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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閑跟咱倆聊了半天,還記得嗎?”章天啟冷笑一下說:“記得,人家當(dāng)時就想把你簽下來……說起來蕭晨你甭管在哪兒都挺搶手的啊。”“最后不也沒簽么?”“你不簽和人家不簽是兩個概念?!闭绿靻谋亲永锖咭宦曊f,“沒簽也對,你看現(xiàn)在郭宏多護(hù)著你,老溫都在替你說話?!?/br>“章天啟,”蕭晨忍耐不住問,“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心里還不清楚?不過要說起來,我覺得你也挺值的了,沒白付出,你看郭宏為你的事兒上上下下跑的那叫一個歡!”章天啟在“付出”兩個字上放了重音。蕭晨定定地看著章天啟,目光漸漸凝定起來,他非常清楚這就是所謂的“絕地”了,這次不是自己沒有留退路,而是沒有人給自己留退路。章天啟看著蕭晨,冷笑著說:“你那點兒破事兒……哼,真以為沒人知道么?”***從章天啟那里出來時已經(jīng)快五點半了,蕭晨的手機(jī)鈴聲響起,他看著屏幕上的司驍騏的名字閃動。這就好像一個火星一樣,把心里積蓄的情緒全都點燃了,蕭晨幾乎能斷定這個電話的內(nèi)容,因為每天這個鐘點打來的電話都是同一個內(nèi)容。“喂?”蕭晨語氣里帶著火星蹦出一個字。“寶貝兒,我還在路上呢,大概九點多才能回去,堵車了?!彼掘旘U的聲音傳來,背景聲音很嘈雜,車廂里亂哄哄的,蕭晨耳尖聽到一個年輕男孩子的聲音嚷:“哥,你看他們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然后緊跟著司驍騏的聲音響起:“你們別折騰他了,鬧了一路了差不多得了啊。”一車人哄笑起來。蕭晨握著手機(jī),站在人來人往的醫(yī)院大門口,忽然想起司驍騏曾經(jīng)拍著胸脯兒說:“有我在這兒呢,放心吧?!?/br>于是蕭晨低吼一聲:“司驍騏你在哪兒呢?”“還沒進(jìn)城呢,”司驍騏匆匆地說,“不說了我開車呢,掛了啊……對了,你自己弄點兒晚飯吃吧,我沒譜兒呢?!?/br>蕭晨還來不及說什么,電話就掛斷了。蕭晨看著嘟嘟嘟作響的手機(jī),猛然攥緊了手指,心里燃燒著的怒火幾乎無法控制。現(xiàn)在,他想退一步,可是那個應(yīng)該站在他身后的人在哪里?他一個人回到家里,在房間里無意識地轉(zhuǎn)了一圈兒去廚房翻柜子,他記得司驍騏會把香煙放在碗櫥里。果然,那里有一包開封的煙盒和一個打火機(jī)。蕭晨點燃煙,在嗆人的煙霧中把廚房的窗戶全部打開,讓11月的冷風(fēng)大力吹進(jìn)來,房間里變得冷冰冰的,這種寒意會讓他冷靜下來。他并不覺得餓,也知道冰箱里依然是空的,之前去超市采購回來的東西早就吃完了,司驍騏不常在家,他一個人也懶得去超市買,所以冰箱一直就這么空著。蕭晨想起前幾天,司驍騏樂觀地說,公司至少還有錢發(fā)給員工工資,自己和喬鑫他們自然一分錢收入沒有。但是司驍騏情緒挺好,他并不介意自己能不能拿到工資,能把員工的錢發(fā)出去是最重要的,新公司剛開張,第一個月按說應(yīng)該工資加紅包的,紅包已經(jīng)不可能了,要是連工資都發(fā)不出去,估計下個月就可以關(guān)張了。司驍騏還說,當(dāng)時喬鑫從火鍋店里拿了兩萬塊錢出來打算給司驍騏、程子華幾個分了,說是火鍋店本來也有他們的股份。司驍騏打了借條,可菲菲轉(zhuǎn)手就扔進(jìn)了火鍋爐里。蕭晨還記得司驍騏抱著自己,滿含歉意地說“寶貝兒,真是對不起,你的養(yǎng)雞場場長還得再當(dāng)兩個月。”