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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小凡就把書遞給他,然后繼續(xù)在床沿坐下。“同事那兒借的,特好玩兒。鄭源他爸我沒見過,我看書里邊那個爸爸特別像你?!笨吹綒W陽翻開書,蔣小凡也湊過來看上一眼。“像我?”“嗯。一根筋。你看這篇,本來是兒子犯了錯,想打兒子屁股懲罰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兒子的褲子破了個洞,然后他就要先把褲子上的洞給兒子縫上,穿好,然后再打?!笔Y小凡指著歐陽恰好翻到的一頁內(nèi)容發(fā)笑。歐陽正看著書上的畫面發(fā)笑,蔣小凡又從書桌上拖過一本線狀速寫本,在歐陽面前晃一晃,說道:“剛才趁你睡著看了兩頁,不生氣?”歐陽看到蔣小凡手中的牛皮紙封面,頓了頓,笑道:“怎么會。都是隨手瞎畫。”蔣小凡歪過頭,隨手翻著速寫本,在其中一頁停下來,問道:“這話的是什么啊,看不懂?!?/br>歐陽探過頭看了眼,認(rèn)真解釋道:“護城河?!?/br>蔣小凡看著眼前用鋼筆描繪出的圖畫,版畫般黑乎乎的線條鋪滿整張紙,曲折的留白確實像夜晚河面上泛著的光亮。她笑著說:“護城河?我看著像石油井?!?/br>歐陽搖搖頭,從蔣小凡手里拿過速寫本,合起來放在一旁,說道:“也就鄭源認(rèn)出來了,這是龍?zhí)逗缘淖o城河。”“鄭源我真理解不來。你們兩個性格完全不一樣,竟然聊得來?!笔Y小凡撇撇嘴,看到歐陽露出了一絲笑意,便繼續(xù)問,“我說你,昨天究竟干嘛了?今天就發(fā)了一天燒。”干嘛了?歐陽現(xiàn)在想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昨天鄭源給自己發(fā)短信,說是需要一個銀行賬號,后來下班后給他回復(fù)那套房子不能買了,鄭源就沒再回復(fù)。誰知道,已經(jīng)半夜10點多了,鄭源拎著個袋子就找上門來。把5萬塊錢現(xiàn)金丟在桌子上,他開口就是:“你不結(jié)婚了?”歐陽被他問的一頭霧水,只能解釋說,是那套房子不能買了。“你不結(jié)婚,那我怎么辦?”鄭源完全不聽他的話,繼續(xù)他的問話。歐陽只能繼續(xù)解釋,不是不結(jié)婚了,只是那套房子不能買了。“哦?!编嵲绰犃怂慕忉?,撓了撓一頭兩寸來長的短發(fā),“錢先給你這些,你辦喜事我就不給份子錢了。”撂下這句話,鄭源轉(zhuǎn)身就要走,歐陽攔都攔不住。臨出門前,歐陽還是忍不住問道:“頭發(fā),怎么剪了?”鄭源沒所謂般再次揉揉頭發(fā),說道:“熱。這樣子,還成吧?”挺帥的。歐陽如實回答。可看著鄭源剪短了的頭發(fā),歐陽心里不是味兒。好像,為了現(xiàn)實,鄭源這顆肆意生長的樹就要被修剪成精致的盆栽。歐陽自然不能說出他的想法。鄭源聽了歐陽的回答,滿意的離開了。昨天晚上,歐陽沒再繼續(xù)制作手頭上的微縮裝置品,也沒有給蜥蜴清理玻璃箱。他翻來覆去思索鄭源那句“你不結(jié)婚,那我怎么辦?”,這其中的邏輯極其吊詭。歐陽可能是被這道難題給整發(fā)燒了。聽著歐陽的講述,蔣小凡的臉陰晴不定。當(dāng)然歐陽沒告訴她那句讓自己反復(fù)揣摩的話。她瞅了一眼放在桌子一角的塑料袋子,是某電商的配送袋,里邊還套著一層同樣的白色塑料袋。