一眼司驍騏,眉眼彎彎的,司驍騏立刻想撲過去啃媳婦一口。“吃飯!”蕭晨指指滿桌子的菜說,“吃飯啊?!?/br>“啊,對了,”商彥一拍巴掌,“司驍騏你就是開運輸公司的吧?”“?。俊彼掘旘U故作驚訝狀,手忙腳亂的擺手,“我開客運的,跟貨運不搭邊啊?!?/br>“是嗎?”商彥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這倆有什么區(qū)別嗎?”蕭晨扭頭非?!罢J(rèn)真地”問司驍騏,“不都是運么?”“區(qū)別大了,運營證都不一樣?!?/br>“可是,你把東西往車?yán)镆环?,誰也不知道啊?!?/br>商彥立刻雙眼放光地盯著司驍騏,仿佛那是聚寶盆。“不是這樣的,”司驍騏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按規(guī)定我們不能拉貨物的?!?/br>“那你要拉了呢,會怎么樣?”蕭晨追著問。“那就是違法了唄,除非那不是商運,就當(dāng)是幫朋友忙。”“對對對,”商彥聽了半晌,終于抓住了關(guān)鍵,“你就說幫朋友忙,我們私下單訂合同,這樣不行嗎?”“也……不是不行?!彼掘旘U故作為難地說。其實他心里很明白,這完全就是不行,如果一旦出事兒,走司法根本就沒法算清責(zé)權(quán)。但是現(xiàn)在非常時期,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那就這樣,”商彥高興地說,“司先生,我回去跟我父母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單獨給我們走一趟貨運,我們可以立合同,你的價格……”“哎,你跟蕭晨這么鐵的關(guān)系,蕭晨又救過我的命,我怎么能掙你們的錢?懷來是短途,一天就一個來回,你們多少給司機點兒辛苦費就行了?!?/br>商彥高興了,他舉起酒杯對蕭晨說:“哥兒們,你還真是我的貴人啊?!?/br>***司驍騏在回去的路上,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握著蕭晨的手,笑得滿臉菊花盛開:“寶貝兒,你才是我的貴人?!?/br>“哼,別高興得太早。”蕭晨冷笑一聲說,“你可千萬別以為商彥傻,他爹媽就是做生意的,他敢自己開診所你說他能傻哪兒去?”“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