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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難解?” 此一道懊惱之聲。 “是你找人做的?!?/br> 此一道暗含笑意。 “那我便撕了吧……” 隱約看到帳內(nèi)人影交疊,喘*息漸重。 “不行,這衣裳我要放起來?!?/br> 女子最后幾個字似被什么堵住了,含糊不清。 空青苑外的老槐樹矗立湖邊,今年的槐花似乎格外雪白,在疏星淡月的夜幕下靜靜開放。府中燈火不息,或許對有些人來說,注定是不眠之夜。 * 天未大亮,白沂檸尚在夢中,她昨日早晨醒的早,晚上又折騰將近到雞鳴時分,忽覺頸上濕濡甚是攪擾,并且漸有往下之意,鬧得她蹙起柳眉翻了個身。 恰好衾被下滑,露出她半邊赤*裸的凝脂玉膚,背上還有紅印子,方才白沉柯還不覺有什么,看到這分春色才真正起了意。 “不要了……”她半瞇著眼推了推身上的人,委屈道,“我累?!?/br> “我是誰?” “夫君~” 白沂檸越來越知道怎么哄他開心,轉(zhuǎn)過來環(huán)住他,小腦袋在他臂彎蹭了蹭,撒嬌道,“讓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她嗓子沙啞,眼睛困得幾乎睜不開,白沉柯縱使再想要,也不舍得在此刻將她吵醒,榻上兩人的青絲緊密交疊,纏在一處,分不清誰是誰的,正是印證了結(jié)發(fā)為夫妻那一句話。 他輕柔地在她額間印上一吻,“睡吧。” “唔。” 白沂檸將他環(huán)得更緊了些。 時至中午,白勁承拿了毛筆在庭院中觀景寫生,老太太都用了兩回茶點還不見白沂檸過來用膳。 新婦本該在第二天早起敬茶,但是白家這對的情況特殊,兩位長輩并不十分在意,只是老太太總有些疑慮,拉住孫兒問道,“檸檸可是舊病復(fù)發(fā)了?” “祖母放心,檸檸只是昨日辛苦。”白沉柯淡笑回道。 “也是,昨日忙活一整天,那便讓她多睡一會兒?!崩咸c點頭,扶著白蘇的手坐回檀木椅上。 白沉柯路過白勁承旁邊時,后者瞥了他一眼,輕罵道,“哼……臭小子。” 春日陽光甚好,不驕不躁,不清不寒,從窗牖的桃花紙上透進(jìn)來時明媚晴朗,白沂檸睜了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被子包成了一個繭,旁邊的人早就出去了,若不是床*上火紅的龍鳳合紋,她還恍惚是做了一場美夢。 “白芍?!彼傲艘宦?。 進(jìn)來的卻是紅袖,整個人喜氣洋洋的,精神頭倍兒足,“夫人醒啦?白芍去幫玉桂了,奴婢來服侍夫人吧?!?/br> 這聲夫人喊得白沂檸有些不好意思,囁喏道,“這丫頭是伺候我還是伺候玉桂,罷了罷了……你先幫我打盆熱水來吧。” “侯爺早就吩咐下啦,就等姐兒起來呢?!奔t袖憋笑道。 沐浴過后幾位侍女進(jìn)來收拾凌亂的床榻,白沂檸坐在妝臺前,紅袖正幫她插*上最后一根玉簪,以前她的頭發(fā)總是如瀑布般散落在背上,今時挽起來露出修長纖細(xì)的脖子,更顯韻味了,好似一朵受了雨露的嬌花,綻放出誘人的顏色來。 “嗯?這是什么味道?!彼崃诵幔@香味很是熟悉。 “你鼻子倒靈?!敝灰姲壮量律袂鍤馑囟酥粋€紅木托盤,緩步走進(jìn)房中。 紅袖見狀退下。 “糖蒸酥酪!”白沂檸提著裙子跑過去,咽了咽口水,抬頭問他,“你做的?” “嗯?!?/br> 她不過隨口一猜,居然真是的。 