今天中午來時,她就在好奇是什么,原來是鄭源拿來的現(xiàn)金。“也真是,他大半夜哪兒取得那些錢?”蔣小凡笑道,“你收好了,放在那兒安全嗎?”“沒事兒?!睔W陽把書還給蔣小凡,起身走到桌邊倒杯水喝。發(fā)燒以后不吃點兒東西果然虛的慌,不過現(xiàn)在還是沒有胃口。喝口水跟喝鹽酸似的難受。他趕緊拉過椅子坐下。“你要喝水我倒給你啊。還沒好利索的?!?/br>“你上班也累了一天?!睔W陽笑著搖搖頭,揉揉頭發(fā),一股子煙味兒。昨天用腦的時候煙又抽多了。蔣小凡嘴角帶著一絲笑,眼睛里卻已經(jīng)笑過了。她走到歐陽身邊,靠在桌沿兒上,也揉揉他的頭發(fā)。“其實你也不用這么逼著自己。眼看著樓市回暖,來我們支行做房貸的人都變多了。那個房主本來就提過一次價,現(xiàn)在毀約也是能想到的?!?/br>原來,歐陽他們看好的房子,因為遲遲沒有走網(wǎng)簽流程,房主看著現(xiàn)在市場好,就把定金退給他們,還賠了2萬元違約金,在中介報價漲了15萬接著對外賣。反正中介說是現(xiàn)在的樓市,這個報價也絕對不愁賣。出了這種事情,歐陽一方面懊惱將來可能要花更多的錢才能買到同樣水平的房子,一方面卻也感覺到最近什么都不順利。事情不能夠按照預(yù)定的計劃來,他就會莫名的焦躁。“其實我現(xiàn)在住的那個一居室是我爸在不限購的時候買的,咱兩也可以先住著。等過一陣兒有合適的房子了再說唄。我爸說……”“我也明白??墒俏壹业那闆r你知道,我要是沒套房子,總覺得不像個家。”蔣小凡說起她父親的事情來就沒個完,歐陽漸漸地也是聽怕了。蔣小凡沒說話,繼續(xù)揉捻著他的頭發(fā)。“我主要是不想給你壓力,搞得好像我逼著你一樣。你沒看見前天鄭源見我的那張臉。他看見我還想裝著沒看見?!?/br>歐陽想替鄭源解釋,想想還是作罷。鄭源和蔣小凡的關(guān)系異常別扭,既不是那種當(dāng)面不和,也不是背地里看不慣,而是很微妙。比如他們?nèi)齻€一起出去,歐陽去買飲料,回來時就看見他們兩個就那么沒事兒人一樣面對面坐著,雖然不交談,但也不像是在鬧別扭,但兩人之間的空氣就像凍住了一樣。直到自己說些不好笑的笑話,才能化解莫名的尷尬。他拉過蔣小凡的手,她生硬的縮了一縮,不過還是任由他拉著了。“房子我再看看,爭取這兩個月搞定。”歐陽頭腦發(fā)昏的說道,高燒似乎在他思考鄭源和蔣小凡的關(guān)系期間絕地反攻,他暈乎乎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問蔣小凡:“你明天休息嗎?我想去趟商場?!?/br>蔣小凡不露痕跡的抽回手,笑道:“你竟然也想陪我逛商場???想買什么?”給鄭源買生日禮物。歐陽本想這么說,不過話到嘴邊,硬是咽回去了。“不過我明天要上班,你忘啦,我是周二、周四休息。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熬過被壓迫的新人期。”自從工作開始,由于工作時間的原因,蔣小凡和歐陽見面的時間就越來越少。“我怎么可能忘了,就是這回腦子不太會轉(zhuǎn)。”歐陽摘下眼鏡揉揉眼睛,小聲嘀咕。蔣小凡看歐陽這個樣子,抬起頭來看看小陽臺晾著的衣服,自嘲的說道:“我不能陪你,你不生氣?”歐陽靠在椅背上,揉著頭發(fā)說:“為什么要生氣?工作忙也沒辦法。”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