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了一下照片信息，日期顯示是兩年半前。那時，李愛紅應該還在鳳凰軒，或者剛離開。

“說不定這些殺人案是和某些往事有關(guān)，看來需要把幾位受害人在鳳凰軒的老朋友們也叫過來協(xié)助調(diào)查?！背体\道。

包君健道：“之前你是說要把受害人在玉環(huán)路那邊的‘朋友’叫過來。”

“嗯?！背体\看了下時間，快下班了，晚上加班得加班，他心虛地看了眼楊思覓。

楊思覓道：“今天玉環(huán)路，明天鳳凰軒?！?/br>
程錦笑道：“可以?！?/br>
玉環(huán)路那邊和四位受害人關(guān)系較好的人有四十多位，全被帶回公安局了。

因為大部分是姑娘，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在嚴打掃黃。

關(guān)于茅小燕，他們是這么說的：

“小燕人挺好的，大家都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對她做那種事。”

“她家是很窮，也是她太老實了，憑什么她得出來賣身養(yǎng)他們一大家子啊？換我就不干，老娘自己賺錢自己花，哼，管他們?nèi)ニ?！他們又從來沒對我好過！”這位說著說著哭起來了。

“她很小氣，買化妝品總是不舍得買貴的，我跟她說多少次了，便宜沒好貨！還有她在外面吃飯時總想打包，蠻丟臉的，我在的話就會叫她不許這樣！”這位姑娘很是趾高氣昂。

“她以前是在鳳凰軒做過，那地方很高檔，不容易進呢，不過聽她說賺得也不多?！?/br>
“我覺得她應該是有點喜歡阿富的吧?！?/br>
“邊哥啊，她是想試試，不過沒成?！?/br>
……

關(guān)于李愛紅：

“她人還可以，就是有點愛貪小便宜……借了你的錢轉(zhuǎn)眼就忘了，你不找她要她不會還你，還會偷用別人的化妝品，偷吃別人的東西，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啦?！?/br>
“她蠻要面子的，不喜歡別人說她不好。”

“她和小燕關(guān)系很好，因為小燕會讓著她?！?/br>
“她性格不錯，放得開，而且很能喝，客人們喜歡她這樣的?！?/br>
“鳳凰軒？她說那里的大姐很偏心，所以就沒在那里做了?！?/br>
……

關(guān)于張明雪：

“很多人喜歡她這一款，她是那種很會發(fā)嗲的人。”

“有好幾位熟客想包她呢，不過她還在考慮中?！?/br>
“她和茅小燕她們關(guān)系一般吧?！?/br>
“鳳凰軒啊，她說過一點那里的事，她說老板是個很有手段的大姐，幫一些人洗白過，那些人都嫁得很好?！?/br>
“怎么洗白?。烤褪菗Q一個清白身份唄，怎么換我就不知道了，戶籍不是你們公安局管的嗎？”

……

陳瑤：

“她很豪爽，沒什么心計，人緣很好?！?/br>
“她的拿手絕活是扮女警，嘿嘿，很多客人慕名前來呢。”

——葉萊，“……”

“據(jù)說她和小雪有那么點關(guān)系，這是她們的一個賣點，因為有些客人喜歡百合嘛。”

“鳳凰軒？她好像是跟那里的老板鬧翻了才出來的。為什么？因為錢吧。干這一行，不是為了錢嗎？”

……

第141章風塵11

程錦道：“除了問他們關(guān)于受害人的信息外，還要重新核查他們的不在場證明。”

葉萊他們點頭。

包君健直率地問：“程組，我們之前有哪里沒做好？”

“再核實一下。那種地方人多眼雜，他們可能以為某人一直在店里，實際上根本不在?！?/br>
經(jīng)過核實，確實有些人的不在場證明存在問題，他們得接受進一步的調(diào)查。

“富貴怎么不在？”步歡打量著那些從玉環(huán)路被請過來的客人們，他們的老熟人阿富不在嘛。

葉萊道：“包括阿富在內(nèi)的部分人出去了，不在店里，已經(jīng)打電話給他們了，他們晚點會過來?！?/br>
“哦?！?/br>
到晚些時候，被通知要到公安局來協(xié)助調(diào)查的人陸續(xù)過來了，但富貴仍不見蹤影，手機也打不通。

奇怪了……難道是大家看走了眼，他有嫌疑，經(jīng)不起調(diào)查，所以不敢來公安局？

游鐸嘗試定位富貴的手機，失敗了，對方應該是拔了手機卡。

打電話詢問富貴的上級領(lǐng)導，對方說安排他去送人了，去的地方也不遠，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么久都沒見他回來。

好在富貴開的車是店里的車，有裝定位器，店里這邊一查汽車的位置，現(xiàn)在車正停在幾公里外的某條路邊。那條路比較偏僻，只有路口才有攝像頭，汽車停的位置攝像頭拍不到。

警方過去查看，富貴沒有失蹤，他就在車上，不過已經(jīng)沒呼吸了。

他是被勒死的，而且從他脖子上的勒痕來看，他和張明雪、陳瑤一樣也是被掛繩勒死的。

法醫(yī)說死亡時間是一至兩小時。

本來大家還在猜富貴說不定就是他們要找的兇手，他的不在場證明有問題，他沒來公安局是因為他逃跑了……沒想到他居然不但不是兇手，還成了受害人。

步歡很是不解，“你們說他一個男的怎么會被人勒死？”

葉萊點頭，“為什么是勒死？”

韓彬道：“要勒死一個清醒的有反抗能力的男人是比較困難，需要查一下他體內(nèi)是不是有什么藥物?！?/br>
“重點是勒痕——為什么又是掛繩的勒痕?！背体\壓著嗓子，語氣平平地道。

包君健也在場，他感受到了程錦糟糕的心情，他看了看程錦，然后就看到了令他眼瞎的畫面——楊思覓在摸程錦的臉，他說：“別生氣?！?/br>
“……嗯？”程錦受寵若驚。他了解楊思覓，楊思覓對人溫柔——包括他——通常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要么是他想要做某事，要么是他已經(jīng)做了某事，此刻，好像兩種情況都不是，這很罕見。

楊思覓道：“對你的肋骨不好。”

程錦，“……”

楊思覓摁亮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三十一分，“也不知道挑個好時間?！?/br>
程錦沉默。

楊思覓看看他，安慰道：“沒有說你，我是說兇手。”

程錦迅速切回辦案狀態(tài)，“是啊，他特地趕在阿富來公安局協(xié)助調(diào)查前殺了他，看來阿富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是熟人，他可能怕阿富會暴露出他的存在，但我估計阿富沒有把他往兇手那個方向想，否則事情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楊思覓和程錦想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事，不過他還是“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兇手是不是阿富某個同事？”葉萊道。

游鐸道：“今晚來了公安局的人沒有嫌疑。”警方可以為他們做證，他們沒時間作案。

“是啊，這次要把今晚沒來的人再叫過來了?！?/br>
“有哪里不對……”程錦微微搖頭，“如果是同事，阿富應該會有所察覺，就如先前他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