他熾熱的氣息噴在自己頸邊。一陣寒風(fēng)吹過,蕭晨忽然覺得廚房里真是冷,他掐滅了煙,不愿意在廚房里多呆一秒,轉(zhuǎn)身去了客廳。蕭晨按下電視的開關(guān)卻怎么也找不到遙控器,一般只有司驍騏在家時會看會兒電視,最近電視機(jī)也很久沒開了,蕭晨都不知道遙控器在哪兒。他煩躁地又把電視關(guān)上,困獸一樣在客廳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一圈兒,帶著一身戾氣進(jìn)了臥室。他打開電腦,隨手點開一個手術(shù)錄像,可腦子里亂哄哄的怎么也靜不下來。章天啟的話很清楚,他絕對不可能幫自己說一句話的,事實上他不落井下石就算仁至義盡了。所以,蕭晨只能跟他賭一局,賭誰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強(qiáng)。在時針滴答地走動中,蕭晨恍惚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然后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臥室門被推開,司驍騏的聲音響起來:“臥槽,貓咪寶貝兒,你能看點兒有助于睡眠的東西嗎?”蕭晨啪的合上筆記本,眼里燃著怒火抬起頭來。司驍騏笑逐顏開地湊過來,吧唧一口啃在自己的嘴上,然后帶著幾分討好的神色說:“寶貝兒我錯了,不該回來那么晚……不過我明天上午不用去公司,我陪你睡半天,然后給你做午飯,下去送你去醫(yī)院,好不好?”蕭晨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一肚子的情緒愣是找不到一個發(fā)泄口,全被司驍騏的笑臉堵住了。“你明天又要去看手術(shù)?”司驍騏從柜子里拽出睡衣?lián)Q上。“你吃飯了嗎?”蕭晨搓搓臉,努力把滿心的煩躁丟到一邊。“吃了?!彼掘旘U一屁股坐在床邊,親了蕭晨一口,“你吃什么了?”蕭晨沒有回答司驍騏的問題,他從他的口腔里聞到了酒精的氣味。“你喝酒了?”蕭晨心里發(fā)堵,有種莫名其妙地委屈泛上來。“嗯,把那幫孩子送回去以后,那幾個學(xué)生會的非要請吃飯,我看這點兒也挺晚了,索性就吃了……你晚飯吃什么了?”“拉面?!笔挸侩S口說,又追問一句,“你喝酒還開車?”“沒有,我先把車停回去再去吃飯的。”蕭晨悶聲不響地低下頭去,又把筆記本的屏幕掀起來,司驍騏立刻從床上蹦起來:“你自己看,我洗澡去。”司驍騏飛一般地跑開,一會兒折回來時頭發(fā)濕漉漉的,他一下子撲倒在柔軟的大床里,抱著枕頭翻個身,貼上蕭晨嘆口氣說:“還是家里舒服啊,真消停?!?/br>蕭晨低頭看著司驍騏疲累的臉,心里驀然一軟,手指按上他的眉頭。“寶貝兒,你都不知道那群學(xué)生有多吵,師大就是女生多,這一路嘰嘰喳喳的,吵得我頭都疼了。”蕭晨說:“我聽到了,還管你叫‘哥’呢?!?/br>“你吃醋啦?”司驍騏賤兮兮地問,同時閉上眼睛舒服地喘了口氣。蕭晨很想像以前那樣不屑地冷笑一聲,可他今天的心情實在是糟,墜了鉛塊一樣連帶的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他努力擠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說:“怎么可能?”司驍騏也笑了,眼睛都沒睜開地說:“大三的小孩兒,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學(xué)法語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