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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他一眼,心中立刻酥麻麻癢絲絲,再也舍不得移開目光。元昊被師傅的容光所逼,低頭稟告:“大師兄在宮外求見。”月華清澈的眼中起了微瀾:“不見!”院子里的桂花盛極將謝,甜甜的幽香散在空氣中。猶記當(dāng)年,小鳳歌仰著臉,滿眼崇拜的星光,拍手歡呼,師傅真厲害,可以令桂花在初冬綻放。那時(shí),自己傲視四方,愉快地夸口:“鳳兒跟著我,保你有用學(xué)不盡的功夫,說不盡的風(fēng)流快活?!?/br>鳳兒垂眸,謙謙地笑了:“那些我不在乎,我只希望,師傅你健康平安?!?/br>月華喉嚨里一陣麻癢,不住地咳嗽起來,心中凄苦: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孽徒!說得漂亮,轉(zhuǎn)頭就忘了!老子為他舍了青春年華容貌健康名譽(yù)……換來了什么?月華的神情多變,忽而顰眉嘆息,忽而切齒嗔怒。元昊見了,不敢多言,垂手站在門邊待命。過了一會兒,暗衛(wèi)風(fēng)青來報(bào):“鳳大人在外候了一個時(shí)辰,不知月師傅能否賜見?”月華得風(fēng)云二人之助,順利脫困,回到在宮中養(yǎng)病,兩人日夜忠心守護(hù),配合段修等維持宮中安全,趕走不速之客,因此,他伸手不打笑臉人,淡淡地說:“我身子有些不適,讓他回去吧?!?/br>風(fēng)青似乎料到他的答復(fù),回道:“鳳大人說了,他會一直等著?!?/br>到了夜半,眾人退下休息。冬風(fēng)寒氣刺骨,夜空中星稀月晦,月華情意瀾珊,不知不覺步出自己的住所。逍遙宮外,鳳歌低頭跪在石階上,俊逸的臉隱在夜霧中。他紋絲不動,好像一座寂寞的石雕,恒古以來就凝在此地,唯有黑發(fā)被風(fēng)吹得凌亂,顯出幾分灑脫不羈。月華乍一見,心口似被錐子戳了一下,劇痛難擋,渾身的力氣瞬時(shí)流失了大半。他的腳有自己的意識,徑直來到少年身前站定。鳳歌抬起頭,溫柔地喚道:“師傅,弟子不孝,前來請罪。”他的眸子幽深明亮,流轉(zhuǎn)著勾魂奪魄的光華,謙卑討好的微笑,讓人無法生氣。月華臉色蒼白,嘴唇微開,吐出一個字,如一枚利刃直插對方心窩:“滾!”他狠狠心,飛起一腳,愣神間,鳳歌已經(jīng)應(yīng)聲飛起,身子在半空打了滾,居然毫不抵抗,直接跌下幾十道階梯。月華心神大亂,手捏著衣袖簌簌發(fā)抖。這個家伙,分明是故意自殘,有心摔給我看!區(qū)區(qū)苦rou計(jì)就能打動我嗎?然而,師徒多年濃情,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月華淚盈于睫,顫聲問:“你怎么樣?”鳳歌衣衫破裂粘塵,吐出滿嘴的血水,爬起身重新跪好,柔和地笑道:“師傅,徒兒有錯,請您盡情責(zé)罰!”月華目中滴下一顆淚水,啪的濺在石階上,他強(qiáng)斂神智,灰心地說:“不必,你把那些齷齪事處理好了,再來見我?!?/br>他輕揮長袖,扔下一串玉珠,步伐蹣跚地轉(zhuǎn)身回宮。當(dāng)夜,月華心痛輾轉(zhuǎn),往事歷歷在目,讓人肝腸寸斷。