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邊學(xué)成稍微有些激動，但還沒失控。

“只是請你來協(xié)助調(diào)查?！背体\解釋了一句后進入正題，開始詢問他上個月某幾天的行蹤，先是茅小燕死的那天。

“那天我在家打游戲，電腦上有記錄，你們可以去查?！?/br>
程錦點頭，“你和茅小燕很熟嗎？”

“一般?！?/br>
“你們在交往嗎？”

“怎么可能！”

“你的同事說看到你們在一起說笑談天。”

邊學(xué)成皺眉，“是她找我說話的，問我理財方面的事?！?/br>
理財？茅小燕又沒錢，雖然賺得不算少，但大部分都寄回家了，供弟妹讀書，好像家里還準(zhǔn)備蓋新房。而且她應(yīng)該也沒有理財觀念，除非來找她的嫖客都有在床上普及理財知識的癖好。

程錦道：“她怎么問你的？”

“問我怎么買基金股票，我覺得她賺錢也不容易，就建議她買風(fēng)險低的基金?！贝蟾攀沁@樣，當(dāng)然實際上聊起來時，肯定沒有這么簡潔。

“你和她有親密關(guān)系嗎？”

邊學(xué)成沉默。

“你和她發(fā)生過性關(guān)系嗎？”

邊學(xué)成猶豫著道：“有過一次，是她主動的，你們懂的，男人都會犯的錯……”

楊思覓偏頭看程錦。

程錦嚴(yán)肅地道：“是部分男人會犯的錯?！比缓罄^續(xù)問邊學(xué)成，“你去過她家嗎？”

“沒有。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她有男朋友，是我們那的一個司機?！?/br>
“你是說司機阿富？”

“對，大家是這么叫他?！?/br>
“你確實他們是男女朋友，其他人沒有這么說?！?/br>
“可能不是……但他們很熟?！边厡W(xué)成著急地道，“比我和茅小燕熟多了！”

程錦懷疑茅小燕可能是想勾搭邊學(xué)成，但這人不解風(fēng)情。

“李愛紅呢，你和她熟嗎？”

邊學(xué)成搖頭。

“她是在傍晚被殺的，當(dāng)時你請假了，據(jù)說是身體不舒服？有去醫(yī)院嗎？”

“……沒有，我回家打游戲了，電腦上有記錄，你們可以去查。”邊學(xué)成的臉有些紅。估計他當(dāng)時根本沒生病，就是找借口提前下班，好去打游戲，可能是和人約好了。

程錦點頭，“我們會查的?！?/br>
“你認(rèn)識張明雪和陳瑤嗎？”

“以前不認(rèn)識。我的意思是，本來只是見過，但不認(rèn)識，她們出事后，我聽別人說起過，然后才把名字和人對起來?！?/br>
程錦問邊學(xué)成，張明雪和陳瑤死時他在做什么。

答案仍然是：打游戲。

程錦無語……他到底在玩什么游戲，這么沉迷？

游鐸檢查了邊學(xué)成的電腦，在茅小燕等人出事的時間段里，邊學(xué)成的確是在打游戲。

實際上，他基本上每天都在打游戲。

“記錄能偽造嗎？”步歡問游鐸。

“能，但我沒發(fā)現(xiàn)這個跡象?！?/br>
“哦。”大家都相信游鐸的專業(yè)素養(yǎng)。

步歡嘆氣，“這么合適的嫌疑人！怎么就不是他呢？”

“既然不是他，那是不是阿富？”韓彬問。

既然被舉報人沒問題，那很可能是舉報人有問題。

“這個思路可以?！比~萊拍了拍坐著的游鐸的肩膀，“游少，查一下阿富?！?/br>
“他有不在場證明?！庇舞I邊說邊調(diào)出阿富的資料。

阿富全名富貴，是個小縣城出來打工的年輕人，文化程度比茅小燕等人稍高一些，他讀了兩年高中。之后就出來打工了。一開始是在工廠里工作，后來經(jīng)濟危機，大批工廠倒閉，他只能另謀生路。他腦子還算活，去學(xué)了開車，先是和人一起開黑車，后來經(jīng)人介紹去了郁金香工作。

“他的名字不錯?！比~萊道。

步歡點頭，“嗯，好名字?！?/br>
游鐸道：“好嗎？肯定很多姓富的人都取這個名字，重名率高。”

“說到重名率，我們幾人中，應(yīng)該是韓彬名字的重名率最高。”步歡道。

韓彬不認(rèn)同，“不，老大的最高?！?/br>
“嗯……”大家都點頭。

程錦道：“別閑聊，干活。”

“哦……繼續(xù)查阿富？”

程錦道：“把和四位受害人關(guān)系好的人都帶過來協(xié)助調(diào)查，包括阿富?！?/br>
步歡第一個贊同：“我看行，公安局和其它地方氣氛不一樣，到這里來了后還敢對我們敷衍了事的人應(yīng)該不多。”

邊學(xué)成被放走后，阿富打電話來問：“不是他干的？”

“不是，茅小燕死的時候他在家打游戲。”葉萊道。

“哦?！?/br>
“除了他，你知道還有誰和茅小燕、李愛紅走得比較近嗎？”

“沒有聽說。”

“知道了，謝謝你，呆會兒見?！?/br>
“你們要過來？”

“對的?！?/br>
……

程錦去和包君健商量把受害人們的朋友都叫到公安局來協(xié)助調(diào)查，不過他還開口，包君健就先跟他講：“剛剛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是線索的東西?！?/br>
“什么？”

“等他們把送過來我們再說。”包君健道，“對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程錦把自己的來意說了。

包君健點頭，“那我等下帶人去一趟玉環(huán)路，得多帶些人過去，他們的朋友應(yīng)該比較多?！彼捓镉心敲袋c怨氣——覺得程錦太能折騰了。

“辛苦了?！背体\道。

楊思覓靠到程錦身上，雙手往他脖子掛，“不辛苦?！?/br>
包君健不自在地移開視線，非禮勿視。

“……”程錦默默地攬住楊思覓，但手剛放到楊思覓腰上，楊思覓就掙開了他。

楊思覓道：“忘了你的肋骨還沒好?！?/br>
包君健移回視線看向他們。

楊思覓道：“一個月前他被人撞斷了四根肋骨，現(xiàn)在的罪犯太暴力了。”

包君健欽佩地看著程錦，“你們的工作太危險了……”

過了會兒，有人送一只舊手機過來，“包隊，程組長，這是李愛紅的手機?！?/br>
那是一只幾年前的老款智能手機，充上電還能用（費了不少工夫找充電器），里面有一些照片，主要是手機主人的自拍照。

其中有幾張半身照比較特別，照片中李愛紅的脖子上戴著一根民族風(fēng)掛繩——偏長的黑色編織繩對折，兩邊分別串上幾顆不知道是玉還是塑料的珠子，然后把兩股繩子二合一串上一個橢圓形的大珠子，最后再墜上一個單薄的紅穗子做為收尾。

——之前警方懷疑兇手勒死張明雪和陳瑤時用的繩子就是類似這種款式的掛繩。

程錦道：“在李愛紅的遺物中找到了這根掛繩嗎？”

“沒有?！?/br>
不知道是早就給扔了，還是被兇手拿走了，然后用它殺死了張明雪和陳瑤。

程錦道：“這些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