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他的唇,癡迷地盯著他道?!氨菹?,放松點,把您完全的交給臣吧!”那雙眼睛太過溫柔,足以使任何與他對視的人淪陷。令玦順從的閉上眼,與他唇舌交纏,緊攥著床單的手終于在那溫柔的攻勢中緩緩松開,顫抖著攀上展宴初結(jié)實寬闊的后背。……令玦睜開眼,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漆黑。身下的反應(yīng)是那樣清晰。夢到展宴初了,而且還是那種夢,居然心里還會有種美好之感。他猛然坐起身,在黑暗中不可思議的發(fā)了一會兒呆,突然捂住眼睛自嘲一般的抖動著肩膀哽笑了幾聲,幾乎笑出眼淚,良久才收了笑,嘆息著喃喃自語道?!傲瞰i,你是……瘋了么?”他煩躁而郁悶的一把掀開被子,冷冷喊道?!皝砣?!”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立即趕了進來:“陛下有何事吩咐?”“朕要沐浴。”那幾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都不能理解令玦深更半夜為何突然要沐浴。頓了下,才齊聲回道?!笆恰!?/br>令玦腳踝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但仍然高高腫起,每走一步都伴隨著鉆心的痛,他卻執(zhí)意不再讓人攙扶,有些吃力的走到浴池旁,一個跟隨蒲公公許久的小太監(jiān)見狀,攔住他道?!氨菹?,夜里水涼,還是稍等片刻吧。奴才們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熱水了?!?/br>令玦不耐煩的揮手道?!安槐兀瓦@么洗,你們都下去吧!”“這……”那個太監(jiān)有些為難,但也不敢忤逆令玦,只好道了句“是”,退了下去。令玦深吸了口氣,緩緩坐進浴池里,冷水沒過了身子,他還覺得不夠,索性將頭也埋進水里。整個人都沒在冷水中,身上令人羞恥的燥熱感終于逐漸冷卻,腦子里不再那么混亂,取而代之的是理智。他喜歡用這種自虐的方式提醒自己。冰冷的,無助的,壓抑到令人窒息的,這才是他應(yīng)該適應(yīng)的生活。這么多年來,他早習(xí)慣了,一旦這種習(xí)慣被打破,他的一切都會失去掌控。他厭惡那種茫然與無力的感覺。直到到了極限時,他才從水里探出頭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如墨的長發(fā)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大量的冷水從他精致無比的臉上流下,在他削尖的下巴處形成水柱,直注到水池中。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睜開眼時,眼里恢復(fù)了一貫的冷冽。被凍的青紫的唇微微開合,一字一頓。“適可而止吧?!?/br>蒲懷言站在令玦的身后,自從令玖跳下懸崖后,他不知有多久沒有見過,令玦用這樣自虐的方式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記憶里,那個孩子每次從東宮回來的時候,都會將自己浸在冷水中,狠狠地搓洗。令玦如墨的發(fā)梢不斷的滴著冰冷的水珠,臉色蒼白,眼神冷漠。“蒲公公……”蒲懷言連忙道?!氨菹掠泻畏愿烂矗俊?/br>令玦茫然地盯著前方,展宴初的那句“龍恩”還在回蕩著,那首還在不斷的沖擊著令玦的內(nèi)心。他是個男人,他要娶妻了,他愛的是那個女人,他為臣,朕為君,根本就不可能有結(jié)果……趁還沒陷進去,快點抽身也好。令玦深吸了口氣?!斑x定展宴初,不過只是因為他恰巧知道了朕的秘密,李御醫(yī)若是覺得該換,那……便換吧。”“陛下,您……”蒲懷言見令玦這么說,似乎有千言萬語,卻還是嘆了口氣?!笆?。”令玦閉上眼睛?!半蕖_傷未愈,蒲公公晚些再做安排?!?/br>蒲懷言只好回道?!斑@個是自然。”令玦不再在批閱奏折時停筆發(fā)呆,不再在上朝時有意無意的看向某個固定的位置,不再在夜深人靜時突然懷念某一個懷抱。他似乎終于如他所愿回到了從前,宛如那一夜冰冷的池水一般索然無味的,死氣沉沉的從前。和展宴初之間的一切好像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或許,他和展宴初會一直這樣,除了君臣,再無更深的交集。長福坐在石凳上,垂頭喪氣地搖著蒲扇扇著那藥爐,雙目無神的瞧了眼眼前騰起裊裊的煙霧。“少爺,你說那郎中是不是個庸醫(yī)?老爺這病,怎么總也好不了了呢?”展宴初拈起根藥草,細細打量著,嘆了口氣,將藥草放回紙包內(nèi):“久積成疾,怨不得那郎中。”長??迒手樏蛄讼伦?,終是沒忍住,道:“少爺,您也別怪小的說話不好聽,老爺這次病的那么重,小的真怕……真怕……”長福沒說下去,用胖乎乎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臉上立即留下兩道烏黑的煙痕。展宴初眸光微黯,曲起手指輕輕敲了下長福腦袋,蹲到他身旁安撫道:“哭什么,我都還沒哭呢!你放心吧,爹多少次都熬過來了,這一次也一定不會有事的!”展宴初將紙包遞給長福,深吸了口氣,苦笑道:“其實,咱們這些動輒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人,哪里還會在乎什么生死。唯一怕的,是這個世上還有牽掛,還有遺憾吧!”“老爺?shù)臓繏臁遍L福打開壺蓋,將藥倒進藥壺里,想了想,看著展宴初道。“小的知道了。老爺總念叨著少爺?shù)幕槭履兀∏靶┤兆?,少爺?shù)男纳先苏胰藖砀纤托?,老爺還說,那姑娘這么有心,若是不介意做個側(cè)室,進了展家的門,絕不虧待了她……”心上人?展宴初想了下,才想起長福說的怕是那日令玦派黑衣人送信的事,自言自語道:“爹,怕是誤會了吧……”長福沒注意他說什么,只回道:“少爺,您什么時候讓老爺看看您那心上人吧!不然,畫像也行?。侩m然小的知道這不符合禮儀,可,老爺看了,心里頭也安心點啊!”展宴初心里一陣抽痛,呵,如果爹知道,他愛上的是怎樣的人,他會不會……展宴初擰眉閉上眼睛,不敢想象。“長福,別和爹亂說了,那日……不過是個朋友送的信罷了!”大殿之上,令玦高居龍座。英俊非凡的臉上微露疲態(tài),又被玉旒掩住,只留神秘與威嚴。“此次漠北舉兵犯境,眾卿以為,應(yīng)當(dāng)派誰去更為妥當(dāng)?”陸鋒和孟奕羽同時出列,單膝著地跪到地上,拱手道:“陛下,臣愿前往,戴罪立功。”令玦微微頷首,正要下旨。展宴初沉默片刻,也站了出來,跪到地上:“陛下,臣愿往!”孟奕羽驚訝地看了展宴初一眼,連忙又拱手對令玦道:“陛下,臣以為,漠北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