她當(dāng)然知曉這道甜點對他們的意義,初見時她就是拿著這道甜點哄他的,感動之余又擔(dān)心道,“君子遠(yuǎn)庖廚,若讓旁人知曉,該說我們侯府沒規(guī)矩了?!?/br> “就這么一次?!卑壮量曼c了點她的鼻子,“吃吃看,好不好吃?!?/br> 白沂檸小心拿起勺子,剜了一小口,含*在嘴中細(xì)細(xì)品嘗。 牛乳和糖都加的太多了。 但她卻笑得燦爛,“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糖蒸酥酪?!?/br> “是么?”白沉柯拾起旁邊另一個湯匙,“我嘗嘗。” “不行,這是你做給我的,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你不許同我搶?!卑滓蕶幣踔肱苓h(yuǎn),十分寶貝地護(hù)在懷中。 白沉柯看著她護(hù)犢子的動作好笑道,“你吃慢些,別噎著了?!?/br> 吃了一大半后白沂檸覺得實在膩得慌,偷偷倒了杯清茶,才舒暢不少。 “你吃完了去見一見祖母和父親。我先去看會兒公文,下午帶你去一個地方。”白沉柯抹去她嘴角的渣漬說道。 “好。”白沂檸乖巧地點點頭。 除去她在映隴村剛回來的一天一夜,再回白府已一隔了一年??涨嘣分兴藕虻娜艘捕嗔藥讉€,主臥里那兩面書架早就移到了新辟出來的書房里,想是白沉柯平時要處理公務(wù),不比年少清閑。 白沂檸正準(zhǔn)備去敬茶,在苑口碰到一位掃地的侍女,沉穩(wěn)倒是沉穩(wěn),只是那雙眼睛時不時提溜著自己,不大舒服。 紅袖扶著她的手,問道,“夫人怎么了?” 白沂檸緩下腳步,走遠(yuǎn)了還時不時回頭望,她總覺著此人面熟,卻不知在哪里見過。 那位侍女似有所感,悄悄背過身不再面對他們,正是她這么一躲,白沂檸才看清楚了此人耳后的那粒黑痣,電光火石間,她忽記起多年前那個早晨,還有那束令自己受罪的黃杜鵑。 白沂檸雖不知此人為何會在這里,但絕對是懷著謀害之心來的,立即對紅袖小聲耳語了一番,徑自走到不遠(yuǎn)處的角落中暗暗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今日的她不是八年前那個說出一句話無人會信的卑微少女了,她現(xiàn)在是侯爺夫人,堂堂正正的侯府主人,不必畏手畏腳,唯唯諾諾。 紅袖帶著幾名健壯家仆很快趕來,那侍女被捉得措手不及,還不知自己哪里露了馬腳,嘴里大聲喊著冤枉。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此事傳進(jìn)了老太太耳中,她皺著眉問白蘇,“二房的人怎會跑到柯兒那邊去,不是說都處理干凈了嗎?” 白蘇也是剛聽到消息,解釋說,“這侍女原是陳氏的心腹,幾年前犯了錯被陳氏逐去浣衣房,她手腳勤快,侯爺那邊少人手,就派過去了,哪里知道還有這么一樁事?!?/br> “以后可不能這么馬虎了,特別是檸兒那處,更得小心謹(jǐn)慎。”老太太不悅道,“若不是今日檸兒自己機靈,他們二房懷恨在心,還不知會想出什么法子害了咱們呢。” “是?!卑滋K小心應(yīng)下。 百部閣門外珠簾輕響。 “祖母,我來晚了?!卑滓蕶幙觳阶哌M(jìn)來,福了福身,“方才遇到了些事,還請祖母見諒?!?/br> “我聽說了,你做得不錯?!崩咸屏送谱郎系牟?,慈愛道,“渴了吧?!?/br> 白沂檸順手接過去,突然想起來應(yīng)當(dāng)是自己給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