第二天早上,元昊來請安:“師傅,大師兄讓我呈給你?!?/br>他獻(xiàn)上一個黃色緞絨盒子,打開蓋子,里面是一面珍貴的御賜免死金牌。多少人傾其一生,就是為了獲得這樣的榮耀。可是,對于月華,這卻是天大的恥辱!理智告訴他,逍遙宮確實(shí)需要庇護(hù),鳳歌付出沉重的代價(jià),就是為了保全師徒二人的性命,他真的做到了當(dāng)年的許諾。作為情人,月華卻完全無法諒解。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就好象抓到相公與人偷情,偏偏相公還把別人送的定情物,巴巴地贈給他,這樣的委屈求全,老子當(dāng)不起!“把這玩意還給他!”月華面上鐵青,隨手將金牌扔到院子里。他踱了幾步,丹鳳眼里寒光爍爍,提起元昊的前襟,喝道:“鳳歌人呢,帶我去找他!”元昊驚悸不安,一路小跑,來到逍遙宮外。山上的冬日暖陽高照,舉目蒼茫,黃綠相接。臺階下空無一人。月華的心變得空空落落,不停地往深淵墜落。他踉蹌地來到低階,青石板上有兩個極淡的跪痕,還有一大片暗紅的血跡,觸目驚心。月華視線模糊,身子往后一軟,暈了過去。第46章往事歷歷月華神智迷迷蒙蒙,沉浮在無邊黑暗中,身周是料峭冬寒,唯有心口尚余一絲暖意。當(dāng)他從昏睡中掙脫,聞到淡淡的藥香味,有人正用手指為他抹藥,臉上涼絲絲的,很舒服。他一張眼,對上鳳歌深邃略帶紅絲的眸子,兩人均是一愣,乍驚還喜。月華心跳咚咚加速,臉上沒有表情,冷冷地移開視線。“師傅醒了?這個凝脂露可去除疤痕,請你試一試?!兵P歌將白玉藥瓶放在案頭,露出一個溫暖的笑臉。月華并不領(lǐng)情:“誰要你cao心。”鳳歌未受打擊,眼里依然洋溢著喜悅,將手背搭在月華的額頭試探溫度,好脾氣地問:“你身子好些嗎?要不要我扶你起來走走?”他語氣柔順,態(tài)度落落大方,好像兩人從未發(fā)生齟齬。月華氣不打一處來!鳳歌如此客氣容忍,豈不顯得自己無理取鬧??墒牵髅骼献邮鼙M屈辱,怎么他一做小伏低,我就心軟了?不行!不能姑息遷就,不然,往后的日子沒法過。月華沉住氣,推開鳳歌的手:“別碰我,出去!”鳳歌臉上的笑容凝住了,眸光黯淡下去,蒼白失血的唇略顫,顯出幾分落拓天涯的頹廢感。月華心里像刀割一般疼,真想伸手撫摸那張俊顏,與他緊緊地相依相偎,恣意蜜憐。他忍住傷痛,凜然喝道:“鳳大人,別在逍遙宮里礙眼,去與你的那些個小老婆廝混吧!”鳳歌的臉陡然發(fā)白,眉頭蹙起,瞳中閃著陌生的冷芒,耀得讓人睜不開眼,他有很多話翻騰在胸口,卻聰明地知道,此刻,不論說什么都是火上澆油。沉默了一會兒,鳳歌為月華捏好被子,低眉順眼地笑了笑:“師傅,我告辭了,下個月來看望你。”他的頭低垂下來,側(cè)面線條完美,自有一股致命誘惑的性感。月華僵直地倚在床頭。時(shí)間流逝地很快。窗外,已是日落黃昏,天邊晚霞紅似火,如同他燃燒的心,渴望著熱烈的感情,卻無奈地看夕陽西下,月兔東升。房內(nèi),他一個人孤影行只,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鳳兒呆了一整天,就是為了和自己說幾句貼心話,可我居然連杯茶都沒招待,就把人給轟走了!想到未來還會見面,他的心中略有安慰,下回,我要圓滑些,耍些手段把鳳兒整治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