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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怎么還有空和我打招呼?!?/br>夏行思的眉頭微沉,不冷不熱地道。他是直率的人,別人對他好,他看在眼里,別人對他不好,他也會記在心上。“謝前輩?!毖宰诤暗馈?/br>語氣比喊夏行思時冷了些,稱呼也不一樣,顯然言宗也不喜歡這位謝醫(yī)生,對實習生和護士們非常兇,有些小護士甚至很怕他。“我現(xiàn)在就打算去。”謝正鳴的眼睛一直盯著夏行思,看都沒看言宗,說完轉(zhuǎn)身離去。言宗看著謝正鳴離去的背影松了口氣,活像看到班主任離開的小學生。夏行思看到他這幅模樣不禁笑了出來,覺得他幼稚的可愛。言宗看到夏行思笑立刻有些慌,漲紅臉:“學……學長……”“好了,我先回診室,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br>夏行思看出他的窘迫,意識到自己的無禮,連忙收起了笑容,溫和地對他說道。“好的,謝謝學長?!毖宰趯ο男兴奸_心地點點頭。夏行思走到自己的診室,發(fā)現(xiàn)門開著,一怔,張誠悠來了?那個小痞子竟然來了?沒有遲到?夏行思疑惑的推開門,看到那個小痞子穿著修身牛仔褲和馬丁靴,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翻著桌上的診單,對自己打招呼,展露帥氣的笑容。“嗨,你來了,可真慢?!?/br>語氣里埋怨的情緒顯而易見。夏行思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道:“下來。”張誠悠抬頭看了看他,放下手中的診單,站起身,走近了幾步,距離近的幾乎貼到夏行思的臉。“大叔,剛才和你說話的實習生是誰,我看到你對他笑,你們好像很親密的樣子?!?/br>他放低了聲音,放慢了語速,如同從音箱里飄出來的般低沉,在耳邊纏繞繾綣。夏行思動也不動,沒有一點反應,冷眼看著他。張誠悠盯著夏行思看了一會兒,見他毫無反應,哀嘆一聲,翹著二郎腿又坐了回去:“你真無聊,大叔,你每天這樣過真的不會悶死嗎?!?/br>他昨天問過老爸才知道,原來這個醫(yī)生已經(jīng)28歲了,沒想到已經(jīng)是個大叔了,保養(yǎng)的挺好,醫(yī)生么……大。叔。夏行思的青筋一跳。雖然對方說的是事實,但他也不想在這個小痞子面前承認自己是個快邁入三十的大叔,還是有不少女生把他當成二十多歲的年輕帥哥的。這筆賬先記下。夏行思深吸一口氣,毫不客氣的直接伸手揪住張誠悠的領口,把他從椅子上提起來。“這是我的桌子,你的在那里?!?/br>張誠悠順著夏行思的手指看過去,看到這張桌子的后面,果然有一套和夏行思的一樣的桌椅,是昨天院長加的,說一個診室方便夏行思教導。和藹的院長以為自己兒子和夏行思相處愉快,就下了這么一個決定。畢竟昨天的事,誰也不好對院長說。但是昨天夏行思踢自己大象的那筆賬他記下了!坐那里就坐那里,這種小事他才不計較。張誠悠瞪了夏行思兩眼,挪到了后面他自己的椅子上。夏行思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出了診室。張城悠一愣,這大叔要去哪里,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夏行思回來了,手里多了一件白袍。他徑直走到張誠悠面前,把白袍放在他的桌子上,“穿上?!?/br>張誠悠低頭看了看桌面上的那件白袍,笑出了聲:“大叔,我可不穿這不吉利的白色衣服?!?/br>“白色代表純潔,而且白色容易臟,醫(yī)院的環(huán)境要干凈,這樣就容易察覺臟東西,即使處理……”“哎呀好了好了,我不想聽,我穿就是了?!?/br>張誠悠不耐煩的伸手阻止夏行思繼續(xù)說下去,伸手拿起那件白袍,穿在了身上。夏行思看了看,不錯,白色很配他,可惜穿的再好看也是個小痞子,只是徒有虛表。“看診時間就快開始了。”夏行思說著,不知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張誠悠聽的。他轉(zhuǎn)身回到桌前,把桌上的看診單收起來,拉開抽屜,拿出了藥瓶,擰開藥瓶吞下了兩顆頭痛藥,閉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仰著腦袋揉了揉太陽xue。最近工作過于疲憊,一顆藥都不管用了,加大藥量才稍微抑制住。他知道這是惡性循環(huán),是藥三分毒,會越來越嚴重,本想請假休息一段時間了,但是院長卻又把自己兒子交給了自己,而且這一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頭,看來短期是沒法請假了。夏行思正在閉目養(yǎng)神,身后傳來張誠悠的聲音,依然是那悠閑又賤賤的聲音。“大叔,不要再吃了,對身體不好哦。”夏行思睜開眼睛,那小痞子正托腮看著自己,手里轉(zhuǎn)著桌上筆筒里的圓珠筆。“和你沒有關系。”夏行思淡淡地回他一句,轉(zhuǎn)頭又揉了揉太陽xue。這小痞子竟然也會關心人,看來個性也不是很惡劣。夏行思想著,休息了一會兒,看看墻壁上的鐘,站起來打開了診室的門,把胸前的醫(yī)牌扭正。很快走廊就聚集了不少病人,老年人居多,沒一會兒診室里就熱鬧起來了,隱約能聽見走廊的噪雜聲。病人按順序一個個進入診室,把診單遞給夏行思。張誠悠托著腮無聊的看著,雖然他也穿上了白袍、掛上了證件坐在診室里,可是根本就沒有人來找他看病,全都往夏行思那里走,他簡直成了這診室多余的人,只有他是閑著,仿若透明人。只有一些人好奇的站在門口,往里瞧著面孔陌生的張誠悠,轉(zhuǎn)頭嘀嘀咕咕:“快看,今兒夏醫(yī)生的診室里多了個人哎。”真是無聊。相比坐在角落里無所事事的張誠悠,夏行思簡直成了陀螺,不抽也轉(zhuǎn)。一會兒寫病歷,一會兒和病人交談,一會兒站起來拿儀器,一會兒吩咐護士做事,白色的身影在眼前晃過來晃過去,看的張誠悠頭都快暈了。不是說好要教導自己的嗎,就這么不管自己了?這叫什么教導??!他憤憤的換了一個坐姿,覺得屁股都坐疼了。一個老大媽被老伴兒扶著進來了,磕磕顫顫的坐下,夏行思看了看診單,露出親切的笑容:“您好,阿姨您哪里不舒服?”一陣交談后夏行思說:“這個沒事兒,別擔心,開點藥就行了,這個是藥單,取一樓交錢取藥,走路小心點……”然后老大媽對夏行思點頭微笑,雖然聽不清她說了什么,但從表情可以看出是感謝的話,旁邊的老伴兒也是一副感激的表情。大叔和病人的人緣還真好。張誠悠哼了哼。老大媽走了,下一個病人坐下了